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段崇我恨你!”
不知何时,她竟然在段书白怀里睡着了。
段书白似是在做什么噩梦,不断地梦呓着:“我恨你,我恨你……”
额角渗出颗颗汗珠,很痛苦的模样。
段书白的母亲是被段书白他爹带着情妇刺激到自尽的,所以段书白恨透了他的父亲,而他能唯一能用来报复他爹的方式,就是让他爹这一脉子孙在他这一代断了,有些许幼稚,更多的是无奈。
“没事,没事……”七月轻轻地拍打着段书白的胸口,似是安慰梦魇的孩子那样,须臾,段书白平静了下来。
七月侧着脸看着段书白的睡颜,他真的是个好看的过分的男人,肤色过白,唇又太薄,鼻子很挺,长长的睫毛阖在一起,总之好看的不似凡间的人。
七月轻轻地动了动,再熟稔不过地在他的怀里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似乎是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段书白搂着她的手动了动,似乎是在让她别动,又似乎是想将她抱得更紧……
这些年,七月一个人带着沈忘白谋生,吃过很多苦,本来细腻的手也变得微微粗糙了,段书白则不同,他是段家尊贵的继承人,大大小小的事务大多有其他人替他做,一双修长的手不知道比她的好看了多少。
这双好看的手这些年抱过了多少的女人呢?
七月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段书白有过多少女人,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站在什么立场上不快呢?
以段书白这样固执的性子,沈忘白的事情他不会这样简单的善罢甘休……
她这样陪他,也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她不能够让忘白变成段书白用来报复段崇的牺牲品……
不过至少现在,小白是安全的,段书白跟她说了不会难为小白……
对她,段书白总是说到做到的。
病房的门被打开,苏沐琦拎着果篮进来,身上是CHANEL限量款的连衣裙,另一只手微微抬着,手肘挂着HermesBrirkin包,目光看向躺在段书白怀里的七月,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段七月,五年的光景,你还是没变,还是喜欢往你亲哥的床上爬。”
七月面色沉了下来,转脸看了看熟睡的段书白,小心地坐起身子,怕吵醒了他,小声反击道:“五年的光景,你还没死心。”
苏沐琦的脸色变了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片刻又恢复原样,“死心?我又不是有悖伦常地跟他,我为什么死心?”
她将手中的果篮放在靠七月的柜子上,走近七月,轻笑,“这五年,我看过无数女人跟他……”她顿了顿,视线越过七月看向熟睡的段书白,“你也不过和那些女人一样,我早就习惯了。”
然后苏沐琦把目光收回来,死死地盯着七月,“倒是你,我真怕你看不得那样的场面。”
似是不够似的,苏沐琦在七月包扎好的伤口处用力地按了按,然后没事的人般直起身子。
七月疼得差点叫出声,她忍痛嘲讽:“那你呢?你看到我和他躺在一起你不也是恨得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