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年五月初八,司隶,洛阳城。
“噼啪…”
“说是何人命汝前来行刺丞相?”
“呸!”
“呀呵,嘴挺硬的!快说!”
“噼啪……”皮鞭抽打的声音回荡在地牢中,“啊!……”一声声惨嚎从幽暗的地牢中传出,让人听着特别不舒服。
钟繇投靠黄常佟,黄常佟拜其为河南尹,唯一幸存的刺客,移送到他的手上,为了能在黄常佟那立功,钟繇亲自前往地牢,望着嘴硬的刺客,不由浮起诡异的笑容。
“看来皮鞭对你来说不合适,咱们换种小玩意如何?保证让你什么都招了。”
钟繇使了个眼色,狱卒会意,从刑具堆中翻找,最后取出一个特制的小钳子,递给钟繇。
原本咬牙坚持的刺客,望着慢慢逼近的钟繇,不由眼孔放大,冷汗都出来了。
“啊!……”惨嚎声大破原本安静下来的地牢,狱卒们不由暗自捏把汗,庆幸受刑的不是他们。
“求求你,我招!什么都招了!”
钟繇正准备再一次下手,见刺客终于忍受不住,不由嘀咕道:“唉!竟然要招,何苦受刑?”
“说吧!”
刺客忍着锥心的疼痛,颤抖着沾满血迹的五指,调整呼吸,一脸惊恐得告诉钟繇,他想知道的一切,钟繇细听之后,若有所思,见刺客已经讲述完所有一切,转身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与刑具。
“我已经如实招供,可否放过在下一条活路?”
“既然你已经毫无用处,留你还有何用?”
刺客原以为钟繇意思是要放过他,可惜他误解了钟繇的意思,“锵”利刃出鞘,“扑哧”刺客睁大双眼,无助的呢喃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既然无用,不如早点下黄泉!”
“当”钟繇丢下佩剑,长舒一口气,稍稍整理下衣冠,径直走出地牢,留下面面相觑的狱卒收拾。
洛阳,丞相府。
黄常佟醒来发现又躺在床榻上,不由暗自嘲讽,自从来到前世,受伤休养似乎成了家常便饭,忍痛爬坐起身,才发现房中矮几上趴伏着一个陌生的背影。
“你是何人?”
“小女子甘玲,拜见丞相!”
“甘玲?莫非是甘宁之妹?你怎会在此?”
“正是,小女子自幼习医,见丞相伤重,特来为丞相医治。”
黄常佟了然,不由多看甘玲几眼,这个小妮子率性、洒脱,让黄常佟有些着迷,甘玲瞧见黄常佟突然愣愣地望着她,有些不太习惯,连忙借故起身离去。
三日后,黄常佟正在房中休息,亲卫进入房中,言“河南尹钟繇求见。”黄常佟知道钟繇此人文采斐然,有决断,此次来见定是查出行刺的主谋之人,于是命亲卫引钟繇前来相见。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面容俊秀的钟繇进入房中,见到黄常佟倚靠床榻上,连忙拱手行礼。
“下臣见过恩相!”
“不知元常何事求见?”
“下臣已知行刺主谋乃何人,不过另有要事与丞相商议。”
“但说无妨。”
“那家酒舍乃汝南袁术谦安插洛阳的一处眼线,不过刺客乃南阳袁绍所遣。”
“眼线?哼哼,看来洛阳并非只有袁术一人安插眼线吧?”
“正是,各地诸侯都有探子混入城中百姓中。”
“看来吾今后出门还要多提防着点。”
钟繇点头赞同,这时亲卫疾步入内,言“左都督典韦得胜归来,大军已抵达城外十余里处。”
黄常佟大喜,命人安排马车要亲自前往相迎,钟繇念及黄常佟伤势,出言劝谏,黄常佟摆手制止,众人见他执意要去,只能作罢。
黄常佟乘坐马车领着帐下文武前往城外三里处等待典韦归来,文武官员中,唯独赵云有些闷闷不乐,黄常佟亲自相迎的厚遇,原本是属于他,可惜……
典韦得知黄常佟亲自相迎,领着众将先行赶来,黄常佟走出马车,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到文武官员身前。
“末将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起!”
黄常佟高兴的与典韦叙话,这时郭嘉凑上前来对着黄常佟耳边细语几句,黄常佟拍了下脑门,对着众人宣布。
“如今河南之地平定,收复颖川数县,全仰仗诸位臣僚,吾在此谢过。”
众人见黄常佟突然行礼,急忙拱手还礼,黄常佟起身顿一顿后,继续道:“不知夏侯将军何在?”
“末将在!”
“此番得胜多亏将军率部相助,吾已奏请天子,表汝为颖川太守。”
“不可!吾主身陷囹圄,吾如何能抢夺太守之位?”
“孟德兵败被俘,袁术怎会轻易释放?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不知夏侯将军是想为天子戍土守边?还是想为身陷囹圄的曹孟德死守颖川?”
夏侯惇心中波澜起伏,他知道这是个机会,他虽不愿改旗易帜奉黄常佟为主,也不愿继续为了曹操放弃高位,但是接受颖川太守职位,势必遭人唾骂。
一番权衡利弊,夏侯惇作出决定,向黄常佟躬身下拜,黄常佟怎会不明白,连忙上前扶起,两人心照不宣,相视大笑。
曹仁见此情景,怎会不知夏侯惇已然叛变,本想杀其泄愤,为曹操诛杀叛将,可如此行事,势必搭上性命,曹仁虽然遵从仁义,也懂得珍惜生命。
曹仁冷哼一声,翻身上马领着数十名亲随疾驰而去,夏侯惇心中有愧,也不便相留,只能任由曹仁离去。
黄常佟为了庆祝河南之地战乱平定,封赏有功之人,命人宰杀牛羊犒赏三军,又于丞相府设宴款待文武官员。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唯独赵云独自斟酌,黄常佟瞥见有些担心赵云,他怎会不知赵云心事,黄常佟一番思虑后,起身制止喧闹中的众人。
“诸位,河南战事新平,吾虽欣喜,然青州叛乱还是让吾不甚心烦,吾已急招大都督徐晃返回洛阳养伤,只是不知何人为将,助正南平定青州?”
典韦本要出列领命,可他不放心离开黄常佟身旁,所以选择放弃,赵云两眼放光,不过心中纠结,犹豫不决,关羽闭目养神,似乎无意前往。
就连张郃等将军都不愿前往,其余校尉们也只能暗自磨拳着急。
这时,新晋校尉的甘宁,从赵云后席起身出列领命,黄常佟错愕,众人议论纷纷,尤其是追随黄常佟多年的校尉们,更是出言不逊。
甘宁毫不理会,就那么躬身站着,黄常佟以眼神询问郭嘉,郭嘉摇头不许,黄常佟无奈,只能亲自点将。
“吾虽有意让兴霸领军,又恐众将不服,不如这样,赵云何在?”
“末将在!”
“拜汝为右都督,总督青州兵马,甘宁、方悦为副即刻率本部精骑前往青州赴任。”
赵云大喜,躬身领命拜谢,甘宁有些不服,又不好当面反驳,只能撇了出言反对的校尉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