周凡要出征了,他就将牡丹和菊花托付给终古照顾,终古一口答应,并道:“周凡兄弟尽管放心去缗国,这里有我照料牡丹和菊花。”而牡丹则要求跟随周凡杀夏兵,周凡道:“你的伤势还没好,怎能去杀敌?我很快就回来的。”牡丹无可奈何,只得留下养伤。
第二天一早,按照原定设想将商兵个个化装成缗兵,周凡自己也扮成缗国将领,率兵跟随白之来到缗国。
白之引周凡进了有缗国王宫。有缗国国君仁伯,正在宫殿上来回走动,想必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白之从商国归来。面对强势的来犯夏兵,他这一小小诸侯,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只能等着商国的消息。白之与周凡一同踏进宫殿,仁伯一见白之来了,就急问道:“白之你回来了,商国汤王怎么说?”
“汤王决定,出兵有缗国,联合我缗兵,共同抗击夏兵。”白之道。
仁伯见与白之同来的一名年青军官,便道:“这位是我有缗国将领,怎么从没见过?”
“这位便是汤王派来我有缗国的高级将领——周凡统领。”
“周凡拜见有缗国国君仁伯!”
“周统领,不别多礼,我看周统领年纪青青,气宇昂昂,想必不凡,定能战胜夏军。”
“周某也只是初次领兵打战,尤其与夏兵交手,不敢言胜,但会尽一切努力打败夏军。”
“请问你为何要装扮成我缗兵将领?”仁伯见周凡一身缗兵将帅的打扮,疑虑道。
“不但我装扮缗兵将领,就连我带来的三千兵士也化装成缗兵了,正在宫外等后传令。”
“这是为何?”仁伯更加疑虑道。
“这是因为夏兵是对着有缗国而来,而不是商国,商国帮助有缗国去抗击夏兵,只能以有缗国的名义进行。”
“汤王真是想的周到,仁伯自愧不如,现拨精兵一千由白之带领,协助周将军抗击夏军。”
“白之尊命!”白之道。
“报!夏朝蒙良将军到。”一卫士跑来道。
“周将军,你最好先回避一下。”
“好的。”周凡随即走入宫殿的后堂。
蒙良还没等到卫兵通报,就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
他见到仁伯,不但不讲礼节,而且毫不客气地道:“仁伯,你知罪吗?你近一年都没向天朝交粮纳贡,今帝王派我率兵来讨伐你们,如你有缗国识趣,就乖乖的把一年的粮交上,否则,我兵将踏平有缗国,并抓你到天朝问罪。”
“天朝理应知道,我有缗国年年受灾,国民自身难保,就连去年的纳粮也是向商国借的,这二年我有缗国全靠商国接济,才得免强生存,天朝要粮,想是应该的,但我有缗国确实拿不出来,待年成好些,我们将一并补交上。”
“哼!那可不行,我今领兵到此,就是为了纳粮,你不要旨望有缗国凭借地势险要,我天兵打不进来。”
“天朝兵马所向无敌,我区区小国岂能与之抗衡。”
“那你们就识相点,限你二天之内,交出全部粮食,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蒙良说罢,就傲然而去。
周凡从后堂走了出来,仁伯见他道:“看样子,只有兵戎相见了。”
“白之,你带我去熟悉一下有缗国的地形。”周凡道。
“好的。”他们就向仁伯告辞。
有缗国的东面地势平坦,并与商国毗邻。西面则高山耸立,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夏军要经过商国进入缗国,就地势而言,较为容易,但汤王既已派兵来缗国,帮助缗兵抗击夏军,怎会同意借道?
二天过去了,周凡没有接到商国夏军要借道攻打缗国的消息,那就意味着,夏兵就要凭着他们那势不可挡的架势,定要从西面进入有缗国。周凡和白之兵分把守在有缗国的各个险要地段。不一会,夏兵的前锋来到山间。隐蔽在山上的兵士,已作好了准备,周凡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手拉开了弓,顿时箭象飞蛾扑火一样的射向夏兵;其它的兵士们高举石头,石头象山上洪流一样的滚砸向夏兵,夏兵很快就败下阵来,息鼓收兵。缗兵首战告捷。
白之见首战得手,对夏兵产生了轻敌的心理,他对周凡道:“以前听说夏兵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就知道了。”
周凡道:“这首战得胜,我们完全是凭借地势险要,才获胜,切不可轻敌。”
夏兵又一次试探进入,结果又被打得落花流水。
第三次,夏兵派人到山上骂阵。白之压耐不住自己,就跟周凡道:“夏兵老是叫骂我阵,叫我们是什么缩头乌龟,不敢与他们面对面的打一场,我看夏兵看似强悍,其实都是些弱兵,并不可怕,我们不能总是固守山上,这仗打得毫不痛快,如夏兵下次再犯,我将率部厮杀过去,看夏兵有何能耐抵挡?”
