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金星闪烁。再过一日周凡就要与关心成亲了,他的心情非常之复杂,他来到古代,与现代长相一样的姑娘成亲,是否真实?他夜不能寐,起床出了宫观,来看星星和月亮。他好象听得有二个女人在低低的对话,他越发感到奇异,他很清楚,在宫观里只有一个女人——关心,怎么会出现两个女人在对话呢?那对话声是从关心厢房里发出的,他轻脚轻手地来到了关心的厢房,掀起窗帘,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清楚地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关心的床边,与正睡着的关心在对话。
“心姑娘,我知道你很爱他,但他是个负心男子,当初他与我成婚的那天,他就逃走了,他是个非常之不可靠、不负责的人。”
周凡听后,大吃一惊,这难道是在说他?他立刻想起了他在易国城成婚的一幕。他再趁着微弱明光仔细的瞧了瞧,那坐在关心床边的正是绵绣,她怎么会来到这宫观?这华山要道都有人把守,如没有通报,是不能来到宫观的。
“那我又如何能得到他的真爱呢?使他永不负心于我呢?”这好象是关心在梦中说话,声音很含糊。
“那你跟我来,就能得到他的真爱。”说罢,绵绣起身,开了厢房门。关心也随之起了床,跟随着绵绣,出了厢房。关心好象很听绵绣的话,她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周凡一看,这是一种诱发性梦游,如不让她自然醒来,强制唤醒,对梦游之人的大脑有极大伤害。因此他只好暗暗地跟踪着她们,悄悄的看绵绣究竟要搞什么鬼。她们来到黄派平时集体练功平台,绵绣诱导关心道:“你尽管往前走,不要向两边看,一直走下去,就能得到你的真爱。”
关心仿佛着了魔似的,按照绵绣的话,似看非看,一边念绵绣教导的话,一边向前直走。
周凡一看不好,关心再向前走,就要掉进死人谷了。周凡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就使出轻功,并大声喊道:“关心!你不能再走了!不然就要掉进死人谷了!”
关心好象没听到他的喊叫声,她还是一直念着那绵绣教她的那几句话:“尽管往前走,不要向两边看,一直走下走去,就能得到你的真爱。”
周凡还是来晚了一步,他只拉住关心的一只手,也由于周凡奔跑的过快,不但没将关心拉回来,反使关心悬空于悬崖中。眼看周凡也要随着冲突之力随之掉下,绵绣情急之下,也一把抓住了周凡的另一手,并叫道:“周凡你怎么真的来救她了?”
这时,关心经过这一番折腾,似醒非醒道:“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是不是还在床上睡觉?”
“这是真的,都是这恨心的女人害了你的?”周凡怒道。
“周凡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如没当初,我何来今日!”绵绣道。
“就算我负了你,你应对我下手,与她无关,你为何要害她?”
“这是因为她,剥得了你对我的爱。所以她必须死。”
“你这臭婆娘,你将我手放开,我们不用你管,我要和她一起死。”周凡想争开绵绣的手。
“你如要死,请将我也带上……”
“啊……”在争脱之际,三人一起坠入了死人谷。
当周凡醒来时,他已躺在一王宫里,他痛苦地挣扎着要起床,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见他要起床,便道:“公子醒了,你伤势没好,请勿动荡!”
“这是在那?我没死?我不是做梦吧?”
“你不是做梦,你们是从华山上摔下来的,来到了我们有施谷。”
“有施谷?”周凡醒了醒头脑,回忆起后道:“我们不掉进死人谷了么?怎么还没死?”
“外面都叫我们有施谷为死人谷,在外界人看来,只要有人掉进我们这谷,就只有死而无生还的可能,其实不然,绝大多数掉进我们有施谷里的人都没生命危险,这是因我们谷的中层,有一股上腾之气,能搭浮人体,不会让人摔死。此次你们三人一起坠入谷中,你的运气是最好的,现已醒了,她们俩就没你这么幸运了,到现在还没醒。”
“她们在那?我要去看一看。”
“你现虽没有生命之忧,但伤势还是有的,现在不宜行动,应尽量休养,我们有施谷,不知救过多少外界掉进来的人,他们都在我女谷主的教导下,生活的非常好。你放心吧,她们俩不会有事的。”
“女谷主?”
