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带佩剑的道人从一树顶端飞跃而下,站立亭中。向刘来拜道:“师兄,师傅让你下山寻找人,看你久不归宿,只得派我出来打探你的下落。”
“噢,是后师弟,你怎这时来到此地,破坏了我们的好事。你不该来!不该来!”
后师弟听了刘来这一番话,感觉与前有异。这时,关心站了起来,指了指着自己的脑代,然后又指了指刘来,意思是说他脑子有点不好,叫后师弟别跟他计较。后师弟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就道:“请问师兄,那破洞之人有线索了么?”
“后师弟,不满你说,我下山后,为了找人,来到阳城,不意遇上朝中一大臣遭到横祸,不但亲眼看到那大臣被官兵枭首示众,而且还要杀他全家,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救了这小姑娘,管了此闲事。要不是我有点本事,也被官兵杀了。啊呀呀!想起来,真是可怕!真是可怕!”刘来边说边指着向关心,并装出一付很恐怖的样子。
“那你寻人不到,也得回山禀报才是,岂能隐这九疑山中数月,杳无音信,”
“你说得到轻松,我领着这心儿,边走边躲避官兵的追杀,百远万里来到九疑,再不住上数月,就对不起我这双腿。你说就这有什么不对的?有什么不对的呀!?”
“啊呀,师兄呀,你这样做,岂不是将师傅让你下山要办的正事给耽搁了?”
“都是心儿的不好,是我连累了来伯。”
“这不怪你的事,不怪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不过,我是想最近下山去找一找人,正好你来了,这叫什么耽误呢?”刘来说罢,好象想到了什么事。便道:“噢,对了!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救的小姑娘关心,他是心儿的知音周凡。噢,不对,不对,是心儿的老公,刚才拜了堂。他是我的师弟后劲。你们互相再认识认识吧。”
“来伯。你又乱说了。”关心红着脸道。
周凡一听到这后师弟的名叫后劲,心里一振:“不会是妹喜提到的那个后劲吧?”
周凡、关心与后劲互相拱拳道:“幸会!幸会!”
“后师弟,你要感谢我!要感谢我!你知道吗?他俩都叫我刘来伯,按辈份推来,他俩都应叫你叔叔,你看你的年龄与他们差不多大,他们要叫你叔叔,这不是因为我而让你占了他们的便宜!所以你要感谢我!”
刘来就对关心和周凡道:“你们快叫他叔叔!快叫他叔叔!否则他不感谢我了!”
周凡和关心互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忽听到:“你叫我好找呀!原来你在这!”随声落下,林中跃出一人,徐徐降落亭中。
“大哥!是你!”
“这几位是……”
“噢,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关心,刘来和后劲;他是我结拜的义兄——三苗大王蚩甲。”
“哎呀,你介绍错了,关心是你老婆,我是你大伯,后劲是你小叔。这样才对。”
“来伯,你又来了……”关心边说边躲在刘来后面,看着蚩甲,指了指着自己的脑代,然后又指了指刘来,意说他脑子有点不太好。蚩甲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呀,你已找到你的初恋了?就是她?”蚩甲问道。周凡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尔后蚩甲与关心、后师弟互拱手互拜道:“幸会!幸会!”
“你们既是我义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如不嫌弃,可到我王宫一叙。”
“大王,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你义弟周凡的朋友,而是他大伯。后师弟是他小叔,关心是他老婆。”
“不管是什么,你们可否到我王宫一叙?我请客!”
“谢大王厚意,我们只是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师兄我们走。”
“到那去?找人没有下落,回去又要受师傅责罚,你去,你一人去,我才不去呢。再说你都看到了,这周凡小子与与我家心儿刚才已向我磕过头,我已认定他们已拜堂成亲了,我这里比较寒……酸……,说起来真丢死人嘞。不如这样吧,我们就接受大王邀请,去王宫,找一间好房子,给他们圆房,大王你说好不好?”
