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正是西湖边,前几日晚上我还与魅在此放灯船,却不知一百多米外的正是秋姨所盼了一生的李师兄的坟地。
只见这墓地超大,约二十米的范围,墓碑是用汉白玉做的,近有松柏,远有山水,倒是风水宝地,足见当年李家的富足,墓碑四周倒也干净,李伯正用手把新长出来野草一一拨去。我向着墓坟做了一个辑,然后蹲下跟李伯细细的说云姨的事来,说的时候还担心这位老伯会不同意一个外姓人合葬入坟中,虽知一说完李伯就唉起说:“小少爷是我看着长大了,那时候天天背着他玩,如今有人愿意这样陪着他是他的福气。”
我扶起李伯慢慢的回了李家老宅,然后就自己一人出了门,走到外面向人打向最好的寿材店,直接找了去,按自己的想法订好的石碑还有香烛之物,问了风水师,说是三天后正易动土,就勿勿离开。
走出石碑店,天色已暗,忙赶回客栈,掏出银两,嘱咐掌柜说了地址,托他向李伯天天送些吃食,却没想到这掌柜却并不收我的银两,笑着说:“小姐,你无论住在本店多久,吃多少东西,小人都不能再收你的银子了,小姐费用早早有人付了。”
他的话,让我想已总是隐身于黑暗中的魅,却不知魅这几天去了那里,苦笑的点点头,收回银两,也不多说话,上楼回屋。
此后二天,我早上去看看李伯,其余的时间都呆在寿材店或者李师叔的坟前,第三天一大早就下了点下雨,早早的扶着李伯在李师叔的坟前等待,寿材店的工人已把我要的东西送了来,我小小翼翼的把秋姨的骨灰从包袱中取出,放出新的墓道之中,掩好土,扶起新的石碑。秋姨并未嫁给李师叔,所以这碑得另起一块,但骨灰却如秋姨所愿埋在了一块。
我恭敬的烧了三柱香,然后叩了三下头,正想扶起在边跪着的李伯,却只见远远的一群人走了过来。
当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饱食终日的败家子,只见他气势凶凶说到:“你这死老头原来在这,老宅的地契呢,那破宅子早就应该卖掉了。”
李伯气愤的指着他,连连摆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连忙扶着李伯在一旁地上休息,一边问到:“你是何人?”
这肥胖的中年男人大声说到:“你又是什么人,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一个小孩子就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李伯已摊倒在地,却还手颤抖着指着他,又指指李师叔的坟,当下明白这些人正是李家的不屑族人,历声回到:“这事我是管定了。”
肥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下我,咧笑出声,鼠眼转向身后的人说到:“你们出来两个人给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
两位三十多岁的壮汉从中站出,我并不想与李师叔的家人动武,轻笑一下:“你们不就是要钱吗,那老宅也很破旧了,我买下来好了。”从袖中掏出一锭大银子丢在地上。这胖男人楞了一下,很快说到:“我们家老宅可是块福地,这点银子不够。”我微微一笑,又从水袖中拿出两锭银子。那李家老宅太破旧,前几天就向客栈掌柜打听着合适的小院子想买下来,准备接李伯过去。现在地上的银子足足可以买两个同李家老宅同样大小的新宅院了。
这胖男人还要再开口,我已失去了耐心,看看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壮汉,随手解下早起披在肩上披风,轻轻向旁边一个碗口大的树枝上搭去,树枝已被我披风上内力震断,披风落在地上。
两个站在前面的壮汉当下脸色灰白,我轻笑着说:“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
那胖男人已汗流夹背,却是啜啜小声的说:“等我朝中的人……”
我上前一步,转转流光四射的眼睛,向这胖男人眨眨眼:“你等谁呢?”
他慌得向后急急退了一步,却身体太胖动作迟钝得跌到在地,我也不理他,只是笑笑的瞧着,随行早已有人扶起他,拾起银子又浩浩荡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