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九月十一,冀州全境粮米大丰收,百姓纷纷感念黄常佟之恩德,联名上书歌颂黄常佟的功绩。
黄常佟在广宗城内的州府衙门,看着各地太守呈上的奏报,心中欣慰。
公元186年十一月,这时从洛阳返回的细作,回报近期洛阳的情报:“启禀主公,月余前,朝廷四处募兵五万余,并委派车骑将军皇甫嵩为军中主帅,抓紧操练。不过马上就要进入隆冬,汉军应等开春后,兴兵来犯冀州。刘宏身体每况日下,朝中渐渐被皇后何氏与其亲族把持,而董太后与十常侍联手与之相争。早前主公让小人送重金于张让与赵忠处,二人答应主公相求之事,不过需要主公亲自前往洛阳详谈。“
“冀州日渐稳定,如来年汉军来袭,恐又起刀兵与民不利,奉孝以为如何?”黄常佟询问道;
“主公,冀州新定,周边州郡见主公势大不敢与之相争,如汉军来袭,恐临近州郡也会群起来攻,到时吾等腹背受敌,多线作战,不利也。不如乘着隆冬将至前往京师,与张让等虚与委蛇,只能要办成主公所托之事,只要不过分,什么条件都可以应允。为了主公安全,可在魏郡屯重兵以作声势,胁迫汉天子拜主公为冀州牧,这样各路诸侯也不会妄动刀兵,此为上策。”郭嘉分析道;
于是黄常佟依郭嘉定策,命典韦、孙观率军十万屯兵魏郡,冀州长史田丰、冀州主簿审配坐镇广宗处理各郡之事。
而黄常佟则领奋军将军赵云、冀州司马郭嘉与奋武将军臧霸等,率五千精骑亲自前往京师洛阳。
郭嘉本是文官,此次前往洛阳路途遥远,黄常佟让其安坐马车。
路途中,黄常佟不愿久坐马上,就乘机跑进马车内,一边休息、一边与郭嘉探讨前往洛阳的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就这样黄常佟一行渐渐接近洛阳城。
京都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所以历来便是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
黄常佟一进入洛阳境内便安心骑在骏马上,沿途留心观察。心中想着‘如有机会成就霸业,定要在洛阳定都。’
洛阳城门在望,黄常佟望着京都高大的城墙,身边往来的行人,其中有各地的官吏、富裕的百姓,衣着鲜亮的富贾。
众人都在排队进入洛阳,因为不能带甲兵入城,所以黄常佟只带郭嘉、赵云与臧霸三人,加上近卫百余人缓慢排队入城。
等到黄常佟等要进城时,城门口冲出数百名装备精良的汉军,将黄常佟等团团围住。
黄常佟的近卫连忙拔出腰刀护卫身侧与之对峙,而身后排队入城的行人,连忙后退散开,免得祸及自己。
“尔等是何用意,吾受中常侍张让相邀前来赴会。”黄常佟策马上前道;
“哼,等的就是你这贼子,吾乃城门校尉淳于琼奉命前来拿你,尔等何不乖乖放下兵器受缚,免招杀身之祸。“淳于琼道;
就在黄常佟准备发难的时候,何进刚巧经过,命手下问明缘由后,打马上前道:“此人乃本官为陛下请来的贵客,尔等是何用意?”
“拜见大将军,末将听袁隗,袁司空日前命人通报小将,言冀州黄巾军贼首黄天,近日便可抵达洛阳,这厮乃是黄巾贼首,小将只是为天子分忧除掉此贼。”淳于琼回答道;
“袁隗乃袁绍之叔,竟然为其出头,险坏朝廷好事。尔等还不快快退下,有什么不满尽管推倒本官头上便是。黄使君受惊,请随本官一同入城,看谁还敢阻拦。”何进让府兵开道,引着黄常佟等先行入城。
黄常佟和郭嘉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何进为何要为他们解围。
黄常佟并不知道,现在朝中形势越来越复杂,汉灵帝受到张让等蛊惑,渐渐与何进疏远,担心何进势大,特命皇甫嵩组建新军,分何进之权。
其实皇甫嵩操练的新军,不是要去冀州作战,而是为汉灵帝组建新军所用,这些内幕除了少数几人知道,黄常佟的探子如何能知。
入城后,黄常佟与郭嘉一路走来,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用意,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城东的大将军府。
这时一队百余人的甲士,护卫一部豪华马车,正朝着黄常佟们快速跑来。
黄常佟刚想下马进入何进府中,那队人马刚好也停在黄常佟身旁。
马车车厢内,走出一身着华丽内侍服装的宦官。
那人站在马车上,用手指着何进大骂道:“何进,为何无故抢杂家的贵客,黄使君大驾到来,杂家乃是中常侍张让,先前正在宫中伺候天子,听闻有人暗中想害你,于是率家将赶来支援,不想何进这厮竟然劫持使君,请使君切莫相信何进,杂家早在府中备好酒宴为黄使君压惊。”
黄常佟再一次与郭嘉对视苦笑,这到底是怎么了,起初袁隗派人想暗害他,碰巧何进无故出手帮忙,现在张让又来与何进相争。
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人人口中的黄巾余孽,成了这些汉庭重臣的香饽饽。
何进骑在骏马上怒斥道:“张让,汝不过是个内监,不在宫中伺候天子,跑到本官府前出言不逊。黄使君乃本官相邀的贵客,怎能图谋害他。莫要在此恶言相谤,老夫见贵客在此,不与汝计较,汝可自行回去,本官已安排酒宴为黄使君接风。”
“你...气死杂家了,你给我等着。”张让说完,气愤的拂袖钻进马车在甲士的护卫下离去。
“黄使君,快快入府,本官已经命下人收拾好西厢房,与贵客及从属安住,黄使君不用理他,尽管安心待在府中,请!”何进下马邀请黄常佟道;
“大将军位极人臣,又是天子所倚重的大汉柱石,黄某早在冀州就已听闻大将军威名,只恨无缘相见。没曾想一入京都就能有幸邂逅大将军,相请不如偶遇,不才就恭敬不如从命,叨唠大将军。”黄常佟拱手作揖道;
众人跟随何进,进入大将军府中,何进让管家何忠,领着众人先到西厢房稍作休息,一切安顿妥当,黄常佟让赵云送何忠出门,而后支退何进府中的婢女、奴仆。
黄常佟对郭嘉询问道:“奉孝,今日之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主公,看今日情形,嘉起初也一头雾水,可是细想之下也就释怀了。现下京都情形错综复杂,十常侍与何进两边争权夺势,此时若哪方能得到手握重兵的主公相助,必能占据主动,何、张手中不外乎一郡之守,如今各州除主公与安东将军、徐州牧陶谦外,皆是刺史一职。而刺史为天子委派监督各州管辖的郡守、县令等官员,虽位高而无实权,秩不过才真六百石,有何能力相助二人。”
郭嘉讲解后,喝了杯清水后继续分析道:“那么问题来了,徐州牧陶谦忠心汉室,两边无法拉拢。现今主公手握数十万雄兵,坐拥冀州。虽自领州牧,但权势日渐增大,无人可及。此时多方都想拉拢主公加入,主公不如多方灵活运用,既不得罪任何一方,又能让各方为表诚意,定为主公向汉天子说项,主公所求之事必能达成。”
黄常佟点头表示认同,而后二人继续就在房中密谋,郭嘉领命出门而去。
京都洛阳尔虞我诈,令我行我素的黄常佟很不适应,他恨不得早日达到目的,领着众人返回冀州过逍遥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