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廖怜菡没有料到老妇人竟然这样快就倒戈投降了,原本以为老妇人一气之下将廖怜曦赶出廖府成为京城名媛中的笑柄,可是,可是事情竟然这样快就被解决了。
是呀,这样爱财如命的老夫人会真正爱谁?恐怕她只爱钱,谁给她钱,谁给她珠宝,谁就是她的好孙女,廖怜菡还是太天真,以为这些时日的挑拨离间就能让怜曦在老夫人这里吃瘪了?
这时候才看出廖怜菡也不是白给的是心思深沉的,廖怜菡迅速的在脸上溢满了一个十分开心的笑意道:“真是太好了,祖母原谅七妹了,毕竟是一家人,毕竟血浓于水,即使七妹再长时间不来看祖母心中也是挂念着祖母的,”
说着说着廖怜菡话锋一转佯装怒意道:“可是呀,不是二姐说你,祖母年岁已高,最是喜欢热闹的,我们这些个孙子孙女都时常在祖母身前尽孝,就是你不来,知道的说我们廖府人丁兴旺,祖母福气大荣泽子孙,子孙兴旺,孙子孙女多的是不在乎一个半个不来祖母身边尽孝,不知道就要说了,这廖府的七小姐自从受了皇帝的亲封就真将自己当公主了,丝毫不将自己的亲父亲,亲祖母放在眼里,老七不是二姐说呀,你要知道,真正心疼你的还是我们廖府的一群人呀。”说着竟然拿起帕子默默的流起泪来。
原本她以为这样一来定然激起老妇人的气来,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老妇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一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镶金嵌玉的抹额,连眼睛抬也没抬一下,璎珞在那里站着,都要憋不住笑出声了,可是看小姐面无表情也不敢造次。
现在整个屋子里气氛十分古怪,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进来,看见这场面非弄晕了不可,一个老妇人坐在软榻上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东西爱惜的把玩着,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下手用手帕默默的抹着泪,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只是呜咽并没有泪水,还不时的用眼睛是处瞄上一瞄周围人的动静,而另一个穿粉蓝色一个女子同样站在下手,面无表情,只是气质端庄娴静好像这屋中的事物与她无关一般。
廖怜菡觉得实在无趣的很于是道:“来妹妹我们坐在祖母身边去吧”说着上前就要拉住怜曦的手,怜曦动作十分迅捷,不着痕迹的闪躲开,怜曦也不上前去跟老妇人多说,更不会露出丝毫谄媚来,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道:“祖母,今日长公主生日宴,应邀我们几人都要去的倘若去晚了十分的不好,孙女想着今日就不在祖母这里叨扰了,等孙女从公主府回来在给祖母请安”
老妇人笑的十分谄媚道:“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说着便不再看廖怜曦跟廖怜菡二人了,自顾自的用手摩挲这手中的抹额,可以看出是十分小家子气,谁会相信这是当朝丞相的母亲呀,世人都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恐怕就是害怕家中将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怜曦微微福身向外走去,刚走几步回过头去道:“二姐姐不走吗?老妇人累了你要要体谅祖母年纪大了要休息,还是跟我一起去吧”话语中带着十分的嘲讽,知道你在祖母这里谄媚多日了,怎么还要继续谄媚吗?走吧别在这丢人显眼了。
说着也不拉着廖怜菡的手自顾自的向外走去,廖怜菡只能讪讪的跟着出去,看着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衣着虽不是金银,但是明白的人都看得出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先说那套白玉头面那是实打实的和田白玉制成,玉质晶莹剔透色泽一致,可以看出是出自一块和田美玉,这样一块能够打出一整套头面的美玉定然不小,这样一块玉倘若不够大的话,连损耗的在不够美观的都刨掉,所剩无几呀,所以这套白玉头面便是十分难得的。
再说那身打籽绣彩锦长裙,彩锦是多名贵的衣料呀甚至有一寸彩锦一寸金,寸金难买好彩锦的句子,可见这样一身漂亮的彩锦值多少金子,再说那打籽绣也不是谁都会的在整个苍禹只有数人会这种堆金砌玉的绣法呀,这裙子上的花样如此逼真自然价格不菲。
廖怜菡一边看一边握紧了拳头,她不服,她当然不服,家中除了嫡出的小姐廖怜懿外就属她最为得宠,平日里装个好姑娘,父亲再恼怒看了脾气也没了,她不会像大姐那样刁蛮,不会像老三老四那样懦弱不会像老五那样没脑子,不像老六那样卑微,老七更不是她看在眼中的,没有生母保护早晚是她们这些人的垫脚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应该让他当做垫脚石的人,有一天竟成了天花板上装饰,得要她抬头去看,并且还是最耀眼的那一块,她怎么能服,她不服,她娘做小伏低这样多年,为的就是给她找一个最渔翁得利的机会,可是还没等这些垫脚石派上用场,忽然发现自己在这家中才是最为无趣的一个,最没希望的一个忽然警觉不好的她决定要反击。
一路上走在前面的廖怜曦连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仿佛她是不存在的零,后来那个本该低贱的廖怜曦上了最为华贵的马车,而她只能与她平日里最瞧不起的老六挤在一个车上,因为老三老四是姐妹自然不能分开,她的马车好小当两个婢女坐上来的时候甚至可以闻见身边人的鼻息。
廖怜菡闭上眼睛手指甲扎入手中,心中道等着吧,这一次让你们所有人看看廖家女儿里何止一个廖怜曦,我廖怜菡更是出众我会一举封为公主指婚皇亲贵胄将来荣华一声,廖怜曦到时候你就羡慕吧。
一路上马褂銮铃声音清脆可是没人知晓在这驾马车上一个女子心中已经被嫉妒之火烧焦发出腐烂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