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各位兄弟姐妹,不好意思,我儿子高烧三四天了,不想给孩子再输水,这两三天一直在一个中医诊所推拿按摩,每天早中晚去三次,晚上也睡不好觉,唉,所以暂时先一更着,等过两天再恢复二更,希望大家能体谅点,谢谢!
……
是夜,朱宏哥俩跟林庄一帮子年轻人在金河镇喝啤酒喝到子夜时分。
真让王梦瑶说中了,这帮家伙都是大胃王,只啤酒就喝了二十来捆,最后一算账,朱宏肉疼得要死,总共花了一百三十多块钱。
给了父亲两千五,又给家里每个人买了礼物,现在他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朱明心情还是有点郁郁,不像其他人狂呼乱喝,猜拳行令,玩得畅快过瘾,他就坐在那里一个劲往肚里灌啤酒,最后醉得一塌糊涂。
结了账,跟林庄的小伙伴们道了别,朱宏把哥哥扶到自行车后座上,让他搂着自己的腰摇摇晃晃踩着车子回朱刘庄。
“哥,你别郁闷了,人这辈子总会碰到几个王八蛋,收拾下心情,向前看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嗯!”
“回家跟爸商量着,先把咱家的新房盖起来,有句老话说得好,叫做:筑巢引凤!房子盖起来,咱们一家子一块努力赚钱,我相信日子会很快好起来的,到那时,多少大姑娘不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啊!挑个好点的,再成个家,生个胖小子胖丫头的,往后的日子还不跟吃甘蔗似的,甜到底呀!”
“嗯!呼——”朱明睡着了。
从金河镇到朱刘庄,只有一小截是柏油路,剩下的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朱宏小心翼翼地载着哥哥回到家。
到家后,家人早就睡了。
父母见着哥俩一身的酒气,竟然大半夜的一块回来,很是惊慌,问怎么回事。朱宏就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
“林振东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的东西!竟然这么欺负俺家明,气死我了!”老妈气得浑身哆嗦。
老爹也是一脸阴沉,儿子在家长到二十六岁,眼见着同龄人早已结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找不着个媳妇,不得已才经了桂枝的说合,入赘到林庄。这事在农村虽然很丢脸,但儿子总算是成了家,有了个媳妇不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在林家受这么大气,心里难受坏了。
这晚,哥俩就在屋里打地铺凑合了一夜。
次日一早5点来钟,朱宏起身回学校。
一路上,吹着和煦的晨风,看着花红柳绿的乡村风景,朱宏再一次引吭高歌开始了唱歌晨练。这段时间,王梦瑶一直在教他新歌,都是后世最流行的经典曲目。
王梦瑶告诉朱宏,90年之后,随着改革的深入,华夏内地的开放程度越来越大,涌现出一大批的知名通俗歌星,同时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经典通俗歌曲。
“小红红,咱们必须得加把劲儿,尽快行动起来,把能窃为己有的都统统抄过来,再不抄,黄花菜都凉了,时不我待,这可都是钱钱哪!”王梦瑶叫嚣着。
目前朱宏学会的歌有十多首,主要有《中国人》、《大中国》、《精忠报国》、《愚公移山》、《从头再来》、《真心英雄》、《水手》、《阳光总在风雨后》、《感恩的心》、《**》、《怒放的生命》、《同桌的你》。
从选歌的类型来看,几乎都是励志型的,这样的歌曲比较适合90年的大环境,就是要振奋人心嘛!
朱宏自己学的时候都觉得这些歌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非常美,非常动听,用王梦瑶的话来说,那就是天然具有动人心魄、流行起来的全部潜质。
回到学校,也不过才刚刚6点来钟,寝室里的学生们都已起床,在院子里围着水管洗脸刷牙。
看见朱宏推着车子进来,不少人都纷纷地打招呼。
“朱宏,回来了。”
“朱宏,早啊!”
“朱宏,你的文章被《青年文摘》跟《读者文摘》转载了,我昨天下午出来逛街,在书报摊上看到的,好家伙,《青年文摘》一下转了你两篇稿子,其中一篇还上了头条呢!我把书给你买回来了。”胖子张华说着,回寝室拿来两本书,递给朱宏。
寝室里的人估计都已看过了,又是纷纷的道贺。
朱宏接过来先翻了下青年文摘,扉页上的小文真的是他的,文章的标题是《爱,创造力量》,另一篇则是《多一句赞美》。而读者文摘转载的那篇则是《你最重要》。
这两本文摘型的杂志在国内影响力大着呢,几乎是有报刊亭的地方就有卖的,读的人也多,朱宏又在学校露了一小脸。
……
自去十八中找了一回朱宏谈崩了之后,林语芊一直在等着他服软,给自己打电话,毕竟出版作品集可是一种无上的荣誉,这种**对于任何人有时候都是不可阻挡的。
可等了好几天,竟然没有接到朱宏打来的电话。
林语芊就有些着急。
书籍出版趁的就是个热乎劲儿,如今的朱宏刚被大河晚报大篇幅的报道过,他的专栏也在晚报上如火如荼地发表着。
正是出书的好时候啊!