“我有施谷,是一个母系氏族,只因躲避战乱来到此谷,从此男耕女纺,共同劳动,共同分配,人人享受平等自由。自我们有施族进入谷后,就与外界断绝联系,我女谷主叫牡丹,她待人可好呢。我叫菊花,请问公子芳名。”
“在下周凡。”
菊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就道:“谷主来了。”
一位国色天姿的女子,后跟着一群年青美貌女子,来到周凡的厢房。周凡见到谷主,想主动示礼,但被谷主按下道:“公子不别行礼,我虽为谷主,与普通谷人没什么两样,在我谷虽有上下,尊卑之分,但在行事上如同姐妹、兄弟。”
“多谢谷主救命之恩,不然我周凡已葬于谷下。”
“在我谷中,我们已救下无数之人,他们有的被人陷害坠入谷中;有的是一时想不开,而跳谷自杀;有的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掉入谷中;你与俩位姑娘同时坠入谷中,不知是何原因?”
“说来话长,这俩位姑娘都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都有婚约在身,只是因为我而接了怨仇,结果造成一个被另一个诱导而掉进谷中,这正好被我发现,我就立刻去救那被诱导掉进谷的那个,而另一个却来救我,这就形成三人一起坠落谷中。”
“噢,原来如此,你们是因情而坠入谷中的。金香,你拿些郁金香给她们俩煎服,使她们能早日醒来,与公子团聚。”
“多谢谷主成全。”周凡感激道。
“不别多礼。另给周公子,多用一些人参、枸杞之类补药,使他能早日康复。”
“是!”金香道。
谷主随后就叮嘱了菊花,好好照料周凡,就离开了。
几天之后,周凡很快恢复健康,他走出厢房,只见清一色的花花绿绿的女官,而不见一男人,他觉很奇怪,就问菊花道:“你们母系族的男人都去那儿?怎么不见一个男人?”
“他们都在宫外耕种劳作,一般不来宫中,你只不过是特殊一位男士。”
“这是不是谷中有规定,男人不能在宫中,必须在宫外?”周凡好奇地问道。
“是的,只有在宫中招唤男人时,男人才能来到宫中,否则不可。”
“那什么时间宫中招唤男人呢?”周凡追问道。
“一月中,只有初七、十四、二一、二八,是宫中招唤男人的时间。你只是初来,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
“那宫外有没有女人了?”
“没有。我宫中织布局、膳食房,女人的劳作都在那儿。”
“你们谷将男女分得如此清,那同房之事,如何办呢?”周凡又问道。
“你说的什么是同房之事?我没听懂。”菊花不解地反问道。
“那同房之事,就是男女之欢之事。”周凡解释道。
“噢,你说的那事,那就只能在宫中招唤男人入宫时,才能进行男女之欢。”
“那你们是一对一的固定不变,还是任意的?”周凡又好奇地追问道。
“那不可能是一对一固定不变,只是任意的,以母为一家族单位的。”菊花答道。
“那就是说,生下的孩子只识母,而不识父,那就是群居了。”周凡不由的脱口说出。
“对了。”菊花爽快地答上。
周凡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道:“我那二位伤势好了么?”
“她们也刚醒来,我们已在给她们调养,使他们好的快些。”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们。”周凡要求道。
“可以是可以,你见到她们要可行男女之欢之事,但这不是宫招之日。”菊花故意调笑道。
“这不会的。”
菊花想了一会,才解释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们是刚来我谷,不知我谷习俗,我谷相好男女,一旦在宫中会面,就会有男女之欢之事。”
“噢,原来有这样的习俗。”
“是的。”
“你放心好了,不会发生那事的,请那你带我去罢。”周凡又要求道。
“好的,你跟我来。”
周凡跟着菊花,向她俩的厢房走去,宫里的女人都看见了,都向周凡丢着各种献媚的眼神。有的干脆就直接问菊花:“菊花,还没到宫招之日,你就领了男人来了,是违谷规的。”
菊花答道:“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的衣装打扮,他是刚来到我谷的新人。”
她们听了菊花的答复,才停止了疑惑。
在东边的一厢房里,周凡终于见到关心和绵绣。
“关心,你好点了么?”周凡对着关心,关切地问道。
“你是在跟谁说话?谁叫关心?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周凡见到关心,好象她已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我是周凡呀!你再想一想,认不识我?”
关心想了一会,还是说不认识周凡。
绵绣见此,就道:“我醒后,也试过她好几次,她都说不认识我,我也没感到什么。这是因为我是跟她在她的梦里认识的。这回她说不认识你,这问题就大了。”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周凡怒道。然后,她又对关心说:“来伯,你怎能认识吧?”
“什么来伯,我也不认识。”
“那你所弹的摇琴,你记不记得?”
“我从没弹过什么琴,我想问你,我是谁?叫什么?”
周凡听到关心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知道,她已失忆了,是在她正在梦游时忽然给惊醒,而后摔入谷中,大脑一下受到软埂伤害所造成的。他痛心抚摸着她道:“她已患上了失忆症了。”
“什么失忆症?”她们齐声问道。
“失忆症就是一种失去记忆的病。”
“那可怎么治?”
