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德阳殿。何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因为背对黄常佟,黄常佟也没发现。但是何进似乎想起些什么后,连忙开口道:“刚才那个小黄门,带常佟到连接南北两宫的复道?是否有发生什么在意的事情?”
听着何进讲到‘发生什么在意的事情时’话语中明显带着些不寻常的意味。何进回想昨日安排不知有没有成果。
“妹妹,那个黄天如今声势浩大,若能拉拢来帮助辩儿夺得皇位,那是再好不过,如若不从,哼…哼…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他出不了洛阳城。”何进道;
“听闻黄天,能力出众、身高体壮、英俊潇洒、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喜欢生食婴儿不知道可有此事?”何皇后有些怕怕的询问道;
“啊…怎么可能会有此等事,黄天身高体壮不假,能力出众不假,英俊潇洒马马虎虎,到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生食婴儿?这些是宫中之人无知乱传,那厮对待平民恩威并施、手段雷厉风行对敌人毫不手软,我派到冀州的密探对他可是赞赏有嘉。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听闻黄天那厮非常喜欢美女,如果能和那厮结成姻亲,估计能对我等大计有益,可惜家中并无才貌出众的女娃。妹妹可有合适的人选。”
何皇后来回渡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人选倒是有几个,不过小妹想起两人非常可靠,就是先帝的两个女儿刘坚与刘脩,两位公主才貌双全,主要是刘脩,如果能将那个小魔王嫁出去,估计天子也会对本宫另眼相看。一会本宫就派內侍去,相约两位公主明日前来,等到约定好时辰,让他们先接触、接触,这样应该可行,如果黄天成为皇亲那么将来定会对辩儿有所助益。”
两人商议了,时辰与地点后。各自分头行事。
黄常佟不明所以,见何进突然神游,正想出言,这时侍者突然来到,对着二人道:“陛下已经快到德阳殿,二位大人可先行前往殿中等待。”
何进晃过神来,对着侍者摆摆手,转身就朝殿中走去,黄常佟急忙跟上。偌大的德阳殿此时除了百余名禁军甲士与几十名侍者与宫女外再无他人,黄常佟两眼四处打量大殿中的摆放与环境。正当黄常佟抬头望着顶上精美壁画,这时何进突然躬身作揖,黄常佟还没注意。
汉灵帝从后殿往里殿走,看见何进躬身行礼,身后站着一陌生男子,朝他看去的方向望去,嘴角勾笑。灵帝身旁的一名老內侍大声呵斥道:“大胆,汝乃何人,见到天子为何不行礼?”
黄常佟这才发现灵帝已经安坐大殿的中央的几榻上,黄常佟第一次看见帝王,有些慌乱,学习后世电视剧中的方式,两手相互擦着袖子,跪地高呼:“愿吾皇青春常驻,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常佟突然出现的这一擦,不但让何进等不明所以,连恭维刘宏的话都从未听过,人人心中反复念着黄常佟刚才的话语,心中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也要偷学着。
黄常佟有些不自在,偌大的宫殿突然安静下来,非常安静的那种,突然有人大笑起来:“哈…哈…哈,妙哉、妙哉,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行礼的方式,如此好听的话语,深得朕心,深得朕心。免礼吧,早就耳闻冀州黄天乃深山之人,不懂礼节,今日方知是那些人不明所以。好歹你也是一方诸侯,下跪行礼?难不成你做什么亏心事不成?”
黄常佟从慌乱中,醒悟过来,现在才想起郭嘉之前所交代的礼仪,位至三公的朝臣向君王正常行礼无需下跪,除非是犯错求饶另当别论。
黄常佟灵机一动,既然要拍马屁就别停着,毕竟昏庸的皇帝都喜欢拍马屁的人,于是继续道:“小民不懂礼节请陛下万勿怪责,陛下乃天下之主,小民如何不跪,小民对于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今日有幸面见真龙之颜,实乃小民三生有幸。”
灵帝听完捧腹大笑,其余众人嘴巴大张惊讶的不知云云,暗呼此人奉承的功夫如此了得,连忙齐声附和。
灵帝笑够后,突然变脸质问道:“大胆黄天,汝纠集黄巾军旧部意欲何为?汝在青州时纵容贼众屠杀大汉皇族,横征暴敛。而后又攻陷冀州各郡,擅杀大汉属臣,该当何罪。”
黄常佟见灵帝突然翻旧账,眼睛瞄着门口禁军的位置与武器,再计算灵帝与他的距离,如果事情有变,选择什么的方式尽快冲向灵帝挟持他。
黄常佟正在策划行动路线与方式的时候,灵帝突然转口道:“济南王刘康素来不听朝中政令,试图谋权篡位,朕早就想杀他了,虽然汝待朕解决了他,不过这杀害皇族的罪名汝该如何补偿?收刮那么多钱财怎么说也有朕的一份吧。州牧位同三公,汝能出多少?价格太低可不行。”
黄常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昏庸了吧,还好早有准备,连忙躬身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小民知道陛下视金钱如粪土,不过陛下最近正在修缮殿宇,小民不能报答皇恩。只能将两年来所得钱财与珍宝贡献天子,请侍者到宫门外,去引小民士卒将物件搬到它该去的地方。”
灵帝向身后的侍者使眼色,示意他去办理这件事,灵帝变脸真快,又喜笑颜开夸奖黄常佟几句。何进也被吓了一跳,如果灵帝真要杀黄常佟,他是保还是不保,灵帝喜怒无常,何进深知。
等了许久灵帝打着哈欠,倚靠在那与黄常佟东一句,西一句瞎聊着,等到侍者归来在灵帝耳边轻声回报。灵帝眼神放光,突然坐直身躯,示意侍者可以宣读旨意,那名侍者对着殿内大声宣读道:“奉天子诏,会稽郡东治人黄天,招安黄巾余孽百万众,肃清冀州境内贼寇保境安民。功劳甚大,特封黄天为冀州牧,前将军,广宗侯,秩中两千石,使假节,减免冀州赋税一年,以安百姓。”
黄常佟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连忙躬身下拜道:“臣黄天多谢陛下圣恩,臣定当尽心尽力为天子分忧。”
“爱卿免礼,尔等都退下,朕有事要跟黄卿家相商。”刘宏有些疲惫的命令道;
大将军何进和中常侍赵忠,等众人退出德阳殿后,继续呆在大殿上,他们也想知道刘宏有什么秘密要单独和黄常佟说,刘宏见二人没有退去的意思,猛地拍着身前的几案怒斥二人,二人见刘宏发怒连忙施礼退出德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