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北与我坐在洞口,待了一会,小东北点着柴火,拿出包里的袍子肉分给了我,估计现在得有很多人吃不惯着袍子肉,大多地方养殖袍子主要是要它的皮,其肉有些酸,有点类似牦牛肉。
“我说,咱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好好的来当个兵,却碰到这种事情。”小东北直接将一大块肉干放进嘴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洞口,生怕随时会窜出什么。
“得了,别抱怨了,咱们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吗,你想想,咱们是发现了这玩意,要是没发现,这玩意万一哪天大雪山待腻歪了想出去溜溜,一旦跑进村庄或者城市,那得死多少老乡。”我憋了憋嘴,这袍子肉的味道至今未吃习惯。
“俺也不是抱怨,你说,要是让俺直接去战场上和美帝干一架,死了俺也不说啥,可这,唉”小东北直接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现在应该中午了,按说咱们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我望了望南方,一点动静没有,不会又出什么妖蛾子吧。
我向一边走了几步,找到一颗松树,准备“放点水”。
“妈呀,出来了。”小东北突然大叫一声,站起来就是一顿猛射,我这刚要尿出来,生啦被这一吓给憋了回去,啥时候不行,非得这时候闹事。大柱被小东北这一梭子子弹直接压在洞口,还好是雪坑,大柱努力了两下却也没爬出来。
系好腰带,我也跑了过去,眼前的大柱却又一次将我惊呆。
“不是,他俩胳膊不是砍了吗?”我惊讶的望着大柱,那俩胳膊好好的,完全新的一样,瞬间击垮了我的唯物主义。
“娘的邪门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小东北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洞低突然大柱蹲下,就那么一跃,直接跳出了有两米多高,胳膊也直接插进了洞口的墙壁内,不断的爬了上来。
眼看就要上来了,俩人举起枪劈头盖脸又是一梭子,哪知道这子弹连个血花也溅不起来,全让大柱抬起的胳膊给挡住了,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娘的,跑。”我直接拉着小东北就跑,我将步枪背在身后。
“上来了,上来了,”小东北边跑边叫唤,还不停的回头。
“别回头,使劲跑。”我将枪背在了肩膀上,掏出挎包里的雷管,在地上滚了一圈,拿起还在燃烧的柴火,直接点了捻子。
“干啥?”小东北愣了一下。
“你说干啥,还能怎么办,”说着将雷管扔了出去,小东北与我瞬间是使出吃奶的劲,玩了命的跑。
可还是低估了大柱的速度,雷管掉在雪地,大柱却直接跑了过去,雷管在大柱身后四五米的地方爆炸,直接把大柱掀了出去,我俩也顺势扑倒。
耳朵震的生疼。“这下死透了?”小东北话音刚落,衣服都被冲击波蹦没了的大柱突然又站了起来,此时的距离离我们只有不到六米。
“兄弟,是咱们为了革命献出生命的时刻了。下辈子打死不他娘当兵了。”我拉起小东北,稳了稳手中的枪。
“砰砰砰,啪啪啪”就在我俩准备慷慨赴义的时候,雨点般的子弹射向大柱,大柱似乎被打蒙了一般,不停得后退,虽然不怕子弹,但是也耐不住这雨点般的射击,大柱的皮肤不断的裂开,肉体被子弹几乎一层层剥落。
“报国,咱的人来了。”小东北端起枪也打了起来。娘的终于来了,再不来真得玩完。
“同志们,冲,冲,冲啊,”一听就是大胡子的声音,结巴的不成样子,但是此时却犹如天籁一般动听。
将近两个排的战士死死的用子弹压住了大柱,奈何有铜皮铁骨也无济于事,很快便被打成了塞子,连毛都几乎根根打断,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得爬窝。
说来也怪,大家子弹刚停,一波人上来就把大柱的“尸体”装近了袋子,勉强可以叫尸体,说不好听的,起码得用铲子铲,都成肉泥了。
“这不是他娘的防化团的吗,他们怎么来了?”小东北捣了捣我,可不是吗,清一色的面罩,白大褂加上手提箱。随后用喷火枪直接把大柱跑过的路线喷了一边,洞口也开始搭起帐篷。
“你,你,你俩没事吧?”大胡子走过来问,拍了拍我俩的肩膀。
“我说团长,在晚一点俺们俩可就完蛋了,这鬼”鬼字还没出。
“鬼个屁,别,别,瞎说,瞎说话。”团长批评说。