周凡一听,白之心急了,说道:“蒙良是夏朝老将,经过许多战争,我们只要坚守山上,时间一长,他们粮草不济,就会自然退兵。”
“但这样坚壁自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使他们粮草用尽,才能退兵?他们只有二千人马,我方有四千人马,是他们的两倍,不如一击得胜,将他们赶走,了结战事。”
周凡没再回答,心里也想着白之的话也不无道理,我军是他们的两倍,怀疑自己首次领兵打战是否过于谨慎。
过了一阵子,又见夏兵来犯,夏兵看起来似乎有些弱小。白之没再顾及周凡的态度,就率领手下兵士,下山去迎战夏军,周凡也没阻止。不一会,夏兵被打大败,山上兵士看得夏兵并不可怕,个个手脚发痒,人人都喊叫着要痛杀一番,周凡受到兵士的情绪影响,心里也有所动,心想,夏朝腐败,其兵也可能是名声在外,外强中干,再说我兵数量双倍于夏兵,不如率兵一举将夏兵击败,了结战事。再说现我军士气真是高昂,不应压制。于是他率军倾巢而出,与夏兵对杀,夏兵毫无斗志,全部退出山间,连蒙良将军也带头逃走。周凡和白之率领全军,打出山外,追击夏兵。不时,他们来到一双坡林中,两坡林中突现左右两路夏兵,此时蒙良也不复再逃,率兵回头督战,三面侠攻。周凡时此才知中了那蒙良调虎离山之计,周凡和白之率兵只得三面应战,双方死伤许多,但不知怎的,夏兵却越战越多,而缗兵却越来越少,周凡和白之抵挡不阻,不得不向后撤退,想退回山中,坚守再战。不料,进山口处显现了夏兵,山口已被夏兵封住,他们不得进山。因此,缗兵只得硬着头皮,与夏兵进行厮杀。夏兵象潮水一样的向他们四面八方涌来,缗兵被围中央,死伤不计其数,被围范围越来越小,能战兵士也越来越少,周凡和白之想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但几次都没能成功。周凡虽会武功,但面对人数众多的夏兵,又要带领缗兵突围,也很难发挥其武功优势。他亲眼看到白之倒下,厮杀一阵后,除还剩下他和几个身负重伤的缗兵外,几乎全军覆没,如他不快走,也将死于此地。他此时想到关心、牡丹、绵绣、妹喜、还有汤王、伊尹、终古等,他来到想到夏朝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就这死去了。他现又不需要再考虑带领缗兵一起突围,只是他单身一人,突围应该不难。这时,他看到夏兵的一位兵官正骑着马,在指挥着夏兵作战,他充分发挥其武功优势,使出他的看家本领,空中一跃,一剑将那兵官挥落马下,自己稳坐马上,再使出轩辕剑法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向北飞奔。
周凡一路狂奔,也不知到了何处,在一山下,颇为悲伤地了下马,他想,自己初次领兵打战,没想到全军覆没,败得如此不可思议,怎得向汤王交待?他身心疲惫,躺地地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位白发老人向他走来,待他走近,他清晰地看到,他就是他的彭祖师傅,他悲感交加,哭泣道:“师傅,是弟子没用,领兵出战,全军覆没,弟子无脸再见汤王。”
“周凡,这次你是初次领兵出战,白之所说夏兵二千,其实夏兵远不止二千,确有六千之多,信息有误,如你固守尚可,但你没稳住,准了白之下山出击,你受了兵士情绪的影响,草率领兵下山,与夏军作战,并中了蒙良诱缗兵出山之计,才至于此。你不用太自责,更不能一绝不振,俗话说得好:‘失败是成功之母。”你是初次,这也是你应有的一劫,用不作气馁。你是否忘了你师兄后劲临终之言了,他要你上太岳山去找你师叔,你却到现在没去,有此一劫就不足为奇了。现太岳山就在你眼前,你好自为之吧。”
彭祖说罢,就转身渐渐远去。周凡还在一个劲的呼着:“师傅!师傅!……”但远去的师傅再也没有回头。他正去追师傅,但他始终跑不快,不能追上师傅,他正感为什么跑不快,却是有人在拉着他的胳膊,他正要发火,一动身子,就醒了个来,原来是一场梦,他又看了看他的胳膊,才知是那匹马吃草,吃到他处,挠动了他的胳膊,才在梦中有此感觉。
周凡回忆起刚才的梦,他想是不是师傅在托梦给他,叫他去到太岳山找师叔?他既到北方,再说梦里听师傅说太岳山就在眼前,莫非已到了太岳山下了,不管怎么样,一定去太岳山去拜见师叔。
他骑着马,在山的脚下,沿着羊肠小道走着,想找一条上山之路,不一会,他就来到一三叉道口,有一条看似上山的路,他就踏上了这条道,这上山之道,虽时高时低,但总的来说还是上升的。他走了一段路后,路变得非常陡峭,并在路旁有一块石碑,上写着太岳金顶四个甲文字,周凡这才真的感觉到来到太岳山了。这山路太这陡直,这马是不能再骑。他就将马拴在路的一边,并对马说:“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上山后再来接你。”
