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有朋友约着同到山间,云止到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团体,有爱画画的,但更多的却是一些爱好摄影的,云止并不太想去,但已经来了,在加上朋友的劝说,云止还是同来了。
画画与摄影有许多不同,云止背了画板跟在这一帮人后面,一直走着就觉得这一天要白白的过去,后来就和朋友打声招呼,自己在这座旅游景点的一块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朋友跟着走了,约着六点钟在大门撞头。
现在的气候本来就是乍暖还寒,再加上是工作日,山间的游人不多,云止找的地方偏,进来的人就更少了,这到也安静许多。这一天的天气并不太好,到了下午就更觉得阴下来了,但有时候沉浸在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身体外的事物就会不太能感知到,等云止发现的时候天已经掉点了,她生怕自己画的一幅作品也被这雨给淋坏了,这就马上起来把画取下来卷好了收起来,又把画板装好,雨点越来越大,云止把东西背在背上快步出来了。
但这个雨下的太急了,等云止赶到景点里的小餐厅时,她的身上已经全淋透了,餐厅外面站了许多避雨的,云止找了块地也站上去,她的头发和衣服全是水,好在装画的包是防水的,这倒还不用担心,她把东西取下来,一边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叹着气,觉得自己今天不该出这趟门,但想到那幅未画完的画觉得淋这一场也算值了。
在她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时候餐厅里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一个服务员推开玻璃门出来了,钻过重重人群到她跟前,笑着叫了声张小姐,云止倒是怔了怔,指着自己说“您是叫我么?”
服务员说:“您是张云止小姐吧?”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倒是云止没曾想到的,迟疑着点了点头:“请问您是?”
服务员说:“我们这有位姓江的客人说是您的熟人,要我来招呼您一下。”
云止先是想到江行,但觉得并不太可能,往玻璃墙里面望过去,但里面情境看不清楚。
服务员说:“请您跟我来吧。”雨
越下雨大,餐厅的廊下避起来已经有点困难了,有些游客已经推了餐厅的门进去,准备借着吃顿饭来避雨了,云止看了眼墙跟下自己的画板,犹豫了片刻还是挎起来跟了服务员进屋里去了。
这餐厅分两座,中间桥梁是架在半空中一段走廊,云止走过这段路时朝下望一望,倒很有点别致的情趣,一直走到另一座餐厅上来,在二层,这一层玻璃都没有了,像间空中的亭子,云止就知道了坐在这里面的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了。在竹栏杆前有张腾条编的桌子,围了两张椅子也是滕椅,在那靠着栏杆的旁边就坐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盘了两条腿,举一只沙杯朝外转着脸,他从上面看下去刚刚是云止刚刚避雨的地方。
不是江行,待那男子转过脸来时,云止倒是有点小小的惊讶,居然是江鹏飞。
江鹏飞没说话就先笑了笑,把杯子放下了,但并没有起身,举手在对面的椅子前招了招手道:“张小姐请坐。”又对服务员道:“你先下去吧。”
服务员走了,但云止并没有走过去,江鹏飞在她全身打量了一翻,再看到她背上的画架时,笑说道道:“张小姐是来写生的么?”
云止说:“我与江先生并不熟,谢谢你的相邀。”转了身便走。
江鹏飞在后面慢悠悠的说道:“张小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云止顿了顿,江鹏飞见她没有停留的意思,又说道:“阿行与阿石都来了,张小姐不与他见一见么?”
云止转过身来,道:“不用了,多谢。”
江鹏忽然笑起来,是带着声音的那种笑,云止觉得很不喜欢,步伐上不做停留,转一个弯就出来了,然而迎面就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云止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时更是吃了一惊。云止还在惊呆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退了两步,云止亦觉得自己很不够大方,点着头道了声对不起,她的画架从肩上落下来了,她忙着弯下腰捡,云止在蹲来下时,看到他皮鞋的尖角,稍稍动了动,云止以为他要弯腰来捡,不想那双脚绕过她就进里面去了,听到江鹏笑着叫了声阿行。
云止把东西捡起来挎在肩上,转了脸朝里面望过去,看到江行坐在了江鹏飞的对面,云止只能看到他的后背。她咬着唇低下头去,慢慢的朝走廊里走,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呵了两声,云止抬头看到江亚石抄了两只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斜了身子朝她望着,看着云止笑说道:“你是觉得这免费的澡不洗白不洗么?”
云止从和江行断了以后就从江行的房里搬出来了,江亚石也是见的很少了,能不见就尽量的推开了,江亚石不是个常性的人,云止推了两次他也就放开了,慢慢的外界就传出了他与云止毁婚的消息了,再后来江亚石又传出与一女明星的绯闻,他们这段事情就让人忘记了。
云止也忘记了,从这里看到他也觉得很意外,云止笑了笑,并不打算与他说话,但在错开了江亚石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江亚石就说话了:“张云止,我觉得我们做不成夫妻,朋友还是可以做的么?”
云止当做没听到,继续前行,江亚石就耐不住性子了,上前拉住了云止的一只手腕,一直绕到她的前面来了,笑说道:“张云止,你是不是吃醋了?”
云止很觉得可笑,先把手从他手中拿出来,笑着,却不知道说什么。江亚石也笑了,把手又放进口袋里,歪了头打量着她,道:“你穿着这一身怎么回去?”
云止经他一说倒想起与好友相约的事情来,问江亚石时:“现在几点了?”
江亚石抬腕看一看:“六点半。”
云止翻包找手机,发现没有,从口袋里翻出来,手机上全是水,已经死机了,江亚石看到了大笑,道:“张云止,这免费的澡还是有点不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