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真是一个疯子。”主席台上的军区首长和外国来宾都在张大了嘴。
要知道高空跳伞，对气象条件的要求非常严格，更何况还是在落地区域不是平地的情况下。
这一跳真是太棒了，扬眉吐气呀。那些外国佬还说我们中国没有优秀的军事人才。
“老伙计，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儿子，哪里像我们家的那个，从来没有顺过我的意。”
“你家的那个也不错的，学的医多好呀。”欧阳家和司马家是世交，父辈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不错，真是给我们长脸。这一段时间休息一下吧。”爸爸说。
“恩，我知道。我想到国外一趟，去看看小君。”
欧阳从部队回到家里，“喂，我是欧阳风，小姐在吗，让她过来接一下电话，我有话要对她说。”
欧阳的眉头在挂断电话之后彻底皱了起来，“立马给我订一张去美国最快的机票，我要最快的。”语气冷冽，隔着电话警务员都能感受到冷气，心里默默地为那个人祈祷，希望首长的心可以稍稍仁慈一点。
欧阳年纪轻轻就能在军区立足，身后的背景只起了一小部分的作用，他本来就是适合生活在部队的人。军区的许多记录欧阳都是记录保持者，而且至今还没有人超过，更是军区最年轻的少将。
欧阳搭最快的飞机来到美国，身边没有让别人跟来，自己赶到医院了。
“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以最快速度赶来的。”司马听着马蹄靴在医院走廊上踢出的声音，等到脚步声近了，没有抬头，就说了这一句话。
欧阳听见后，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抬手就要打过去，看着他血红的眼，突然下不去手了。
“大少，欧阳少爷，你冷静一点，小姐这次没有那么严重，大少也不想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了，这次是不严重，那下一次呢，到那时我要怎么做才不算小题大做。”欧阳听见李帅这么说，冷笑了一声，松开手，对着李帅说。
“好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是我的错，这次是我错了。”
司马现在想着医生的话，“大少，你也是医生，我也不瞒你了。小姐的身体你也看到了，这次纯属侥幸，再晚一点，我们谁都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而且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生病无疑是雪上加霜。更重要的是小姐很有可能会无法生育。”
司马现在听着那句话。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她，告诉她这辈子她有可能都做不了一个妈妈，没有办法听见有人喊她“妈妈”。
“我们俩去天台吧，她刚睡下去，不要吵醒她了。”
“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我们家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让她生这么大一场病，这就是来之前你对我的承诺，那我宁愿不要。”
在医院的天台上，欧阳急声厉色的质问司马。
欧阳只是苦笑，如果他知道小君对他的感情这样浓厚，仅凭一个礼仪性的拥抱，就会成这样，他打死也不会做，宁愿她摔倒。
“你知道吗，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从来没有从小君那里得到暗示是她喜欢我，就算是现在，她也感觉不出这是爱情，只是生气，气我和别的女人出去，不管她而已，我对她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知道吗，她不能生孩子了，我要怎么告诉她。如果你打我一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话，我情愿多受几次，保她一世平安。”
欧阳听完，也是抿着唇，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君醒后，周围没有别人，一个人都没有，她慌了，她怕司马抛弃了她，她突然特别害怕。
“司马，司马，你在哪里，我好害怕，你快来呀。”楚君的声音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声音沙哑，像是断了的琴声。
“大少，小姐醒了，吵着要见你。”
“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叔叔他们也不可以。小君，你可以放心，我这辈子非她不可，因为我无法想象我未来的生命没有她的参与，我要怎么度过漫长无聊的生命。”司马听见李帅的话，快步下楼去了。
欧阳看着司马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苦涩，看着天空，想起刚才司马说得话，他从来不知道司马为了楚君承受的比他知道的还要重，那是司马一生都要背负的沉重。
“司马，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你怎么可以离开我，我刚开始说的不是真心话，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楚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因为缺少氧气，在快速起伏，司马拍着背给她顺气。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没有人能把你从那个地方拿下来的。我不会离开的，不会的，不会的。”司马的声音低沉，温柔，楚君不自觉的陷入了里面，听着就被诱惑了。
楚君听着司马的话，心里在发抖，这是司马第一次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哥哥呢，不是说哥哥来了吗？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哥哥了，好想他呢。”司马看着她又缩回乌龟壳里，也不逼她，顺着她的意。“你哥在外面呢，一会就过来了，知道你生病了，立马从国内赶过来了。”
“小君，你怎么样了？”欧阳推开房门进来，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她说，满目的怜爱，摸着头。
楚君一看见哥哥，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时候，看见亲人总是会特别亲，“哥哥，司马他欺负我，我要回家，我好想哥哥的。”楚君听见欧阳的声音，彻底的放声大哭起来，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的怎么都抑制不住，紧紧的抱着欧阳，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欧阳的衬衫上了。
欧阳扫过司马，司马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丢死人了。”欧阳说着丢人，还是抱着楚君不撒手，“你告诉哥哥，谁欺负你，哥哥给你报仇。恩……”
“司马，司马欺负我，哥哥你给我报仇，我最喜欢哥哥了。”
司马听见这句话，脸色差了一下，欧阳看见后，更是心花怒放。
“我还给哥哥买礼物了呢，哥哥肯定会喜欢的。司马也有的，我给他买的袖扣，挑了好几家店呢。哥哥的是一个娃娃，是我玩游戏的时候赢得。”
司马听见这句话，脸色缓和了一点。
太阳出来了，天空是暖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