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练武场时,已经有十位侍卫在练武场上候着了,外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他们站在那儿的时候,李言二人总有些感觉不舒服,夜丹晨似乎发现两人的不适,开口问道:“你们可有感觉到什么吗?”
“夜叔,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很压抑,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李言仔细感受了一番才开口答道
“不错,他们十个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不下百场的血战,手上每个人都斩杀了几千名敌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毫不收敛的铁血杀气,现在他们只是本能的释放着自己本身的杀气,但如果真正的动起手来,这股杀气只怕比现在还要浓烈百倍还不止。”夜丹晨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却能从其中感受到一丝骄傲。“阿毛,你所需要的应该就是这份杀气,在这种杀气的压迫下去取得突破,我见过你爹出手,你爹的每招每式都带有着这股杀气,与你爹对战的对手稍弱点的无须你爹出手,就已经被吓得心胆俱寒了。”
听了夜丹晨的话,羊毛心中不胜向往,看向那十名侍卫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战意,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夜丹晨对侍卫们打了个眼色,为首的侍卫明白了夜丹晨的意思,从兵器架中抽出一把把铁木刀,这种刀乃是与铁树所制,铁树的木质坚硬,质量十分沉重等同于钢铁,一般用于制成一些兵器供人对练,羊毛也从架子上抽出一根长棍。
双方行过礼后,侍卫们率先动手,他们十人非常默契的从不同的方向围过来了,十把刀分别攻向羊毛不同的要害,在动手的同时,身上个那股杀气也愈来愈重,羊毛只感觉有头远古凶兽朝着自己扑过来,那股气息压抑的羊毛几乎不能动弹,眼见那十把刀就要砍到身上的时候,羊毛一咬舌尖,受到疼痛的刺激,手中长棍一挥,碰开其中的几把,身子一扭,才险险避开这一轮杀招,身上已经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心中的战意更浓了。
“这就是我所缺乏的,这就是我以后要拥有的,我一定要掌握住,这就是我的路。”羊毛在心中大吼道。
侍卫们一击不中,也不说话,旋即又朝羊毛围了过去,这次羊毛有了些经验,径直朝其中的一个冲过去,手中长棍从上往下一劈,羊毛本就天生神力,这一棍又是从上往下的劈,带着风声,这一棍如果落实了,只怕那侍卫的脑袋会被砸的四分五裂,羊毛在心中甚至算好了逼退这个后该怎么样对付其他几位,谁想到那名侍卫不躲不避,连挡都不挡,手中的刀直至要害,羊毛心中大慌,想收回却不做到了,就在这时身后几把刀砍在背上,将羊毛的身形打的一踉跄,长棍砸到一旁的空地上,击起一阵尘土,早就夯实的地面被打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住手”夜丹晨喝住众人,对羊毛说道:“阿毛,你明白了吗?”羊毛仔细思索了一番回道:“夜叔,他们的招式并无什么精妙之处,每招每式都是攻向要害,当他们的招式展开的时候那股杀气浓烈的让人感觉无法行动,并且他们都不畏惧死亡,招招都是一命换一命的拼命招数,让人不知所措。”“不错,因为在战场上是没有时间让你去思考招数,两军相接,很多战士往往只能出一招便牺牲了。战场上从来都不存在怕死的说法,战场上只有生死胜负,在战场上一个人越是怕死就越容易死,只能豁出命去拼,杀一个赚一个。要知道真正的亡命徒往往只存在于战场。因为战场上是绝对没有退路的。”
羊毛仔细思量了一番,心中明白了,《血战典》中一些曾经不明白的地方都豁然开朗,困扰自己很久的瓶颈也渐渐被打通了。李言见猎心喜当即道:“夜叔,我也想去试一试。”
“这有何妨,你尽管去试吧。”夜丹晨无所谓的摆摆手。
李言走下场,静静的感受着十名侍卫所释放的杀气,整个人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心中十分不甘,体内的《心诀》疯狂的运转起来,真气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又一个周天,手大指端内侧微微发胀,体内真气在此处横冲直撞,受体内气机的影响,李言的面色不停变幻。
在一旁的夜丹晨和羊毛顿时慌了,上前查看。夜丹晨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放心的说道:“没事,应该是受外部压力导致体内气机失衡,不过阿言的功法比较特殊,体内的真气都被聚集在少商穴,看这架势应该会突破了。”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李言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待到体内气血平静后,李言才睁开眼,刚睁开眼便发现两张关切的面孔,心中的某些柔软处被击中。
“夜叔,阿毛。我没事了。”
“阿言,你练得是什么功法?应该不是你父亲教你的吧?”夜丹晨心中不解
“这是我在逃亡途中无意所得,名为《心诀》。”
“《心诀》?”夜丹晨闻言脸色一变“你的这个《心诀》可是需要全身经脉畅通才可以修习的?”
“是的啊,夜叔怎么了?”李言有些不解的问
“当年江湖上有一个大魔头叫做‘无心上人’,其人武功高强,等闲的高手都不是一招之敌,出道之时便掀起了腥风血雨,当初的‘铁拳门’被其灭了满门,全门上下数千口人无一幸存。同时,其余还有几个门派被他杀了大半,江湖上人人自危,在摩云寺的号召下,几大门派以及江湖十大高手联手历时大半个月追杀了数千里,在连云山脉最终击杀了他。他的功法便是《心诀》,和你的一般。‘无心上人’死后不少江湖人士为了得到这份功法,四处厮杀,血流成河。”夜丹晨脸色凝重“阿言,你还是换个功法吧,否则,日后被他人得知,恐怕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啊。当年的那几大门派是严禁这个功法重新现世,就算这个不提,可是怀璧其罪啊。再说‘无心上人’会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功法的原因,如果到时候你也如此,你要夜叔如何对你父亲交代啊”
“夜叔,我修炼《心诀》有五年了,并没有发现它有邪门之处,《心诀》总共三大境界:我心初开,红尘炼心,唯我本心,在我看来并非是什么邪功;再者。小侄以为,力量功法并没有正邪之分,只有使用的人才有正邪,就好比刀剑一般,心怀不轨的人用刀剑杀人,可是慈悲为怀的人却用刀剑救人。”李言将心中所想一一说出。
夜丹晨听后不由失笑:“也是,倒是我太过着相了,想不到,阿言你小小年纪便能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后生可畏啊。”
“夜叔,您过奖了,因为《心诀》中的总纲便有这么一句话‘正有正道,邪亦有邪道,此乃大道三千。正道是道,邪道亦是道,无谓对错,只在人心。’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琢磨着呢。”李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绕头。
“今日你们二人武功都有所精进,且先回去巩固下,等不回从军营回来后,咱们就好好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