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星也特别关于汽水这事,加深他和流苏之间的误会,就吃了饭只休息了半个小时,洗漱完就朝学校赶。
流苏最近也是特别担心自己物理和数学,就直接吃了,和肖蕾说了再见就去教室里埋头苦读,因为她要做一棵独一无二,像曾经一样令人羡慕的流苏树,她就得比别人付出多一倍甚至几十倍努力。
她来到教室门口,轻轻打开后门,她扫视一下教室,还没人来,可贾星桌子上的那瓶她买给她的汽水却静静的站在桌子上,她瞬间火气从肚子里就冒上了心头,迈着疾步走过去将汽水拿回桌位,很是生气地自言自语地说:“好你个贾星,你不喝就算了,一会儿你来了,我就当着你的面扔掉,你不是之前就已经当着我的面跑去垃圾桶扔了的?怎么又将它捡回来了?口是心非的人,不管你是何种原因,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流苏自我清理完脑海里的东西,就将汽水放在桌子一角,拿出数学课本就开始看着例题,也跟着演算起来。
不知不觉就十三点了,她有些尿急,就去上了个厕所。
当她回来时,平时一向都是十四点才来的贾星,今天不知脑子有病还是被门夹了一般,居然出现在了教室里。
流苏见贾星在找什么东西,一会儿抽屉里翻,一会儿桌子旁边四处搜索,流苏在门口呆立会儿,冒出一句:“贾星,你在找什么呢?”
贾星听见有人叫他,吓了一跳,忙扭过头看,见是流苏,他笑嘻嘻的,看上去特别紧张地揉着自己双手,摇摇头说:“没找什么呀!就是随便看看,我找我的钢笔呢。”
流苏望着他那不老实的神情,又反问句:“是吗?”
他不说什么了,还是在他的前后排弯下腰找着,张勇的抽屉也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见鬼了,放学的时候都还在抽屉里的,也没什么人来教室,怎么就不见了呢?”
其实,贾星进教室就已看见汽水在流苏桌子上了,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聪明的他故意演给流苏看的。
他假装在周围焦急地搜索了一大圈,突然笑着冒出一句:“找不着就算了,反正不就是支钢笔?”
流苏好像已经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了,拿着汽水一边朝走去,一边假装好心地问:“那要不要我帮你?”
贾星见她走过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汽水,瞬间紧张了,连看都不敢看流苏一眼,直接笑着摇头拒绝说:“不……不用了,一支笔嘛,不碍事的。”
流苏将汽水拿在手里,将手一起放在身后,边很像找东西那回事,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边说:“可好像它对你很重要似的。”
“真的,没事了!”
流苏顺手将汽水往他桌角一放,然后继续在周围给他找所谓的钢笔。
贾星瞬间大脑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盯着桌角的那瓶汽水,生气地用手抽汽水耳光,但又不敢碰着,只能隔着空气抽,嘴里悄悄地嘀咕着:“你好好抽屉不待,偏偏要出来见生人,见大佛,这下我可被你害惨了。”
流苏找了会,还是没见着一支钢笔,就望着贾星说:“真的没有笔哎!”
“找不着算了,谢谢嘎!”
流苏话中有话地说:“不用,同学一场嘛!”
贾星看着汽水就在他桌旁,而且她说的话,怎么听着就起鸡皮疙瘩呢?但贾星也不敢顶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对呀,同学一场嘛!”
流苏望望贾星,边走回去,边假装自然地笑笑说:“那我继续回去解题了。”
贾星点点头,顺手拿起汽水站起来,假装很绅士风度地试探流苏说:“流苏,这是你的汽水,别浪费了!”
流苏猛一下回头,瞪大眼睛望着他,脸色突变地怒视会儿后,眼角湿润地说:“贾星啊?你就会装,就会演,你还好意思对我说这样的话,其实,我知道你就在找汽水,但我想到你想要男生最后一点尊严,我就没有b戳破你,没想到你还是不知趣,还非要我把话说这么直,或许你会觉得奇怪,在你抽屉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桌子上来了?我告诉你,其实我也一直以为你扔了,可谁知我走进教室时,它就在你桌子上站着。”
贾星结结巴巴,脸红脖子粗地说:“我……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给我买的那瓶确实不见了,我以为这瓶是你买来喝的。”
“你以为……你以为我家是你家,天天喝汽水,顿顿吃大鱼大肉,还有就是你看见那个女生特别爱喝汽水?即使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她们都只喝酸奶的。”
贾星瞬间觉得无地自容,自己不但连最后一点颜面尽失,反而让一个女生再一次为自己痛心绝望,他只能放下所谓的尴尬对流苏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流苏边跑回自己座位,边用手揩揩眼泪说:“别再说了,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假聪明不知趣的人呀?”
流苏捂着嘴巴,跑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趴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声。贾星用一双不忍心双眼看看她,有看看那瓶汽水,打开就狠狠喝了几口,他此刻终于懂了,原来心痛和心跳的感觉了,就如同这喝了让人打嗝的汽水,让心和外界交往,用心去呼吸别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