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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正义之名

厉行问:“那嘉儿她…”

顾志雄说:“没事,嘉儿她不会有事的。你们两个也别去想了,多注意眼前,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想着如何通过门中选拔,其他事就交给大人就好了。”

哑童注意到厉行脸上变化知他心有不甘,自知以目前两人的力量未达到足以令人信服的程度。厉行面红耳赤憋屈难耐,哑童怕他想不开正欲劝他冷静,就看厉行对着通讯口激动斥驳道:“顾叔,你别小看我们了,我和哑童会找到嘉儿的!你等着吧!”

没想他还是说了出来。哑童表情无奈地说。

顾志雄喊道:“哈?厉行你想做什么?!”哑童夺过星鹤三将厉行晾在一边。顾志雄听没有回响、又喊,“厉行,回答我!”

二人不答。

“哑童,你在吧。”

哑童“嗯”了一声。

“厉行刚刚说你们两个…”

哑童不等他说完,插话说:“他已经决定好了,而且我也决定要跟他一起去找嘉儿。”

顾志雄沉默片刻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看好厉行,别让他乱来呀!一切等我出现再决定,一定要以安全为主。”

被人小看,厉行心中升起怒愫毅然决然道:“我们会把嘉儿带回来的!”

顾志雄一听气愤,焦急道:“厉行!你别乱来,你们现在在哪?”体内气劲激涨,一口气从抽屉内抽出一张信纸,抽笔从上至下写了一串潦草的字,往窗方向一划。纸张旋即自折成一只纸鹤,自行飞走。

(一种只在小范围内飞行的书信纸,常见于小乡小镇,由于保密性低,以至于在大城镇内少有人用来传递重要信息,一般都是家内自用)

厉行没回话。

哑童接话说:“好了,就这样吧。星鹤三的能量已经非常低了,不能用了。”

“喂~~喂,你们~兹~别~兹~乱来~兹~”

二人此刻能听到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倒也不听了,盖上封盖,双方通话也就结束。

哑童在一旁自言自语摇着竹蜻蜓说:“这下没退路了。”

厉行说:“哑童,你说余叔他们带走嘉儿是要做什么啊?”

哑童忿忿到:“余叔?你还这样叫他?他可是把嘉儿骗走的人啊!”

“可是我感觉他并不像是坏人。”

“是吗?我不知道耶。不过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跟我们又有何干,我只知道他抓走了嘉儿。法律只保护遵纪守法的人而已,可不管人的想法是好的还是坏的。法律只守护制定好的正义的规则,而非正义本身。至于正义行为的背后想法,法律不做考虑。”

“咦!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啊,区别大了。如果日后无法地带的盗匪们要打洛川镇了,为了永远的安宁要消灭盗匪,以牺牲大部分百姓的代价,封闭整座城市将盗匪们一网打尽。你觉得这是正义吗?像历史上那些为了应付一些强大得不能以人类的思维来思考的生物,都是以民众的安危作为代价来不断的创作、开发、试验新型武器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哑童又说:“唯一相同的是,这些胜利的人开始时都曾以正义为名来拉拢人心。”

厉行说:“你是说他们挥舞正义旗帜,却行苟且之事。可正义并没有错啊,错的是他们偏激的想法。”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没错。以牺牲小部分人的生命来成就大多数人的生存。正因为有这种生存之道,所以人类才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消灭。我是会这样选择。”

“哑童,你说真的吗?”厉行无法指出他说的话里有什么不好,但听哑童不疾不徐、不痛不痒地述说,心中就是有团怒火,面色铁青。

哑童望着他淡淡说:“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厉行急了,“但是…”

哑童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总之别管他们了,我们只要做我们认为对的事就好了,是吧。”

小猴与两位的师兄弟一块漫步,也将师傅今日怪异的地方告诉各位。阿潮肃穆道:“小猴师兄,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听、少问、少说为妙,要不然说不定哪天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小猴不以为意说:“哈哈,阿潮啊,是你太紧张了吧,我们只不过是茶余饭后聊聊家常而已。难道因为这样师傅就要杀了我吗?”

在小猴左手那位叫肖严,身材不高不低,却比二人更加精壮,脑方脸正,头戴鸭舌帽,笑逐颜开道:“是啊,师傅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斤斤计较啊!”

阿潮昂首挺胸地走着,反唇相讥:“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吧。”二人听出他话里有话,纷纷停了一步逐他望去,阿潮两三步便走在前头,漫不经心说:“就像小猴师兄开始说的,能够让一位父亲将注意力从女儿的安危上挪开的事情。那就是他在担心某件事情的发生或败露,而在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三件事了。”

阿潮话说一半,可把二人胃口吊到咽喉口,急忙追问:“哪三件事?”

“名、利、权。”

此时三人坐在一间茶肆外的方桌上,喝着茶,继续闲聊,就听阿潮接着话茬说:“再说清楚点,如果是名,那该跟人有关,可以猜到此人身份必然尊贵显赫,否则也不会放着自己女儿不顾。如果是权,那要多大的权利才可以将自己女儿安危置之其后。是利,那必然是一把不世兵器,或一本功法秘籍了。又或是其他宝贝也说不一定。”

阿潮说的煞有介事,直让小猴听得汗流浃背,如坐针毡。肖严坐立不安小心翼翼朝小猴望去,额上虚汗直冒,强颜欢笑说:“阿潮啊,你也别吓唬小猴了。快跟我们说明白了,你刚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阿潮静静的盯着他。

小猴问:“那照你的说法,哪种可能性最高?”

“应该也是为了利吧。想必你们也还记得上个月在克塞顿那罗的第二大市,顿加比城发生的神医大夫因为拥有神器皓天净的事被人知道了,而迎来杀身之祸。”

“你的意思是...”

“我倒不觉得师傅会有这么厉害的兵器,否者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进到内城的中心了。”

余奇山、默不出声还有嘉儿仍在船上,能望见远处的码头长道边上,左三右四停靠七艘木船,至于岸边则停的更多了。默不出声坐在船后气涌贯船桨,使其硬度不下于顽石。故他使劲划桨拨水,一次便驶出数米有余,也不见船桨断裂。

奇山说:“照这速度,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岸了。”

在海上数小时一言不发的默不出声忽然说道:“如果没意外…”

引得奇山惊讶道:“什么?”

奇山甫问出口,默不出声已经站了起来。此刻海面跃出一条大鱼,通体泛黄,光滑无鳞的身材从船左侧袭来。这鱼相貌奇特,长约两米,头略呈三角形,吻长而尖,眼小也距吻端较近,头部表面仿佛就是上了皮色的骨板,口下位,口前方有吻须2对,全体被纵列的菱形骨板数行,骨板上有尖锐微弯的刺。两侧及背部的骨板皆从头后直连尾鳍。就像数面刀刃的梭子划空袭来,毫无预兆。奇山大悟:对了,它本来就是野生动物!隐藏气息、接近猎物的技术是与生俱来的!但默不出声既然能够发现…他究竟是…

默不出声从容道:“海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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