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和周凡带了一金银、玉石、锦帛等,准备跟刘校尉一起上路。
在朝堂上,刘校尉已注意到了周凡,此时,他一见周凡便拜道:“周统领请受刘车一拜!不知周统领是否还记得小的。”刘车见到周凡,十分谦逊,官大一级总是压死人了。
“噢,是刘校尉嘛,周某怎么会不认识呢?”周凡看了看刘车道。
“上次追缉统领,实是王命在身,小的不敢不为,请勿见怪!”刘车道。
“上次之事,其实是周某有违情理在先,再说刘校尉是按令行事,我怎得怪罪你呢?我正日思惭愧,总想有朝一日能见王爷,向王爷道歉,现正好要去易国,正是道歉的好时机。请问绣公主在家好么?”周凡只能用试探的口吻问道绵绣。
“自从统领离走以后,公主一时想不开,总想能找到你。她不知从那得来消息,尽说你在一小镇亮过相,并被她手下的一个兵士看见。此后,她就离家出走,至今没归,王爷为此,旧病复发,已离开人世,现易国由绵同握掌。敢问统领见过公主么?”刘车道。
“没……没有。”周凡现使命在身,怕另生枝节,只能这样答道。
“你们以前认识?”在一旁的伊尹听了他们的对话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再到商都之前,曾在易国有段经历,我和他是熟人。”
“由此看来,我真的没带错人去易国,你对易国如此熟悉,那使我能省心多了。”
他们带着一班随从一起上了马,风尘仆仆来到易国。易国早就得到消息,绵同率一班臣子,在王府门前迎接。
刘车首先下马,向锦同和一班臣子引见道:“这是商国新任相国伊尹,这是内廷统领周凡。”接着他又向伊尹、周凡等人一一介绍了绵同等一班臣子。
绵同就请伊尹他们进了王府的议事厅,让他们坐下,叫手下敬献茶和水果,自己引刘车来到后堂,低低的问刘车道:“那统领是以前从我家出走的周凡么?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到了商国当上统领?”
刘车道:“是以前的那个周凡,他没死,至于他怎么没死,甚至当上了大商统领,下臣不得而知。今有国家大事,你切勿以区区家事,而义气用事,一切个人的恩怨,待处理好国家大事后再说。”
“我当然知道。”说罢便出了后堂。
“夏朝官兵已来多时,听我商国要派相国来,就没再进我易国。现相国已到,接下来如何处理?还请相国定夺。”绵同道。
“你先吩咐手下犒劳夏军,给夏军将士吃好喝好。我们马上去见夏军首领赵梁。”伊尹道。
“好,属下一切照办。”绵同便吩咐手下办好犒军一事后,并向伊尹道:“我引你们去见赵梁。”
伊尹和周凡随绵同一起来到赵梁营帐,绵同一见赵梁就引见道:“这是我商国相国伊尹,这是内廷统领周凡。”
赵梁高傲地瞅了伊尹和周凡,没作声。
伊尹见此就道:“赵将军长途跋涉,一路辛苦,我们犒军来迟,还盼恕罪!”
“为国家办事,不言辛苦,只是王命在身,要抓拿逆贼终古,还请相国成全。”起梁道。
伊尹向周凡丢了个脸色,示意叫人将礼物抬上,周凡立刻出了营帐,不一会两箱礼物便到。
“逆贼终古,是朝廷钦犯,没来臣国,就是来到臣国,臣国也要将他擒缚献给朝廷,岂敢匿藏。再说就擒拿逆贼终古一人,商是天朝臣国,只派一使便何问清,何必劳动朝师?”伊尹道。
“这是帝王旨意,我也没法。”
赵梁见有人抬了个两木箱,置于帐下,便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属下初次与赵将军见面礼,不成敬意,还盼笑纳。”伊尹边说边将两箱礼物掀起给赵梁一看。
“唉,我们都是为国家办事,为何如此呢?”赵梁假装谦让。
“这算是属下私送给赵将军的,与国家无关,就算属下孝敬将军的,你看如何?看在属下的薄面上,请收下吧。”伊尹道。
“伊相国真会说话,公私分明,如不收下,有损相国脸面。不过,这追查终古一事,还得要做的。”赵梁见了礼物,说话口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赵将军尽管行事。眼下易国已备好酒菜,还盼将军赏脸,以表地主之意。”伊尹道。
“既有这番深情厚谊,岂有不赏脸之理。”说罢,便哈哈大笑随伊尹他们一同而去。
“将军,请放心,你的兵士,我们另有犒劳安排。”伊尹道。
“伊相想的真周全。”赵梁夸道。
他们一同来到易国王宫,花天酒地,喝到半程,伊尹向绵同示意,屏去婢女歌舞,伊尹又向周凡示意,周凡点头,周凡对赵梁道:“据说将军从小爱武,周某不才,想舞一套剑法,请大将军指教,并以此助兴。”
“哎,一人独剑,怎能尽兴,不如我军中有一舞剑高手,与统领共舞,你看如何?”赵梁想用夏朝第一剑手,压倒周凡,也想显示一下夏朝的威严。
“尽听尊命。”周凡道。
“荆工,你出来,与周统领一同舞剑,以助酒兴。”赵梁向他旁边的一人命道。
“是,大人。”荆工道。随即下了酒席,来到宫殿中间,便从腰间抽出宝剑。
这时周凡也抽出轩辕剑道:“舞剑是以剑助乐,点到为止。为了不失手伤及他人,不如我们在这宫殿中央画一圆圈,舞剑者,不能越出圈外,不知阁下是否同意?”
