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星在位置上坐着呆呆地望着汽水瓶发愣,时不时用眼睛瞅瞅流苏,一边拿着一支笔玩弄着,一边用手抽打着自己耳光,自言自语地责怪自嘲自己说:“贾星,你呀?明明人家女生都这样替你考虑了,你还装,你还演,你以为这世界只有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别人都是白痴,哈哈……你真是可笑呀!”
他自嘲责怪了会儿,始终觉得太对不起流苏了,就眼睛不停翻着想办法。
他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有了办法,有些脸红耳赤,也有些内疚地朝流苏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舞悠以为是肖蕾,忙一抱保住贾星的腰就说:“肖蕾,你总算来了,那个贾星太过分了,一天就知道自己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其实呢,他那是只是假聪明,一天就知道演,就知道装,我现在看到他就烦。”
贾星就这样让她抱着,什么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儿,流苏感觉不对,如果是肖蕾的话,她会安慰她的,可她这会儿抱着的人像一个木头似的,就忙松开她的手,抬头望望,原来是贾星,一把狠狠推开他,将头扭向一边,不屑一顾地边抓着书本朝贾星打去,边似哭非哭地说:“你……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你这个表态,你这个牛虻,你滚呀!”
贾星不但没走,反而在她前面那张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流苏真诚地愧疚地说:“对不起,流苏!其实,你刚刚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假聪明,很多时候,我也为此自我救赎过,可一个人性格就是如此,我想过改,可始终如一……”
他说到这,戛然而止,用手给了自己两记耳光,继续望着流苏自嘲说:“贾星啊?你一个大男生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呢?一个女生都可以放下薄的脸皮和化干戈为玉帛,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流苏有些心软了,揩揩眼角的泪水,望着他勉强笑笑说:“贾星你别这样了,其实,这一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别自责了,你这样子会让我更难受,都一个班的,要好好的!”
贾星瞬间眼前阴霾全无地盯着她,极想知道答案地问:“那意思是你原谅我了?”
流苏低下头心里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原谅他,凭什么他要和我一起受张慧和赵阳的欺辱呢?他沉默了会儿,吞吞吐吐,口齿不清地说:“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回去吧,一会儿同学们来了,会误会的。”
贾星听后有些不解,脸色突变地望着她,说:“那你刚刚为何还要为我着想,你是不是怕拖累麻烦我们才如此的?”
流苏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就站起来说着胡话,说着狠话:“贾星,你别自以为是,别始终以为自己很聪明,好吗?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将我心里想的都告诉你,你给我滚回去,我要解题了,刚刚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不希望一个和我毫无瓜葛的人因我而愧疚自责,我才如此,还有关于汽水一事,我今早只是出于感激你给了我一次表现自我的机会,你别多想了。”
贾星冷笑着点点头,好像算是看清她了似的站起来盯着她说:“好,那你好自为之,我想我们之间不会就这么而终止的……”
说完,贾星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将桌角的汽水打翻在地,用手抓着狂,自言自语:“贾星,你这是犯贱?你很多时候真的都是没事找事,你应该管好的自己的事,好好学习,别人的,关你屁事,你吃饱了撑的,你活该……”
流苏也趴在桌子上,小声的继续抽泣,悄悄的对着心说:“流苏,没事的,长痛不如短痛,一切都会好的!贾星,他是个好人,就应该有好报,不能让他再为我做什么傻事了。很多时候,张慧和赵阳就是嫉妒我和你走得太近,他们才万般刁难我的,我想这也对我好,也是对你,毕竟我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去参加高考,中间不会出岔子,因为你就是那种为朋友强出头,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原谅我了。”
流苏将一切深深埋藏于心底后,揩揩眼泪,继续解着题。
贾星见她居然一点都不为失去他这个朋友而伤心,而是很认真地解着题。贾星可能是再没了期盼和牵挂,已将那种恨她的勇气化作了要在学习上永远战胜她似的,他也突然有了忧患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