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一说出口,怜曦对着年大夫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记耳光便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愣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时候大家在看向怜曦的时候,怜曦却面带不忍之色看着自己的手面带不忍道:“大舅母,外甥女也是为你好,你要知道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事情有多严重吗?外甥女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呀。”然后轻轻挑眉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惋惜之情。
这时候年大夫人才意识到她廖怜曦指的是什么,其实她年大夫人也是被刚刚怜曦一顿雷烟火炮给弄晕了,就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说浅了是说廖怜曦不够格当这郡主,说深了便是质疑皇上的封赏,这要是传扬出去就他们年府上下把脑袋都交上来也不够用呀。
怜曦这时候笑着道:“大舅母您也说了我是郡主,但是我廖怜曦一贯在家中不已封号压人的,在府中你可以问任何一个人我有没有以身份的悬殊压过人,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今日在场的不止是我廖府的奴才在场,还有你们年府的,我廖府上下我敢担,保没有敢嚼舌根的,可是你们年府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之前曾有年府主子都被长公主以多嘴多舌罪名惩治过,谁知道会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不学好下人一样每家规矩呢。”
这话一出,大家便发现年嘉嘉已经将整个人缩到椅子中去了,在没有刚才看见怜曦是的张扬跋扈之态,其实怜曦这样说是在给年老夫人听得,你说我廖府没规矩,你们年府规矩也没见好到哪去,甚至不是还被长公主惩罚过小姐吗?至于谁庶女就该唯唯诺诺,你们年府的庶女不也是在长公主府没规矩才被惩罚的吗,有嘴说别人却没嘴所自己。
这时候从刚刚热茶事件中清醒过来的廖老妇人也说话了,话语中却带着刚刚没有的怒意道:“亲家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年轻人的事情你也管,再者说在我廖府发生的事情且是我廖府的女儿怎么就轮到外人说三道四了呢?我看年老夫人也累了,来人呀送客免得在这里管的太多顾不上管自家的孙子孙女了,哼!”
说着廖老妇人起身就要向后宅走去,其实廖老妇人一向看不惯这年氏老妇人,年轻时候廖老妇人还不时当家主母,只是一个刚刚消了妓籍的姨娘,这群大户人家小姐出身的当家主母聚在一起,就以戏耍她们这群妾室为乐,这年氏老妇人最是这样,时常话里话外说她出身低贱,甚至有一次这年老夫人说自己的金簪掉进湖中了,怕下人的手不干净没得污了金簪的光泽,非要年轻时候的廖老妇人进湖中去取,虽是夏季可是这份欺辱廖老妇人自己记得清楚。
可是没想到有一日这个出身低贱的妾室扶了正,儿子却这样有出息,并且自己最宝贝的女子却非她家儿子不嫁,她看在姑爷争气的份上便答应了这婚事,可是却还是时时拿着派头给廖老夫人看脸色,就这样所以廖老妇人才对大夫人不甚喜欢。
大夫人年氏一见自己母亲吃了瘪心中更是怒意深深,大夫人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道:“怜曦你这死丫头,数月不见真是张能耐了,目无尊长不说竟然还敢出手伤人,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作风,竟然还敢在此挑拨离间,离间婆婆与我的关系,真是大胆,在外人面前你是平安郡主在家中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女儿且是个庶女,遵从长辈难道你一点不懂吗,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净做些让人觉得厚颜无耻,下作不堪的事情”
怜曦笑着回头悠悠的道:“母亲这话可就不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无论在何处都是苍禹的子民,别说今时今日你我在这府中是苍禹的土地,就是出了苍禹国你我也是苍禹的子民,也要听从皇上的指令,所以无论在何处女儿也是皇帝亲自册封的三品郡主,母亲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倘若被人听了去,不止廖家受牵连年氏一族也会受累不是吗?”
怜曦说完轻轻走到廖怜懿身边,为廖怜懿敞开杯盖的茶杯扣上杯盖之后笑着拍了拍廖怜懿的肩膀,然后回过头去眼中带笑的看向年氏语带讥讽之意的道:“至于母亲所说的厚颜无耻,下作不堪嘛,嗨”怜曦惋惜的摇了摇头又从新来到廖老妇人身边作势就要像后宅走去了。
廖怜懿此时已经面红耳赤,身体气的抖若筛糠,自从去了草原直至回来她受的待遇是何等的屈辱,在草原被人发现与草原王子有染,之后被指婚两次两次的指婚对象都死于非命,这克夫不详的名声是定下来了,可是竟然回京的路上还是被打囚车装木笼的以嫌犯的身份回来的,一路上可谓是屈辱带害怕真真不知道怎么熬到京城的,多亏到了京城之后听说事态有所转机所以把她一直关在牢中,年氏一族又上下打点,在牢房中也算平安。
到是廖天宇怕惹祸上身躲得远远的连看一次她这个自有疼爱着长大的女儿都没有,可见这个父亲是多么的凉薄。
怜曦说完向着众人轻轻福了福身道:“祖母身体不适要先行离开,我扶着祖母先去休息了告辞”说完抬头像坐在那里的大夫人看去,那眼中满满的鄙夷像是在说:“你回来了好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