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芳就那样仍在我俩的旁边,我真不懂他们到底给将小芳注射了什么,直到现在将小芳都几乎无法动弹,甚至嘴角的口水也止不住的流,但是此刻的她看起来却多了一些熟悉。
我与猴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些绳索是无法打开的,这绳子就像是手铐,即便绳子已经勒破了皮肤,但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可是猴子却依然在摩擦着手部,他的眼中满是怒火,猴子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告诉我,一旦有机会,猴子会将他们一个个杀掉。
精疲力尽,夜晚的温度降的厉害,虽然是夏天,但也忍不住哆嗦,他们六人两顶帐篷,里面早就关掉了光源,沉睡了起来,帐篷里不时的传出呼噜声,而我与猴子冻得几乎全身没有了知觉。
外面俩人在站岗,他们非常的小心,几乎隐蔽在了周围的沙丘之中,通过之前他们的举动,这四周显然安置了诡雷,如果这时候谁冒然进来,那便真的万劫不复。
俩小时一换岗,夜晚虽然漫长,但太阳终究还是升起来,温度升高,冻了一夜,我与猴子几乎瞬间就要睡着,不然,再过一个多小时,在烈阳下便再也别想睡了,可是正当我们要睡着的时候,里面的人醒了,用脚踹着我们站起来,扔进车里,继续赶路,但我总感觉他们的路线不对,说不出错在哪里。
果然,在缝隙中的生存坚持了三天,这些人开始烦躁,甚至出现了内讧,显然是撤离出了问题,也就是在今天,我与猴子的食物与水便少的可怜,他们似乎不愿在继续在我们身上浪费资源,而且我确定他们迷路了,因为我们目前的位置似乎来过,远处的一个沙丘我记忆犹新!
时间或许快要到九月,我与猴子最终被遗弃在了这戈壁上,没有食物与水,全身捆绑,他们甚至不在我们身上浪费一颗子弹,哪怕用刀似乎也是浪费力气。
当初他们杀死了岳兰兰,却带走了我们俩,现在又放弃我们,究竟卖的什么药也想不通。
中午的太阳在这里可以算得上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我与猴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暑,甚至开始严重脱水。然而这该死的绳索像钢筋一般,无从下手,认命了,我爬在地上,不停的呼吸,不时会吸起层层沙土,这炽热的沙砾不时的灼烧着我的鼻腔,每呼吸一口这灼热的空气,整个鼻腔都火辣辣的疼痛。
猴子不再动弹了,如果没有腹部不时的突起,我会认为他已经死去了,身体极度的虚弱,我的周围开始出现幻觉,眼前的事物仿佛被扭曲一般,像丝带一般的晃动,除了天空的骄阳!
沙漠让我越来越虚弱,但是身体内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到我身体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另外一个我,奇妙的感觉,或许我脑袋已经坏掉了?他仿佛在挣脱着什么,慢慢的,我失去身体的控制,我非常肯定,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在接受我的指令,而是听从另一个“他”。
突然,铅笔粗细的绳子被猴子直接挣断,猴子站了起来,眼神中杀气重重,像感染者一般,却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望着我,突然一口咬了下来,就在这绝望中,身体里的另一个“他”终于似冲破枷锁一般,而我仿佛成了旁观者,看着他将绳索这弄断,大叫一声,与猴子扭打起来,活脱脱俩个怪物。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能感觉得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得感觉,但是却无法控制他们,就像是在一个坏掉得机器中,或者仿佛像梦中一般,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猴子不再与“我”撕打,似乎确认了同类一般,俩人居然并排行走起来,似乎在追踪什么,信息不断得进入脑海,但是我却不懂这些杂乱得信息该如何解答,唯一可以确定得是“轮胎驶过的”气味!
莫非我们是在追踪“他们”?速度不慢,仿佛就是天生的沙漠生物一般,猴子与“我”快速的在这沙漠中穿梭,难道我们不需要水?或者说感染者靠什么给养?
虽然他现在不是猴子,“我”似乎也不再是我,但我还是这样称呼吧,毕竟依然是我们的身体。
俩人早已追在了车辆的后面,但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在他们车辆停下后,我与猴子并没有冲上去,就像他们分享了我们的记忆一般,畏惧他们手上的武器?还有那可以让感染者冻结的注射药品?而我也开始慢慢的知道了“他”的想法,似乎我的灵魂在与他不断的建立连接一般,又像是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慢慢熟悉一般。
他们的车辆似乎是没有了燃料,一人不停的拍打着汽车,听不懂那人在叫喊着什么,但他应该是在叫骂一些东西。
将小芳被托了下来,心中明显有了一丝共鸣,将小芳望着我们的方向,她绝对知道我们在这里。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亲兄妹一般的激动。
几个人开始殴打将小芳,发泄着,似乎他们也注定要死亡一样,没一会,他们自己人也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大喊一声,那人似乎是他们的头,叽里呱啦的讲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声音却感觉好熟悉,他们一个个的脱下了头上的头套,正当他们老大脱下面罩的一瞬间,猴子与我身子都是猛地颤动了一下,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小东北。
怎么会是他?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这么一句话,以前猴子说过,小东北叛国了,但是我始终不相信,我曾经还自信到觉得自己很了解小东北?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又那么的真实。
他们没有了汽油,便舍弃了汽车,“我”与猴子慢慢的跟在他们后面,天空黑了下来,他们支起了帐篷,似乎“我俩”下手的机会来了,敌人或许感觉撤退没有了希望,值班的人开始敷衍,也或许他们已经料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他们并没有埋诡雷。
趁着夜幕的掩护,“我”与猴子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接近,每当走进一部,我都能感觉到身体中那几乎沸腾的热血,异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