“一般没什么很好的办法诊治,只能凭她自己恢复以往的失去的记忆。”
“我看她说话很清晰,思维也好,怎么可能得这种病?”菊花道。
“绵绣,你是那里学来的歪门邪道?诱导了关心梦游?”周凡气愤地问道。
“是我绵绣跟泰山巫婆所学,那有怎样?你不检讨自己的逃婚之错,有什么理由来指责本公主的不是。是的,关心的这一切后果是由我一手造成,我可以被任何人骂道,但决轮不到你来教训!想当初,你一走了之,而本公主对内对外却无颜见人!我王为此婚事,又如何向内外人交待?早知有这样,你为何又答应我的婚事?追你刘校尉回府后,说你已摔死在三苗的无崖洞下,我就不信,多次外出寻找,恨不得将你找回,再将你碎户万段。不巧在一小镇上,我听我家兵说,有人叫喊过我的名号,我就怀疑是你,我相信你没死。为此,我满过父王,单身离家出走,想能再次遇上你,结果在那芙蓉镇的山寨里,我终于看到你和那姓关的姑娘双双弹琴唱戏。我见此,嚼牙切齿,定要报这情仇。我想如与你们硬拼,可能不是你们对手,正在踌躇之间,洽遇上泰山巫婆,并向她说出我的情仇,但苦于没有好的办法报仇,她向我透露出诱导法,可诱导人做任何事。我想此法很好,有了它我就可报仇。在我的请求下,她向我传授她的诱导秘诀。学成诱导术后,一路打听,得知你们已上华山,我就用诱导术,避过你们的把守,来到华山。我隐于华山几天,又得知你们将要成婚。婚前的当晚,我来到关心厢房,将关心诱出梦游,想借此将她消失,然后,我就假扮于她与你成亲。没想到,就在那关键时分,你却出现了,由此使我们三人全部坠入谷底。”
“姐姐,大哥,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关心迷惑道。
“你现已失忆,当然听不懂,这事只有我和他是最清楚的。”绵绣道。
“逃婚一事,确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也深感内疚,我在此向你道歉。刘校慰所述并非虚事,只不过我命不该绝,九死一生。但不管怎么说来,关心无罪,你不应该加害于她,这对她太不公了。”周凡道。
“就这一声不痛不痒的道歉,就算了事?你说得都如此轻巧。我绵绣就有这么好欺负的么?我这样做,无非是叫你生不如死,后悔无比!”
“那你现想有怎么样?”
“只有唯一选择,就是马上跟我回王府,向我父王及所有人做个交待,恢复你以往的形象,这样才能稍稍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和我心灵的创伤。”
“这是做不到的,因我们有施谷与外界隔绝多年,没法出去。”菊花道。
“你别听她胡说,你现给我们造成这样伤害,就是有办法出去,我有可能跟你回王府?现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治好心姑娘的病。”周凡道。
“你既然如此,那你只有马上死在我面前!我才能解我其恨!”绵绣道。
“姐姐,我看这位公子已向你道歉,错事已造成,还是息事宁人为好,切不能以死相逼。”关心道。
“心姑娘,你不要跟她说,她一心想害死你。”周凡道。
“她没有呀,她对我很好,还经常倒水给我喝。”关心道。
“她现在这样,我是不会再害她了,这你可放心。”绵绣道。
“菊花姐,你在这儿,叫我好找,谷主叫你去她那一趟。”金香在外道。
“好!我马上去。”菊花道后,便向她们辞别道:“你们有如此恩怨,我相信,在我们有施谷过上一些日子,就会化为乌有的。周公子我们先走吧?”
“好的!”周凡说罢,就和菊花离开了她们。菊花去了谷主处,周凡来到了他自己的厢房。
一会儿,菊花笑嬉嬉来到了周凡的厢房,一进门她就对周凡道:“恭喜你!”
周凡听了菊花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就问道:“什么恭喜我?”
“是的,谷主今天问到你的情况,我就一一作了介绍,说你已经完全恢复了,然后,她说这月初七要招你宫中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啊呀,这还不明白,她要宠幸于你。”
“啊,我刚来,身体刚复原,怎能做这事?再说,我从来也没做过这种事。”
“啊呀,这你就不懂了,在我谷中能得到谷主的招宫,真是三生有幸,也是我谷中男人最大的荣耀,你应该感倒高兴才是。”
“这可使不得,再说,我已有二个没过门的妻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未婚妻失忆,绣公主又与我争吵不休,还叫我死在她面前,我现在的心情实在糟糕极了,请你代我感谢谷主的深情厚谊,我不能去。”
“那你不去,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从明天开始,你就和其他男人一样,去宫外做苦力。”
“那也行,我就去宫外做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