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快,还是不够快...”
“看不清...不够快,还是不够快...”
苏若谷的看见指甲喷射的电流,就是这一次,他要捕捉那一瞬间。
他的眼神超越了划开黑暗的青蓝色电流,他要捕捉那消散的黑影。
是的这一刻他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物理定律,时间停止在那一瞬间。在那黑影消散前,他逮到了他。
魁梧的身躯,黑衣和黑色的面具。那一夜将苏若谷逼如绝境,枪杀了任成的真凶,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魔鬼,这一刻你的真容将被揭穿。
苏若谷看到那黑影触碰自己的手腕,他溃散了,像是飞溅的的水雾,“砰”的声响随后响起。黑影真的如同雾一般消散了,随着他溃散一股热风席卷而来,浓浓的雾气铺满了房间...那飞射出的飞镖被卷开,落在地面上。苏若谷呆若木鸡,房间里静的可怕,他听见“噼啪”的电流声。
那是片刻的宁静,随后那股电流穿透他的身体,刺痛着苏若谷的每一条神经,他弹射而起,大口的穿着气,眼前明亮的灯光炫目。
“怎么样,怎么样?”叶夫根尼问道。
“我...我...我看见了!”苏若谷喘着粗气,“我看见了!”
叶夫根尼代理苏若谷案件的第七天,苏若谷做了那项危险的催眠。在谢常峰的交涉下,苏若谷被送到莫斯科一处秘密的研究基地。这里的实验设备可以进行危险度极高的研究。苏若谷被送入更深的意识层次里,那是极度危险的境地。超越人类极限,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但苏若谷愿意为此冒险。
苏若谷多次进入假死之中,每一次被心脏起搏救起苏若谷都觉得离真相跟进一步。如今他终于超越了,捕捉到了那黑影的“真面目”。那个腕部所佩戴的装置,就是“魔鬼的真容”。
苏若谷不能理解那个装置是怎么让黑影瞬间消散的,但既然是通过装置操控就必然是人为操控,苏若谷心中暗下决心要将自己失去的夺回来。
他虚弱的扶着那玻璃器皿上的金属扶手,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搀扶他。他拨下身上的金属片,虚弱的从液体里拔出身体。他难受无比确实像死了一次。
几个医护人员给苏若谷做着检查,苏若谷却大口的喘着粗气。叶根夫尼过来递给苏若谷一条毛毯,让苏若谷包裹起瑟瑟发抖的身体。
“还好吧年轻人。”老人说道。
苏若谷虚弱的点点头。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老人说道。
“一个装置...那杀手戴着一个装置。”苏若谷说道。
“装置?”老人问道。
“他启动了那个装置,然后他就消失在雾里了。”苏若谷继续说着。
叶夫根尼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苏若谷费力的套上外衣,他感觉到侵入身体的寒冷。
“这些黑衣的家伙,据我所知至少发动了四次袭击,甚至包括一次军事入侵和一次飞机劫持。这些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所有人却浑然不觉。”苏若谷说道。
“可能不只你说的那些。”叶夫根尼说道。
苏若谷有些诧异,他看了叶夫根尼一眼。老人还在思考这什么,苏若谷有一瞬间觉得这老人绝对不只是代理律师这么简单。
“你看过那些档案了么?”叶夫根尼问道,“那些从你们从马克西姆那里换来的情报。”
“你怎么知道这些?”苏若谷问道。
“马克西姆倒霉了,因为你们的事情现在在被调查,他的情况不比你的情况妙。”叶夫根尼说道。
苏若谷意识到了什么,他脑子里飞快的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所见的每一个人,所听到的每一句话,所看到的每一个表情,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的脑子出生。那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他嗅到了浓郁的危机的味道。
苏若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想从那椅子上站起来,他虚弱极了居然摔倒在地上。几个医护人员过来搀扶他,他四肢僵硬麻木,手臂像冻僵了一样挥动着。他们只能架起苏若谷,当左臂掠过护士头顶的一瞬苏若谷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苏若谷被搀扶着送进了来时的警车,那些等在门外的警察早已等的迫不及待,叫骂着把苏若谷推进车里。苏若谷的左手被铐在车里,一个凶悍的莫斯科警察坐在他对面。
警车发动了,苏若谷要被押回警局。车上的警察怒目注视着苏若谷。苏若谷不动声色,
他已经拿到重获自由的钥匙,此刻就在他的嘴巴里,他在等待着时机。
开车的人是个话痨,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车后的大个子。那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苏若谷看着大个子憋红的脸,他知道自己的机会近了。终于那大个子忍受不住嘲弄,从椅子上起来对着囚车的前窗便是一记正拳。大个子咒骂了一句换来得是前面话痨的阵阵大笑。大个子一扭头才发现靠在铁柱上的苏若谷不见了。
苏若谷用从护士帽子上偷来的发卡打开了手铐,又很快的打开了反锁的车门,纵身跳下囚车。苏若谷打开一个地铁站的维修口,在维修通道里走了很久,顺着那些人流混进地铁里。
今天催眠实验让苏若谷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叶夫根尼所掌握的情报远远超过苏若谷想象,代理律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其他身份,苏若谷猜测是俄当局的特工。苏若谷觉得一开始就被当局玩弄在股掌之中,那个谢常峰和叶夫根尼都是特工,他们在想方设法套取情报。
苏若谷穿的很单薄,他尽力避开乘客们异样的目光。这趟地铁驶向城郊,在哪里应该会找到容身之地,偷窃是生存必要的手段之一。苏若谷心里盘算着如何进行自己的计划。
这时几个俄罗斯警察闯上地铁,他们扫视着地铁上的每一个人,很快的把目光落在苏若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