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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朋友的出卖

(前情提要:于斌在得到了一本书,标题是《请不要读此书》,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他捡到了一直被遗弃的小猫,猫的情绪居然会影响到他,甚至是猫的梦境都会影响他的梦境)

耳边总是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我仿佛可以听到别人的想法,有时候,真觉得头都要炸了,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可是那些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心灵,我控制不了自己了,要我远离他们,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于斌正在读着《请不要读此书》,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吴文华的电话。

“喂——,啥事呀?”于斌合上书,拿起电话。

“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今年还没有回过福利院?”

“没呢,你问这个做什么?”虽然不喜欢那个长大的地方,于斌每年都会找时间回去一趟,拿一点吃的用的,送回那个“家”里去,看一看福利院的孩子。

“嗯——,米莉想去福利院问点事情,我想你不是对那里比较熟悉吗?可以说得上话的。”吴文华吞吞吐吐的。

“你告诉她我是福利院长大的?”于斌突然觉得气往上涌,身边的人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的没有几个,除了吴文华家人,他不想让别人用同情或异样的目光来看他。

“哎,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米莉接到他养父母的消息,让她在福利院找个人,我无意提到你原来就是那个福利院长大的,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出卖你的,而且米莉也是孤儿,她现在的父母也是他的养父母呀,她绝对不会对你的出身有什么看法的!”

于斌起初有点愤怒,但随即也就漠然下来了,无论别人是不是知道,事实就在那里,谁也改变不了……

“斌子,你还生气吗?你吱个声啊!”

“你想让我做什么?”于斌语气冷淡地问。

“她就是去找一个可能在福利院生活过的人,说不定你能认识,据说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子,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在水灾后失散的,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听说已经死了,但是前段时间又联系上一个老朋友,听说是很大一部分孤儿都送到这个福利院了,可能也包括当年的这个孩子,所以米莉才找到这个地方来,她知道你也在这家福利院长大之后,就拜托我请你一起去,要是能找到,就是帮了她家一个大忙了。”……

这个周末的天气不是很好,天阴沉沉的,空气的质量很差,看哪里都是雾蒙蒙的。租屋的窗户因为是北向的,更显得屋子里很是黑暗,于斌本来很想在已经捂了一晚的被窝里窝过上午,到中午再去觅点吃食——不吃东西不仅是因为穷,还因为懒……

但是因为答应了吴文华陪伴米莉去福利院,尽管十分不爽,还是爬了起来,拿着水盆,一步一晃地去洗了洗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倒不是想在假洋妞面前表现,只是每次回到福利院,不愿意把自己拮据的境遇展现给“家里人”。斑驳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瘦削的带着青黑胡渣的脸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帅,但也不觉得很难看,又或者好看与否他都根本不在乎——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也不打算出去“卖”。

既然起来了,就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他又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小面馆,星期日早上食客很少,不大的面馆里紧着摆放着几张长桌,桌子上放着醋和辣椒油,还有几个放着大蒜的塑料盒子,这是给吃面的人备着自己剥来随意吃的。

“斌子今天起这么早啊!这么精神,去相亲吗?”微胖的大妈笑眯眯的问,“啥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大妈看看,大妈帮你把把关!”

“您这是担心我找不到对象啊!”于斌笑着回答,每次来这里吃面,都会很放松,两位老人带给他轻松亲切的感觉。

“对了,上次我给你讲我老家里三姑的那个外孙女儿,你要不要考虑见下面,人虽然长得敦实了些,但是是个好姑娘,没坏心眼儿,我看着长大的呢!”老大妈人特别热心。

“唉——我一没房,二没车,三没车的三无人员,也不能让人家姑娘跟着我受苦不是?”于斌边大口地吸着热腾腾的放足老醋的拉面,一遍口齿不清的回答老大妈的热心介绍。

“你别老是把不合适的俩人往一块儿凑合行不?乱点鸳鸯谱!三姑那个外孙女儿没有小姐的命,一身小姐的病,娇气得不得了,啥活儿都不干,就等着老子娘给吃喝,这样儿的谁娶回去谁难受,你别把斌子往火坑里推!”

“我是看斌子一个人太孤单,姑娘懒,变成媳妇儿不就改了吗?”老大妈低声咕哝了一句。

“斌子,别理你大妈,她是上次给介绍对象介绍个成的,就把自己当金牌媒婆了,到处给人保媒拉纤的,那样的闺女咱宁可打光棍也不要,懒骨头一个,她老子娘给惯得没边了。”

老大爷是个大高个儿,笔直笔直的,平时话挺少的,拉得一手好拉面,听说以前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

于斌笑了笑,“嗯,大妈也是心疼我总是一个人儿,但我现在经济条件不好,怕养不了家呀!”于斌担心这平时和善的老夫妻可别因为自己闹出不愉快来,他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了。

“斌子,要不你啥时候有空见见,就在咱家店里见面也行,不用出去逛街吃饭,大妈就喜欢你是个本分孩子,女孩儿家里有钱,会给添补不少呢!”大妈还有点不死心。

“你行了!够了,没看斌子不想见吗?让人好好把面吃完,该忙啥忙啥去!”大爷声都有点高了,感觉像是动了点火了。

于斌紧扒拉两口赶紧溜了,再呆下去,两口子要因为他打架啊!

出了面馆,看看时间还早,他就去了离家不远的小食品批发市场,买了一些糖果,饼干和水果,准备拿到福利院。装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双肩背包里,包里满满的,还挺重的,他照旧去福利院是不送钱的,因为他小时如果有好心人来院里,送钱的他们是没有感觉的,只是有那么每次都带大堆好吃的的几个人,大家的印象都十分深刻。所以他“回家”的时候都不送钱,都会送一些那些儿时记忆里的“好吃的”。

福利院在郊区,于斌先乘公交车到了吴文华家,吴文华有一二手的捷达,平时不怎么开,今天正好可以坐车去。于斌到的时候还不到10点钟,吴文华现在是自己住,工作之后,嫌跟父母一起被管得太多,晚睡不行,不吃早饭不行,抽烟太多不行……所以他现在自己住了,住进了据说是给他结婚用的房子里。

满以为进了屋子,迎接他的还是塑料袋、袜子、内裤、零钱满哪都是的房间,今天干净整洁的就像是换了一间房似的,一问才明白,感情是为了迎接米大小姐,一早叫家政来收拾过的,吴文华本人也收拾得光鲜闪亮。

“你怎么还是那一身衣服?”吴文华一边对着镜子抹头发,一边问于斌。

“怎么?哪条法律规定我来你家还得换个里外三新?”于斌把背包往地板上一放,随意地坐在沙发里伸了个懒腰。

“也好,你可以尽显你的**丝本色,也好给哥做个绿叶子!今天坐米大小姐的车去,咱不能显得太寒酸不是?”

刚想再调侃他几句,吴的手机响了,他烫着了似的跳过去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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