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在纠结中度过了漫长的猜疑的一个暑假,随着高二学年的到来,流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感了,加之,家中父母亲人寄之厚望,希望她能不负众望,两年后能考上优异的大学,然后不要再次回到那农村,走出去,靠自己的头脑混饭吃,而不是靠干苦力混饭吃。
于是,她心里背负着众亲人的期盼,在报名开始的第二天就来学校了。
八月底天气,炙烤着地方,热气时不时往她身上扑,她挎着重重的书包和行礼,汗流浃背地来到女生宿舍,环顾四周,没一个认识的,又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将重重的书包和行礼拧上四楼,当她筋疲力尽地将东西拧到403宿舍门口,再也拧不动,她的汗水一颗颗不停下落,她轻轻将行礼往地上一放,然后她弯着腰喘着气,此时的她多希望肖蕾能出来帮她把东西扛进去,可在宿舍里床上的肖蕾却无动于衷,只是翻着白眼望着狼狈不堪的流苏,什么话也不说,问候也没得一句,其她四个舍友想过来帮她拧行礼,肖蕾却当着流苏的面,毫不留情面地阻止,话语有些伤人地说了句:“你们谁也别帮她,一向我行我素的她,根本不会领我们的情的。”
流苏听这话一出,似乎额头上和身上所有的汗水都被一阵阵凄凉的寒气席卷而去,她没说话,只是抬头瞥了一眼肖蕾,然后一副无所谓坚强的神情,咬咬牙,弯下腰拧起她笨重的行礼,横冲直撞地挤了进去,可肖蕾似乎有点过了,见着流苏拧着行礼进来已很不容易了,还像木头一般地立在过道上,似乎故意刁难流苏一样。
流苏拧着笨重的行礼颠簸着走到她面前,见她居然不让行,流苏一气之下,可能也是实在拧不起了,行礼滑落她的手,掉下来,恰巧掉在肖蕾的穿着拖鞋双脚上,条件反射,肖蕾疼得忙蹲了下去。
流苏见压着肖蕾了,忙弯腰拧开行礼,忙一脸无辜地对肖蕾道歉道:“蕾蕾,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流苏拧开行礼后,还痛得蹲在地上肖蕾瞅瞅一脸无辜表情的流苏,冷笑着,鄙视着说:“流苏,你少在这儿假心假意的了,有心无心,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其她舍友听着肖蕾如此这般刁难了流苏,还有理了,就替流苏打抱不平地说:“肖蕾,这事不管流苏是不是有意的,你站在那路中间就是你的不对,人家拧着那么重的东西,你不帮也就算了,还让我们不帮,你真的是冷血动物,太无情无义了,亏你们以前还是好朋友。”
肖蕾似乎不那么痛了,站起来用指头指着另外四个舍友,冷笑着,不停地点着头说:“行,你们四个厉害,在不了解行情之下,居然这般替着流苏说话。”
“那你说什么行情,一个班的,又是一间宿舍的,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四个一向不管闲事的她们都看不下去,有些得理不饶人地质问着肖蕾。
“你们让我说,我就说啊,她流苏不是一向挺聪明的?居然自己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还装。”
话音刚落,她一把推开流苏,好像受了很大委屈地拖着拖鞋跑出宿舍。
流苏望着她的匆忙的背影,大声问了句:“蕾蕾,我做了什么错事了?”
可肖蕾还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宿舍,肖蕾和其她四个舍友一脸茫然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转角。
流苏想追出去追回肖蕾,可舍友拉住了她,并说:“像她那样的朋友,你还交得?上学期期末,她和梦小雨出去吃东西了,夜不归寝,你替她包庇,才让她免过了学校的规章制度,今天你拧着这么重的东西来学校,还没有让她去车站或者一楼接你就好了,这笨重的行礼都拧到宿舍门口了,她不光不帮你,还还阻止我们不帮你,说着风凉话。”
流苏还是摇着头说:“蕾蕾,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有什么委屈。”
“苏苏,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今天这一切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她肖蕾是什么样的人。”四个舍友不解地望着她说。
“会不会是因为上学期期末,我没跟她们一起去吃东西,她们生我的气?”
“这个也有可能,不过你不是在她离开宿舍之前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也理解你了的呀。”她们一个个望着流苏摇着头回答。
“你们知道?这个假期发生一些怪事,让我很是不能理解,我在我,肖蕾,梦小雨,我们三个人建立的微信群聊里发信息问好,她们两个一致退群,我单独给她们发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丝毫回音,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流苏一边望着她们,一边抓着脑袋瓜子说。
她们盯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流苏看了会儿,也想不出所以然,就摇摇头,然后转移话题:“苏苏,管她们的,别想了,来我们帮你铺床。”
就呆萌地望了她们会儿,又目光呆滞地盯着肖蕾的床注视了会儿,然后朝她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