“我说李团长,剩下的就交给我们防化团吧。这俩就是一直跟踪的那俩人?”看样子似乎是防化团的团长。
“交给你们?防,防,啊防化团?没俺们,俺们工兵团,你们,你们算个求?还有一个女,女同志等着救援。”大胡子丝毫不客气。
“嘿,我说大胡子,这本来就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职责之外,怎么?想越权?另外,凡是与它接触过的人都要交给我,包括他俩。”说着他指了指大柱的“尸体”还有我与小东北。
“行,行,行个屁,我说你个,张,啊张二狗子,想,想要老子人?门,门也没有。”大胡子直接把我和小东北护在身后,一副有种你抽我的感觉。其实当时在军队都非常护犊子,上级对自己的士兵虽然要求严格,但也不会让别人欺负,这是面子问题,也是原则问题。就算遇上比大胡子高那么一两级,如果没有组织文件,大胡子照样不甩。
“你怎么骂人呢?”张团长指着大胡子的鼻子便要发飙。
“别,别以为老子不,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不就是发现个日本基地吗,我,我给你说,这地方咱们得,得共同,共同什么来着?反正得一起,一起干。何况驻俺们团,团的女同志被绑,绑了。”大胡子说完,张团长也没啥脾气。
“行了,别说了,听你说话那么费劲呢,条件我答应,但是这俩人必须接受检查,要不然免谈。”张团长说。当时这事已经很大了,估计已经到了军部,但是后来听大胡子透露,当时军部的意思也很明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了这小日本基地,但是却没提到让哪个部队上,但是当时只有我们团部知道此事,而防化团却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这档子事,我们团部开拔的时候直接跟来了。如果不算发生的这些诡异的事情,这绝对是个好买卖,就相当于盗墓的一脚直接踩进了地宫一样。
“那行,好,好吃喝滴待,待我兄弟,少,少一根毛,别怪,怪老子把你团给拔楼。”大胡子说完直接开溜,气的我是牙痒痒,最后我俩竟然成了筹码,当然他们也不会把我俩怎么样,大胡子那样说也只是警告他们注意点,俺们工兵团不怂。
我们被送进了临时搭起来的医务室,几张床,完全像是近了医院一样。
本以为也就思想教育下完事,可还真麻烦,抽血,尿检,甚至还用灯照,那大针管子,吓得小东北直哆嗦。
“多大人了,怕这个?”小护士鄙视着小东北。
“长这么大就怕这玩意,还不许人怕个东西?”小东北抱怨到。
本来我也觉得挺憋气的,这全身上下让人瞅了个便,但是直到看到袁责强也被如此对待后,我算是多少平静了些。
“我说袁责强,按道理说你在这里,那他们人呢?”我自然是问的老庞,猴子他们。
“哦,刘燕是女的,本来就不和我们一起,而老庞他们早就经过了检查被送走了。至于猴子,我就不知道了。”袁责强摇摇头。
“啥叫不知道?啥叫不知道啊?”小东北一听,直接来气了,从病床上直接站起来,住起袁责强便要打,大柱因为他死了,咋地猴子又来个不知道?别人说不知道还罢,就他袁责强说不行。
“别激动,别激动,我的确不知道,本来我们是在一起的,猴子先做的检查,随后就被带走了,检查也停了下来,要不然我也不会与你们一起检查。”袁责强使劲掰开小东北的手。小东北还要上。
然而对日本基地的清理结果却出乎意料,具大胡子所说,部队按照我与小东北发现的那条通道进入。那也的确是基地的一个入口,大胡子说里面非常宽敞,闭着眼开坦克都不用担心会撞上。然而除了已经被打死的大柱外,其他任何活物都没有发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里面也没有多少军用物质,倒是有许多的空箱子。
这箱子我见过,我们团部就拉回几个用来装一些不常用的装备,一人高,长不到五十厘米,方的低。
然而因为是科学家被绑架,上面还是非常重视的,在随后的全员大搜救中,我与小东北也参加了,整个野战军几乎把这山脉翻了过来,却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自打那以后,猴子再也没有回来,甚至团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知道的是,他还活着,被组织带走了。
但在我心中却隐隐感觉,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这个事情绝对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