只要签了出版协议,估计着一个月之内书就能印出来,到时候稍加宣传便能热卖。可现在,她竟然连作者都还没搞定。
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周一,她上了班,坐在办公室里忙了一会后,正犹豫着是不是再去见见朱宏,就接到总编给她打的内线。
林语芊过去后,总编问起她报的那个朱宏的文集的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语芊无奈地告诉总编,协议条款没谈拢,对方狮子大开口,想要10%的版税。她现在是在实施拖延战略,只要作者有出书的迫切意愿,那么,最后肯定会屈服的。
总编叫王长征,是个古板的老头儿,一听朱宏向出版社索要10%的版税,就皱起了眉,说:“这作者也太不识抬举了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你今天再去见见他,务必把这件事搞定。”
林语芊答应下来,从总编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打了两份出版协议,骑着车子再赴十八中。
她觉得自己这次干脆直接先找朱宏的师长,让他们帮自己出面将朱宏说服,说服不了就压服。
林语芊认识十八中的副校长谢振平,且跟他关系还好。她满头大汗地骑车来到十八中,径直去了谢振平的办公室。
谢振平正在恼火不已,最近他被冯文钊打压得厉害,学校里好几个重要点位置原来都是他的人,现在居然全被冯文钊撤了换上其他人。
“老东西,都特么要退了,还阴我,就不怕我秋后算账吗?”谢振平自言自语着。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使劲拉关系走门子,上面也有实权人物答应,等冯文钊退了,让他接任校长。
可是,谢振平听说,冯文钊跟市教育局打了报告,说自己还打算再干一年。
难道要我再捏着鼻子忍一年?
且一年的时间,变数太大了,谢振平等不起啊!
就在这时,林语芊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语芊,哈哈!没想到你会过来看我,坐,坐下来说,今天找我来一定有什么事吧?”谢振平把林语芊让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茶,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问。
“谢哥,还真有个事,想求你帮个忙。”林语芊喝了口茶说道。
“哦,什么事?”谢振平问。
“其实不算个大事,我们出版社看到你们学校的学生朱宏最近在国内报纸副刊上挺活跃,甚至咱们市晚报都给他开了专栏,还专门报道过,觉得这孩子是个人才,想帮他出本书来着,可是,这孩子年少成名,得意得不行,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呢,居然管我们社要10%的版税,国内的名家都还拿不到这个价码呢,他一个学生凭什么?您说是不?”
“你们要帮朱宏出书?”谢振平听了心里就有点不舒服,麻痹的,这个朱宏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突然之间爆发出文学天赋,发表了不少的稿子,红火得不行,现在,南河文艺出版社竟然要主动帮他出书。
“是啊!这孩子也算个苗子吧,我们文艺社一向以培养文学新人出名,所以,想要培养他。”林语芊说道。
她敏锐地感觉到,谢振平听到朱宏的名字后,很不高兴。
谢振平当然不高兴,瞅林语芊这样子,是上赶着要给朱宏出书,人朱宏因为要求没被满足,就没答应。出书是件影响巨大的事情,估计着会让朱宏更出名,他谢振平为什么要去帮林语芊说服朱宏?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语芊,你是想要我帮你去说服朱宏吗?可是,据我了解,朱宏人品不行,性格很坏,不学无术,他发表的那些文章极有可能是抄来的,你们文艺社这么个大出版社,就不怕将来出个什么丑闻,影响到你们?”谢振平委婉地拒绝道。
谢振平这话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恨意,林语芊如何能听不出来,这个朱宏究竟做了什么,让谢振平这么恨他?
“谢哥,你就说,肯不肯帮我吧?”林语芊有些生气地道,她家老头子是市教育局的一名实权副局长,谢振平这段时间没少往他们家跑,所以,她虽然是求着谢振平办事,却也不会对他低三下气。
谢振平一看,林语芊有些生气,苦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吧,语芊,我跟朱宏之间有些过节。”他就把儿子被朱宏如何欺负,自己气不过,想要借机收拾朱宏,把他从学校开除,不料被校长冯文钊横加阻拦等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一个副校长居然连一名学生都收拾不了,这也太衰了吧?
林语芊心里对谢振平很有点看不起,但嘴上却说:“谢哥,照你这么说,这个朱宏的确挺招人恨的。”
“是啊,听我给你这么一讲,你应该已经打消了替他出书的念头了吧?”谢振平道。
林语芊摇摇头:“这本书已经立项了,我们总编也很看好书的前景,还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签下来,我也没法啊,去跟朱宏谈,估计着他还是不会让步,谢哥,你觉得这事我找谁好一点?”
听谢振平这么一讲,她就知道,想让谢振平帮忙去说服朱宏,已经不太可能,这事儿吧,也不能强压。
谢振平想了想,说:“语芊,你去找冯文钊吧,他跟朱宏关系还不错,让他帮着劝劝,估计能成事。”
冯文钊,林语芊没打过交道,不过,她想,怎么地也得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