“来伯,来伯……”关心只是红着脸低声地道。
“既有这样天缘!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接着又道:“今我特到这九疑山来找你,只是今儿我练打五行拳时,在练到五行拳中的火拳时,到给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因此,我来此就想请你再演试一遍给我看看。不过今儿,遇上这么个好事,尚且将这事先放一放,先到王宫一叙再说。”
后劲一听说“五行拳”心里一亮:“这五行拳是不是师傅所说过的五行拳?如是,那王宫中一定就有我们想要找的人,为此,不妨顺水推舟,接受大王邀请,前往王宫一趟,一看究竟。”想到此,就向蚩甲道:“大王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那好。”
“这就对了么!后师弟,这就对了么!”。
“那我们去王宫吧。”说罢,蚩甲带领他们向三苗王宫进发。
他们各施劲功绝技,当然蚩甲最为善长,奔驰最前,刘来不甘落后,紧跟其后,并大呼小叫道:“蚩甲,别以为你是三苗大王,但你是周凡小子的义兄,你还要叫我大伯,叫后劲小叔。”蚩甲知道他有些疯颠,没答理他,只是一个劲的飞奔。后劲奔跑在刘来旁边,一个劲劝说师兄少说几句。周凡见他们三人都玩起劲功,自已也想跟随其后,但一看,关心落于最后,便放弃了追逐,陪伴着关心。
关心问道:“你是怎么跟三苗王结为兄弟的?”
“说来话长,三苗前些时候,苗王蚩甲被奸臣打入无崖洞中,我助他一臂之力,使他复出,他要给我加官进爵,我宛言谢绝。此后,他硬要和我结为义母兄弟,我不好推辞。”
“聪明!你真聪明,历来在朝做官,都有引来杀身之险,你这样与他结为兄弟,能进能退,实在是聪明之举。”
“心姑娘,过分夸奖,令在下无地自容。”
“不要再叫心姑娘,心姑娘的,这样显得有些生分,下次我们说话时,都直呼其名,好么?”
“好!”说着说着,他们不知不觉来到王宫。
蚩甲一到王宫,就吩咐内侍,摆开宴席。
刘来自以为是,这是大王蚩甲专为周凡和关心所准备的婚宴,当仁不让的坐了上席,并拿起酒杯就喝。
喝到半晌,蚩甲向周凡道:“义弟请演打五行拳以便助兴,我也正好从中学看。”
“好!”
周凡随着那半份醉意,翩翩起舞,将那五行拳发挥得淋漓尽致。
后劲在旁仔细从头看到尾,他根据周凡演打的套路来判断,不错,周凡所打的五行拳就是师傅所说过的五行拳。
后劲就向大王蚩甲问道:“周公子此套拳法跟谁所学?”
“他是彭仙子高徒,当然学于武夷仙春岭。”
“噢。”后劲听后,就知道了周凡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这事要先通报一下师兄刘来,商议后,再向周凡讲明。
一片掌声,打断了后劲的思索,他想跟师兄刘来道明一切,但此时的师兄已喝得醺然大醉,当然,他所提出的要将周凡和关心的圆房一事,也早就忘到九霄云外。
散席后,天色已晚,刘来、后劲、关心由内侍安排入室休息,后劲与大醉师兄答不上话,也只得倒床入睡,什么事只得明天再说。周凡也来到自己的房间,他似乎也醉了,入睡前,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关心,更使他难以入睡。
他看到了陶华的笑容,一会又变成了关心,并踏着彩云向他过来,他问她:“什么时候来夏代的?”她说:“你走后的二个月后,我就来了。”他又问:“你过来后,怎么改名了,将陶华改成关心了?”她说:“这是杨教授说的,如不改名就回不到未来了。”并说:“现在杨教授所做的那时间倒退的实验完全成功了,现代人可以随时来到古代。”他又问:“那我没改名,就回不去了么?”。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当他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却随着彩云离开了,但她还在不断地向他招手,他看着看着,那彩云突然断裂,关心掉下了万丈深渊,他下了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此时天已大亮。他定眼看了看四周,与他王宫卧室相异甚远,便道:“我这是在那?”
在里屋传出一阵尖笑声:“周少侠,是我把你请来的。”
周凡一见,便惊奇地叫了一声:“寒东!”
“快来人那,抓寒东!”
“哈哈哈!你以为你还在那三苗的王宫?我告诉你吧,你现已在涂山,是我的地盘。”
“啊!我是怎么来的?”
