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句话不说,一只手按到了谢朝东的脑袋上,将其身子猛地压得跪伏在地。
谢朝东却是直接瘫成了一团烂泥。
他整个人都快被吓死了,因为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别看这厮平日里嚣张得不可一世,事实上,他胆小如鼠。
黑影似乎对此很不满,所以,他动手将谢朝东的身子摆出了个诡异的姿势:前身伏在地上,两腿跪着,臀部高高翘起。
谢朝东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干什么,他的身子一直在不停滴颤抖,只求着赶紧解脱,能够走掉。
黑影突然“嘿嘿”地十分诡异地笑了两声,一把将谢朝东的裤子,连皮带都没解,直接从裤裆处撕成了两片。
谢朝东只觉臀部一凉......
这非人的折磨不知道延续了多久,谢朝东最后都麻痹了,等到他发觉身后没了动静,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谢朝东踉踉跄跄地起身,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刚才,他竟然被一个男的xx了,两条腿就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他一步步地走上大路,从路沟里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发现链子掉了,把链子安好,谢朝东发了疯一般蹬着车子往家里跑。
那黑影,是个魔鬼,是个bian态,经此摧残,他已经心胆俱裂。
是朱宏。
一定是朱宏。
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而这时,谢朝东竟然连仇恨之心都生不起,他真的害怕了,他现在只想跑回家里,躺到自己床上独自舔舐伤口。
回到家,把车子扎好,他鬼鬼祟祟上楼,风吹裤裆蛋蛋凉,他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这狼狈样。
很幸运,没遇到什么人,但打开家门,他看见自己的父亲仍然坐在那里看着报纸。
谢朝东用手揪着自己的裤子后面,遮遮掩掩就想回到自己屋里去,却被一声断喝吓得一抖。
“站住!”谢振平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暴喝一声。
儿子一身泥一身土,头发上脸上还沾着草屑,左手揪着后面裤子,前面却掩饰不住。
这么狼狈?这又是惹了什么祸事上身?
谢朝东没有站住,他朝自己房间冲了过去。
却被父亲的大手一把拉住,谢振平怒声地问:“怎么搞的?又跟人打架了吗?告诉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被人打成这样,你竟然还能忍得住?你属乌龟的啊?!”
谢振平就这一个儿子,要不然也不会惯成这样,儿子被人弄成这样子,他快心疼死了。他谢振平的儿子,竟然有人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听得谢振平这么说,谢朝东“哇”地哭出了声:“爸,我被人鸡x了!啊!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了吧!”
谢朝东便嚎哭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给谢振平讲述了一遍。
听得儿子被人走了后门,谢振平快气死了。谢振平的老婆早闻声从屋里走出来,这时候被气得晕了过去。
谢振平好一阵掐人中抚胸口的,才将老婆给抢救了过来,她一醒过来便嚎啕大哭嘴里诅咒着:“那个天杀的坏蛋,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啊!老谢,给振举打电话,让他把那个坏蛋给我抓起来,我要叫他吃枪子!”
谢振举,金河区警察局副局长,谢振平的兄弟。
接到哥哥的电话之后,他很快就来到了谢振平的家,随身还带着个法医。
给谢朝东检查了一下创口后,那法医惊奇地说:“谢局,这,这像是用黄瓜捅的啊!你看这里还有些绿色的汁液跟细屑呢!”
让谢家人听了,更加的抓狂,这个犯罪分子,太猖狂了,这摆明了就是侮辱人啊!
谢振举问侄子,最近跟什么人结过仇怨。
谢朝东吞吞吐吐,先是怎么也不肯说,但谢振举是个老刑侦了,三盘两问的,就将朱宏这个名字给问了出来。
自然,昨天谢朝东给朱宏设的那个局呀什么的一堆破事,包括朱宏在学校里的为人,近些日子的反常表现,谢朝东也都交代了出来。
谢振举一拍大腿:“这个朱宏有着最大的嫌疑!”
他立刻通知了局里跟自己关系较近的一名中队长,让他立刻带人抓捕朱宏。
正在省艺校灯光球场上托着个小提琴拉小夜曲的朱宏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特么的!谁在骂我?
今晚的他,更加的风光,围在灯光球场周围的人也更加的多,甚至郑红星的老爹艺校校长郑崇文都来到了现场。
看到被儿子等人差点用板砖砸死的那叫朱宏的小子这么多才多艺,艺术细胞是如此的丰富,又跟儿子他们打成一片,郑崇文很高兴。
而有郑崇文的出现,不少的艺校老师为了捧臭脚跟校长打好关系,也来到了现场,围着校长,使劲的夸赞郑红星天才无双。
可是,大约在9点半左右,灯光球场上的音乐切磋表演会在校长的催促下打算结束的时候。
昨晚那一幕又再次的重演了。
一队如狼似虎穿得跟个绿皮黄瓜似的警察又十分暴力地冲进了省艺校来到了灯光球场上。
带队的是个庞姓的刑警中队长,谢振举认为自己是谢朝东的叔叔,应该回避一下,不然影响不太好。
那庞队长带人冲到灯光球场一看,额的个神!这里足足围了近千人,一首动听的曲子正在被郑红星等人协作着演奏出来。
“警察办案!让路,让路!”
但他还是暴喝一声,仍然毫不犹豫地冲开了人群,来到了场地中央。
警察们的突然光临,让现场一片大乱,这队刑警比派出所的民警要暴力得多,在冲进人群之时,把那些学生老师给冲得东倒西歪有不少人都被挤倒在地。
郑崇文正坐在个马扎上闭着眼打着拍子听得起劲呢,就被一个冲过来的警察碰得一屁股歪倒在地。
周围的几个老师同样倒了霉,给撞翻在地。
但他们奋不顾身地爬起来,嘴里叫着“校长”将郑崇文给搀扶了起来。
这一下来的突然,郑崇文给撞得骨头都快散了架。
朱宏看到警察们又冲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苟三下手了,而且下手比较狠,要不然,这队警察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心里痛苦地shen吟了一声,自己在算计谢朝东,可是,尼玛的还得随时准备着,小心预防着一顶黑锅扣在自己脑袋上。
不等他有所反应,警察就冲到了他面前,一个中等身材瞪着一双愤怒的牛眼的头目指着他:“你就是朱宏?”
“我就是,不知……”朱宏很礼貌地回答着牛眼警察的问话,可尼玛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把他给我抓起来带走!”庞中队长命令道。
两三个警察立刻十分熟练地扭住了朱宏,他们的业务能力就是比巡防员要强上一些,朱宏直接给他们来了个喷气飞机式的擒拿,脑袋快扎到地,屁股快翘上天。
两个手腕一凉,一对双手表就戴到了手上。
“我抗议!我要投诉,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给我个理由先!”朱宏愤怒地大叫着,他这回是真的愤怒了。
麻痹的!昨晚被冤枉了一回,今晚你们又来,你们特么的冤枉人的恶习就不能改改吗?
周围的观众,昨晚曾在场的,都一脸的迷惑,这一幕怎么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啊?这个朱宏到底是有多衰,才会被警察这么死盯着?
凌时代又要冲上去,郑红星拉住了他,郑红星朝自个老爹努下嘴,那意思是,校长大人在这里,自会处理的。
这帮警察捉了朱宏押着就走。
但一个胖胖的,威严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这身影便是南河艺校的校长郑崇文:“给我站住!”
郑校长大喝一声,浑身威风凛凛,一看就不是平头小民。
那身上是有官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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