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季河被此手枪暴露事件一吓,顿时没了心情,停止了当天的活动行程。第二天,又来了客户。季河便忙了起来。忽一日,季河的手机响了起来。
季河一看,是个陌生的来电,季河又直观地以为是什么电话推销,可是上次齐民合的事让他不敢不接。季河接起了电话,没好气地道:“喂。”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接着一个不悦的声音道:“是我。”
是个女孩的声音。季河想不起来,问道:“你是谁?”
一个更加不悦的声音大叫道:“文曲鸾!”
耳膜被突然的高音刺激到,季河本能地将手机与耳朵分离。这一声嚎叫顿时让季河清醒过来。季河想起了那个手拽着他把柄的女孩,马上声色和暖地道:“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文曲鸾压低着声音,像特务接头似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僵尸吗?”
季河无聊地问道:“记得。怎么了?”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文曲鸾神秘地道:“我在网上认识一个大师,他知道怎么对付僵尸。”
季河像被一记闷拳打了一下:完蛋了!该想到的!自己可是连刘队勇哥他们都瞒着。这丫头却在网上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胡说!季河一手扶着脑袋,没好气地咬着牙,道:“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别人吗?”
文曲鸾嚷道:“他不是别人,是我师父。是个高人!”
季河快被气疯了:她这是在哪?如此大叫!季河只能立马结束对话,道:“下午到我家来一下。见面再说。”然后,不理对方地挂断电话。
文曲鸾气愤地盯着被单方面挂掉的电话,自言自语地骂道:“坏家伙!”接着又不解地道:“生什么气啊!”
文曲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了一下,愣了一会儿,又兴奋起来的文曲鸾,跳着跑出了房门,来到衣帽间挑选衣服。文曲鸾精心打扮了一翻,然后出门去了。
文曲鸾再一次光临季河的家中。突然害羞的文曲鸾,这次显得很淑女。这倒是让季河觉得陌生和不知所措。本来一腔闷火的季河,竟不自觉地对着小淑女客气地礼遇起来。结果,这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季河看着文曲鸾,本想教训的心情,突然变成温和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不相干人呢?你不是答应过我,这事要保密吗?”
文曲鸾辩解道:“他不是别人啊!他真是个高人。平时我有什么心事都跟他说的。”
季河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醋意,同时又有些担心这个无知的丫头,不由得教训道:“什么高人?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人?你还小,不能这么轻信别人的话。”
季河善心地想提醒文曲鸾:世道无常,人心险恶啊。可是在文曲鸾听来,却有些被看不起的样子,觉得季河像自己的父母一样认为自己不懂事。季河看着文曲鸾生气不理他的样子和之前大有不同,季河觉得这丫头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季河想见见这网上的高人。如果他是假道学,正好可以在文曲鸾面前拆穿他。于是,季河提议道:“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聊聊?”
文曲鸾没好气地道:“我已经让他来了。”
季河一惊:来了。好啊!于是问道:“他现在在哪?”
文曲鸾想了一下,道:“应该已经出发了。”
季河不明所以,问道:“啊?什么出发?从哪出发?”
文曲鸾赌着气道:“厦门。过几天就会到。”
季河想了一下,道:“如果他到了,你通知我一声。我跟你去接他。好不好?”
文曲鸾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气势,堂堂正正道:“好啊!”
季河想着这件事先放放再说,等他来了再做计较。转而说到今天关键的问题,道:“还有,你以后可不能忘记我是队长哦。以后有什么事,要事先请示。不要忘了我们是个团队啊。”
文曲鸾心不在焉地回道:“哦。”她虽然爱闯祸,但不是真的不懂事。她也想长大,可是在父母的过份保护下,却让她感到负担和难过。有的时候,她做出来的行为与她的意愿是有差距的。
又一日,季河的电话声又响了。季河接起电话。
文曲鸾又一副神秘的样子,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季河想:这丫头又怎么了?问道:““什么事?”
文曲鸾神秘兮兮地道:“到某村子来。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来,我们等你。”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十神秘来客
季河有些莫名其妙。忽地,季河想到了一个人。
过了两个小时,季河终于出现在文曲鸾所说的地方。这是郊区的一个村子。离村口不远,有一间房子特别显眼。这房子建在田地间,方圆十几米,都是空旷之地。
季河站在房子前,给文曲鸾打了电话,道:“我到了。你们在哪?”
过了一会儿,文曲鸾与苏小世浑身脏兮兮地向季河冲了过来。季河一见他们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接着又是一愣。季河见文曲鸾与苏小世身后,站着一个男子。二十多岁,中等身材,一双剑眉,很是英武。临风而立,好似个古代侠者。季河纳闷地想:这人就是那个什么高人?