“是那晚宴送你过来的,你那晚上虽没完全酒醉,但已情醉,睡的正香,还在梦中不时地呼喊着什么“关……心”。我叫手下就趁你酣睡,就用曼陀散烟,将你熏晕,悄悄的劫你来此。”
“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是想问你,这次蚩甲复位,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的!”
“好的,有胆识。那我再问你,你我是故友,此次你来到三苗,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而要帮他呢?”
“问的好,我告诉你吧,只是为了一个‘义’字,当初你被夏王官兵追杀,来到三苗,是大王蚩甲收留了你,并给了你高官厚禄,你却忘恩负义,心术不正,与王妃纯,狼狈为奸,想取而代之,尽将大王蚩甲打入无崖洞下。对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我岂能帮你?”
“骂的好,既然你全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满你。是的,我在三苗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利用三苗,推翻夏朝,复我大寒国。至于大王蚩甲我为什么要将他打入无崖洞中,只是因他多次不听我的劝说,起兵反夏,使我对他大失所望,因此,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有志推翻夏朝,而不是为了百姓着想,而是想恢复你的一已私利——寒国,并将自己处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岂不可笑?”
“只要能复我寒国,我可不择手段。什么仁什么义的,对我来说,尤如水面浮萍,这算得了什么?”
“你既然这么说,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刮任你便。”
“周老弟,你别误会,我请你到这边来,本没有陷害你的意思,你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如能得到你的帮助,推翻夏朝,复我寒国,指日可待。如能成功,其荣华富贵,任你选择。”
周凡一听,他是想利用我,不如将计就计,不妨先答应他,尔后择机逃脱。
“夏王桀种种暴行,天下共知,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诛之。寒兄既有如此抱负,尽请差谴。”
“好,有你如此许诺,我就放心了。来人哪,准备酒菜,给周少侠压惊。”
一会,一桌好菜好酒端了上来,寒东道:“你看他们是谁?”
随着寒东话的落下,前前后后进来了三个人,他们分别是仍记、郑局、武国。
周凡一想,怪不得三苗官兵将三苗境内翻了个遍地,都没找到他们,那知他们都早已出了三苗国界,来到涂山了。
“各位将军,周少侠,已答应留下,从此后,我们涂山又有了一位文武兼备的才骏。”寒东道。
周凡便与他们寒暄几句,一起坐下,仍记见周凡有些迷惑,就道:“如不是寒主精明能干,否则我们早就命伤黄泉了。”此时的寒东在涂山已被称之为寒主了。
周凡还是不解地看了看他。仍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大会上,寒主看到那小孩蚩涂拿出第二块龙头玉佩时,寒主就觉得此事已有蹊跷,就暗暗的嘱咐我先出去准备一下可能发生的事情,当斟壮又拿出一块龙头玉佩时,寒主也就悄悄的出了太阳宫,这时我和郑局、武国等人正好已准备好了出走的马匹和车辆……”
没等仍记说完,寒东怕周凡对此有介意,就把手一挥道:“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喝酒。”仍记、郑局、武国也齐声道。
“这涂山我们经营多时,机关重重,如没人引路,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武国边吃边道。这也等于丢话给周凡:“你既来了,就别想走。”
周凡一想,进来不易,那出去更难了,如要逃离这涂山,非得摸清这涂山的情况才行。周凡想到此,就对寒东道:“寒兄,我想要复大寒国,我们必须使这涂山能攻能守,形成我寒国雏形,这样才能扩大影响,使天下人都来归附,壮大我们的力量。”
“好,武国,你负责带周老弟了解一下涂山的情况,然后再制定能攻能守的方案。”
“好!”
武国按寒东的吩咐,让几个兵士跟随,带周凡走遍了涂山。他看了到处插着“寒”的大旗,一路上都有兵把守,懈备甚严,不缺一漏,并处处设有机关暗器,一不小心,就得身首分离。这不可能在这断断的数月内,寒东能将这涂山打造得如此,而是他来三苗后,早已经营涂山了。周凡想到此,身上尽出了一身冷汗。“如此看来,逃脱涂山,实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