这马好象很通人性,就对他发出:“咄咄”的声音。仿佛在说知道了。
他就使出轻功,象一个蜘蛛侠似的,从一个台阶到向上的另一个台阶,不一会来到一平台。他四周一瞧,已没路了,全是树林一片,但他抬头就能看到太岳道观,观顶上面还写闪闪发光的“金顶”二字。他想这道观就在上面不远,只要能走出这丛林,就能到达。因此,他选择了通向道观的大致方向,向树林中走去,他走呀走呀,不知走了多少路,还是没走出树林,他感到纳闷,看起来这片树林并不太大,怎么就是走不出头呢?他上树一看,道观还是那么远,他就不信,继续向前走,一看前面已露出天空了,这树林终于走出头了,他很兴奋地向前奔去,来到树林边一看,没想到,这树林边就是他刚上来的地方,他又走回来了,只是在树林里绕了一个大圈子。他一时感到非常气愤,只觉得自已吃了败战,连这树林都要欺误他。他又看了看道观,重新选了方向,又走进了树林里,这次,他每走一段路,他在树上刻上记号,以便查看自己是否在走回头路。他在树林里急走,并不时地在树上是否看到所做的记号,以判断是否又走回头路了,他很自信地想,这回不可能再错了吧。但走了好一段路后,当他再在树上做记号时,尽然发现了自己所刻的树记,这使他大吃一惊,难道自己又在走回头路了?他放下急步,认真地思考着所做的这一切,他突然想到,这可能是太岳山为了防止图谋不轨之人来山时,特精心设置的迷晕阵,就象武夷仙春岭的进出洞所设置的机关一样,要进行破解,方能走进道观。他选了一棵最高之树,跃上树的最高点,仔细观看推敲,他终于发现这片树林,是按五行八卦进行设置的,如按常人所思,只能在平台处进入树林,而不能沿着道观的方向走出树林,更不可能到达道观。要破这树林的五行八卦阵,就要用五行八卦的思维,来辩别方向,方能达到出树林进道观的目的。于是他按照五行八卦术的方法,走五十步后,打坐,用气,辩认方向,然后,再走八十步后,打坐,用气,辩认方向,就这样,他交替进行,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道观。
道观宏伟壮观,气宇非凡,比起武夷仙春岭的楼阁要大多了。
把守的道观有人,见了周凡,便问道:“你是谁?来到我太岳道观有何事?”
“我是来拜见师叔太岳真人的。”
“你师傅是谁?”
“彭祖。”
“我师傅闭关多日,概不见客。”
“是谁来了?”观内传来声音。
“师兄,是一位同门师兄弟。”
落刚落音,只见一人从观内旋风似的来到观的门前,周凡一看是刘来。
刘来瞧了一下周凡,就道:“是你这小子,你将心儿带到那里去了?到现在才来找我来伯。”他又向周围环视,没见到关心,便道:“那心儿呢?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故意躲着我,我是不会责怪你的,快给我出来吧!”他边说边向四周寻找,找了一会儿也没找着。又道:“你这小子,将心儿藏到那儿了?”
“关心她……?”周凡吱吱唔唔道。
“她怎么了?没来?”
“失踪了。”
“怎么会呢?她不是给你带走了么?其实我和黄丙商定好了,就是破了这黄派掌门不婚的规矩,第二天就给你们办喜事,你们是不知道,还是来不及了,当晚就玩起了失踪,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一名黄派弟子说,那晚他看到你和关心掉进死人谷了。我就不信,你看你,你不是好好的么?又没死,心儿肯定给你带走了,她现在在那儿?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那弟子说的对,我没带她走,那晚她被人陷害,要坠入有施……不对死人谷时,我去拉她,结果都掉进死人谷了。”
“那不是死定了么,唉,你怎么还活着?心儿是不是死了?啊呀!不好了,我知道,心儿死了,你不肯说,就说她失踪了。”刘来边说边伤心地哭着。
“我们都没死,被谷里的人救了。”
“谷里有人?”
“是的,只不过她由于脑子受了巨力振荡,得了失忆症,带她到泰山诬婆就医后不久,她们就失踪了,到现在也不知她们的去向。”
“失踪了?你来太岳山,是不是来找心儿的?她没到这儿来,我可没把她藏起来,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是谁在那争吵不休?”空中传出一声,其内力雄厚。
“师傅,是弟子往日下山时,遇见的一位故人,他来我太岳山找我,一起述起旧事,由于弟子一时激动,说话声太高,打扰师傅静修,请恕罪!”刘来道。
“师侄周凡特来拜见太岳真人师叔!”周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