“周统领想得周到,正合我意。”荆工道。
“好!”说罢,周凡“呼”的一声,一道圆圈已画出,并站立在荆工对面道:“阁下,请!”
“请”荆工道。
两人各自使出剑术,周凡始终保守使招,本着不输、娱乐为主的目的,与荆工斗了数个回合,但荆工招招逼人,几次如不是他眼明手快,逢凶化吉,就几乎不是送命,就是出圈。周凡想到,这次舞剑名义上是助乐,实际上是一场暗暗的比剑较量。他心里很清楚,对方代表夏朝,而他则代表商国,夏朝要保持体面,决不能输给商国,而商国也不能输给夏朝,如是输了,那赵梁更是肆无忌惮了,更不把我商国放在眼里,说不定,他还要强行到商都搜查他的兄长终古。想到此,这次比剑他定要赢荆工,但还要使荆工输得体面,也要他赢得漂亮,才能舞出商国的雄风,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伊尹要带他来的用心。
周凡一面聚集内力,缓缓使舞出他的独门剑法——轩辕剑法,逼使荆工不得不后退,他用内力使剑,看似缓慢,但招招使荆工无法招架;荆工的剑术虽快、狠、准,但招招都被周凡化解,使他无法挽回。几次周凡剑指荆工的颈心,但周凡妙手滑过,这使得在场人啧啧称赞。但这一切都躲不过行剑行家——赵梁,他完全看出了这场比剑的输赢,所谓的夏朝第一剑客,根本不是那周统领的对手。周凡出神入化剑术与荆工对决,更使他这位行家目瞪口呆,不由地心叹道:“商国人才济济。”赵梁立刻醒悟过来,这场舞剑如再迟续下去,荆工就会出丑了,赶快结束为妙,他站立起来,宣布道:“舞剑助兴到此为止,双方剑术各有千秋,这确是给在场的人一睹了剑者风采。”
周凡和荆工听到赵梁的话,立刻停下,双方对道:“承让!”收剑归坐。
一会儿,赵梁又道:“承蒙易国深情款待,我们酒兴已足,就此回营,聚集兵士,返航夏都,回禀夏王,逆贼终古没来商国,实属误传。”
“多谢大将军!”全体起来谢道,并目送赵梁出宫。
大约半个时辰,探兵来报,夏军已返夏都。
这时伊尹、周凡、绵同、刘车等才松了口气。
周凡自从见了绵同后,从眼神就能看出,绵同对他已带怨恨。周凡知道如这疙瘩不解,怨恨将会越陷越深,因此,他向伊尹道:“我同绵王爷有些私人过解,想去王府一下。”
“要不要我帮忙?”
“谢相国关心,属下自有分寸。”
伊尹随后便远远离去。周凡见伊尹已走,特来到王府,此时,刘车与绵同正说着周凡之事,忽见周凡到来,刘车就急忙避到一边。周凡对着绵同,半跪拜道:“罪弟拜见阿哥,今日来到王府,阿哥要杀要刮,罪弟决无怨言!”
“你还有脸来我王府,父王在世,视你骨肉,并将阿妹许配给你,你却做出那种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事来。如今阿姝为你出走,至今下落不明。不是说你已死了么?怎么还活着?如今你已是商王的红人,并有一身盖世武功,本王怎敢杀你?”
此时,周凡忽然想起绵绣,她虽做事过于偏激,但细细想来,也有她的苦中,他不应对她横加指责,如今她已失踪,不知是死是活。一时间,痛悔无限,深感心酸,不知不觉眼泪横出,泣声道:“我深知有负你绵家,不求你们宽恕什么,但我想用待罪之身看望伯母,并在伯父坟前惭悔,还盼王爷成全!”
刘车看到绵同还在生气,又看到周凡泪流满面,就忙跑到绵同旁劝道:“王爷,你先消消气,我看周统领是诚心来道歉的,你看他堂堂男子已的洒出金泪了,这事就算了吧。”
绵同默然没答,刘车猜测他已默许,就带着周凡悄然离去。
刘车带周凡来到太妃处,太妃已不比往年,华容已衰,老了许多。她见了周凡,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周凡见到太妃如此伤心,想加以劝导,但她好象想起了什么,就对周凡道:“还是绵有在世时,说的对,他说你不会走的,你一定会回来,如今你回来了,他却过世了,绵绣又出走,不知死活。哎,对了,你见过绵绣么?”
周凡只能答道:“没有。”他不想再给她老人家一种毫无意义希望,以后找到绵绣她们,再解释一切。
刘车又带他一同来到绵有的墓前,焚烧纸钱,以敬祭祀。
周凡回到伊尹处,伊尹对周凡笑道:“我刚听完了杨教等人讲述你与易国王府的故事,没想到周统领与绵家有如此姻缘,如今只有将绵绣公主找回,方能成了这一婚事了。”
周凡叹道:“不知何时能找到她……们。”“们”事说得很轻,如不细听,真的听不出来呢。
伊尹一行出了易国,来到商都,人们知道夏兵已退,个个欢欣鼓舞,夹道欢迎,他们不想遭受战争之苦。
他们来到商王宫,汤王已率王公大臣,在宫前迎接,伊尹和周凡下马,向汤王拜:“臣等终不负使命,安全归来。”
“你们辛苦了,现已摆好宴席,给你们接风洗尘。”汤王左右手各握住了伊尹和周凡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