正当季河纳闷的时候,文曲鸾已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季河。季河才发现,自己被蹭了一身泥。“呀!”季河叫了一声。
文曲鸾发现自己的过失,吐了吐舌,往季河身上拍打着,道:“对不起,对不起。”
季河一阵痛,忙伸出双手,握住这双粉掌,无奈地大度着道:“没关系。”然后,季河走向这名男子,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季河。”
男子将手一摊,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很脏,不能跟你握手。”然后,正式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孙承起。”
季河放下手,问道:“你就是曲鸾说的那个大师吧。”
孙承起笑了笑,道:“不是的。”
季河一愣,孙承起又道:“师父在里面等你。”
原来,文曲鸾从没到过农村。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对农村有着非同寻常的好奇。尤其听文国东讲他小时候的事,抓鱼打鸟捉蛐蛐,让文曲鸾觉得农村到处都是宝。于是,她便要孙承起带他们去田里玩。这才出现眼前的一景。
季河走进屋中大厅,一个男人的身影正面向着自己。这男人朝季河走来,伸出手,道:“你好。”
季河也伸出手握了一下,道:“你好。”
大家坐罢,季河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男子。很瘦,但很清秀,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很怪!
不知怎地,季河看到他便想起齐民合来。这两人都给人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所不同的是,齐民合虽然穿着破旧的衣服,却很干净;而这人穿的衣服布满灰尘,又隐隐有些脏渍。其次,齐民合给人亲切随和之感,而这人则显得傲然深幽。
季河觉得这人身上好像什么东西都不搭,却又浑然一体,好像是一个躯体里藏着一堆的灵魂。
文曲鸾一旁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大师。他叫孤独散人。”又对着那位先生介绍道:“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季河。”
这位先生大笑道:“你可别在人前这样叫我,那只是网名。”转头对季河道:“我姓辛,叫光铭。您就是季河先生啊!”
季河有些揶揄地道:“是的。您就是曲鸾所说的大师啊!听曲鸾讲,先生能捉鬼。”
辛光铭听出了季河的嘲讽,却不在意地笑着道:“略懂一些。我是为僵尸而来。听说你们见过僵尸。起初我也是怀疑是真是假,但是小鸾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我不信,所以才赶过来确认。”
季河倒想看看这家伙有些什么本事,于是如实地道:“确有僵尸!是我亲眼所见。先生对僵尸了解吗?”
辛光铭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不算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这僵尸不是自然之物。如果有,那一定是被制造出来的。”
季河问道:“那么是谁造出了僵尸?又有什么目的?”
辛光铭道:“据我所知,能造僵尸者是神仙一级,方可为之。至于目的,我尚不知晓。”
季河一听,不由得冲口而出:“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
辛光铭见季河的样子,暗忖道:“看来这人已然认定我是个骗子神棍,假道士了。辛光铭问道:“你见到的僵尸是什么样子的呢?”
季河便将所见描述了一番。
辛光铭略有所思,自言自语:“看来是真的。”
季河见辛光铭光凭嘴巴说事,也不见显出什么真实本领,便已然认定这货是个骗子。季河略带讥讽地道:“先生,何以断定它是真的?”
辛光铭看着季河的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觉得再谈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辛光铭道:“季先生,明日可愿带我去那座山看看?”
辛光铭见季河犹豫了一下,便道:“我能不能捉鬼捉僵尸,先生不想见识一下吗?”
季河见状,思忖道:“且看他有什么本事。”于是,季河道:“好。”
辛光铭笑了笑,忽然道:“我们先吃饭吧。你们也饿了吧。”
季河见辛光铭放着正事不谈,突然要吃饭。心想:也罢,吃完饭再看你说什么。
这时,孙承起等三人,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出来。
五人坐到饭桌前,季河看了看这环境,问道:“先生怎么会住在这里?”
孙承起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新房。他们度蜜月去了,就暂借给我们住。”
季河又问道:“先生是教什么的?”
辛光铭道:“我是教电脑。”
季河一听,不由得“扑哧”一声,有些忍俊不止。
孙承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辛光铭也赶紧站了起来,一手将其压住。
季河见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
辛光铭问道:“季先生觉得我应该是做什么的?”
季河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将心思毫无隐晦地说出来吧。
辛光铭道:“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不要紧的。”
文曲鸾生气地看着季河,道:“你究竟怎么回事?干嘛这样?”
季河觉得自己显然成了众矢之的,便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