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推,掉漆的大门就两边分开,门环震震有声,只见庭院内已是杂草丛生,我复又高呼了一声:“有人在吗?”内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伯弓着身,扶着一个粗树枝从里走出,身上的衣服不但是粗布,并且是补丁加着补丁,我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说明来意。
还好这老伯虽然年老,却还健朗,加上我说的时候特别加大了声音,他倒也听得有**分明白。
原想扶起老伯进内屋去,这老伯却摆摆手,自己慢慢在台阶上坐下,我不解的向前走两步,进屋内一瞧,不由心惊。
只见屋内到处都是灰尘,空空的大厅却不见一件家俱,连走了几间房都是如此,很多窗纸已破,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房内的灰尘越发明显,我只好做罢,走回台阶处。正想问问这位老伯,外面的木门早已被“吧”的用力分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妇人穿着花布衫子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说:“李大哥,今天的饭我给你顺随带过来了,快来吃,正热着呢。”
一抬头看见站在老伯身边的我,不由一楞,我看这妇人虽然动作粗鲁,却也热心,对她微微一笑,又说明了来历。
坐在台阶上的老伯早已拿起妇人随身带来的食篮,拿出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这样子,估计是很多天没有吃过饭。
我也不管这老伯,跟这胖妇人聊了起来,才知,原来这老伯没名字,因打小就跟着李家老太爷,前前后后照顾过三位李家主子也就从了李姓,却一身未娶,孤老一个。这李家家财自李平之过世之后就被不屑族人给折腾光了,这李家老宅的家俱等一应值钱的东西也让人给变卖掉,只有这李老伯无依无靠,无儿无女,就还留在李家老宅看守,后来无钱吃饭,多亏以前李员外是个大善人,左右乡亲都纪念着这好处,就时不时有些人送饭给他吃,才能活到如今。
看着旁边的李伯,一大碗米饭已被他吃光,我不由的心酸,这妇人拾起食篮,然后自称夫家姓刘,就住在附过,告别而去。
我扶起李伯,刚想说句什么,李伯已颤声说:“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这么久了,也就你一人想来拜奠下小少爷的坟,走,我这就带你去。”
说罢,扶着粗树枝向前走了两步,我连忙在一边扶着。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已走到坟前,我这才发现,旁边不远处,正是我前几天到过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