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叔拉贺珥檬起来,他也不起来。关雪彤蹲下去安抚他,他才舒展了身体,站起来腿都是软的。
他是什么病啊?按规定有病的是不能暑期住校的。张叔叔担忧。
其实不是病。他撞见鬼了,这么空的大楼,感应灯又不灵了,真是吓人。关雪彤解释。
我听见有人在楼上哭,还是女生在哭。贺珥檬嗫嚅着。
哪里有人哭呢?是楼里老鼠多,养的有猫,猫喊春的,声音跟女的哭的声音一样。张叔叔肯定的破解谜团。
不管怎样,贺珥檬惊魂未定,被送回宿舍,他还呆头呆脑。
转眼,关雪彤不见了。
楼管大叔以为女生走了,就又锁上了大门,回到他老婆的温柔乡里。
贺珥檬惊魂甫定,插上门,再用椅子抵紧,开着灯睡觉。可是没睡下,灯就熄了,这并不吓人,他看了时间,到晚上十一点钟宿舍自动熄灯。他就打开了骆鱼洋的小台灯。
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门。贺珥檬心里又紧张起来。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关雪彤的,响两声又掐了。门口响起关雪彤悄悄的声音:快开门,我是关雪彤。
原来你没走!贺珥檬突然感到惊喜。赶快开门揖入。
关雪彤溜进贺珥檬的宿舍,准备一起过夜。贺珥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会不会是自己刚才真的被鬼吓得死掉了,重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或者自己的幻想症又发作了?
无法证明。
既然如此,贺珥檬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如果自己是死了也就不怕死了,如果是这是幻想出来的,那么更不用顾忌什么。
贺珥檬犯难了,心里琢磨着,单人床那么窄,两人睡根本挤不下啊,万一掉下来,一米七的高度,摔的还得了?算了,不左右睡,就上下睡,自己垫底好了,反正自己身体够结实。
短短片刻,贺珥檬脑袋里思绪已经翻江倒海了。
也自然,封闭的空间,两情侣,没有无限遐想反而不正常。
天气实在是热,宿舍里的一个摇头大吊扇也吹不出一丝凉意。加上一路跑来,出了很多汗,关雪彤借用男卫生间冲凉水澡。
贺珥檬趁机全面行动,手忙脚乱,别想歪,他手忙脚乱在整理床铺,把凉席下面垫一层被褥,在用湿毛巾把凉席擦一遍,把汗臭味擦掉。然后,去把骆鱼洋的香水喷了点到床上。贺珥檬激动地像是在布置婚房似的。
布置好了,贺珥檬打了一激灵,差点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套!自己从来没有碰过这玩意啊,怎么办?借用!安鑫肯定有,果真在他的抽屉里轻松找到一盒,打开一看,只有一只套,硕果仅存啊,不过也够了。
贺珥檬把套塞进枕头底下,并反复摸出来放进去几次,免得该用的时候,到处摸不到影响了好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贺珥檬累的满头是汗,在洗衣池洗了把脸。背后卫生间的水声,滴滴扣人心弦。贺珥檬悄悄看一下卫生间的门上,毛玻璃映出的模糊肤色,最美的风景就在里面啊。
咚咚咚,关雪彤在里面敲门。
贺珥檬顿时心里触电了,在心里惊问:这是暗示叫我进去的节奏吗?
怎么了?贺珥檬修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
帮忙给我递一个干毛巾。关雪彤在门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