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小雨望望贾星,又望望正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流苏,不由得摇着头,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叹息道:“哎……既然我们都无能为力的事,就只得顺其自然,将其交给时间咯。”
梦小雨见贾星沉默不语,也丝毫想不出办法,只得回座位上继续复习,毕竟见着同学们一个个都如此认真,心里压力还是蛮大的。
从这天后,流苏基本上在期末考试那两三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见着梦小雨和肖蕾也只是一笑而过,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考完期末,肖蕾和梦小雨见流苏如此这般冷落她们,都有些小心眼了,但还是想弄清楚她究竟怎么了,两人就筹划,既然她不想见到贾星,那我们就三个人去聚个餐,吃个这学期的散伙饭,梦小雨由于没有住宿舍不方便,就让肖蕾告诉流苏。
考完试那天下午,流苏正忙着拆床单,被套来洗,肖蕾为了好插话就好心好意地走过来,微微笑笑,望着她问道:“苏苏,需要帮忙?”
“不用了,谢谢!”流苏淡淡的一句话婉言谢绝了。
“哦……那好吧!”肖蕾有些尴尬地回应。
“哦,对了,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我和小雨想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顿饭。”肖蕾在一阵尴尬后,还是硬着头皮,瞅瞅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流苏,又接着说。
“哦……这个嘛。”
“我想我就不去了,你们两去吧,我晚上还要收拾行礼,明早一早我就得回家了。”流苏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牵强地望着肖蕾眯笑一下,然后又一边忙活自己手上的事,一边回答。
肖蕾还是不想死心,又盯着始终不敢正视她眼神流苏,有些娇气,并且暧昧地说:“可……可我们,真的好久没看见你吃的样子,好想好想看看。”
“以后吧,以后有得是的机会,你们两又何必求于这一时呢?我今晚真的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你也看见了,这么衣服,床单被套,我还不知要写到什么时候呢。”流苏还是心意已决,笑着回答肖蕾。
肖蕾见她态度坚决,也只得点点头回应作罢。
肖蕾听了流苏不去,心里还是失落绝望极了,但她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表情如往常地去洗漱,去打扮,从头到尾都没让流苏看出她生气了。
她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了流苏一句:“苏苏,那你不去,记得给小雨发个信息哦!”
“哦……知道了。”
流苏在肖蕾出门的时候是这样回答的,可由于手上的事情太多和这几天被贾星气得魂不守舍的流苏,肖蕾没走一会儿就忘了此事。
那天晚上,梦小雨一直等着流苏给她言语一声,没来参加三人聚会的原因,可一直没等到。
后来,肖蕾和梦小雨都很生气,也很纳闷地喝点鸡尾酒,晚上很晚了,肖蕾也没回宿舍,流苏和舍友知道可能和梦小雨去她家睡了,就没去找,也没打个电话,发条信息来问,因为流苏怕尴尬,怕肖蕾说,先要你来,你不来。这会儿我没回来,你倒是假心假意关心起我来了。
流苏就没询问肖蕾近况,只是在宿管阿姨来查夜时,与她言明,她考完试就被她父母开车接走了,宿管阿姨也就没多问,也没向宁萌老师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肖蕾还没回宿舍流苏就卷着行礼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她完全没想到,她的一个无意间的拒绝和一时的大意导致了曾经穿一条裤子的如同姐妹的三人却渐行渐远。
那天在火车上,流苏一个人坐在火车上无聊了,给群聊里的肖蕾和梦小雨发了条微信:“蕾蕾,小雨,我回家了,我们下学期见了,你们保重,爱你们!”
可没一会儿,梦小雨退出了群聊,没一会儿肖蕾也退了。
流苏纳闷了,也有些生气,并小心眼了,一边戳着手机屏幕,一边自言自语地小声唠叨道:“你们两个变拽了嘛?居然不理不睬我也就算了,还退群聊,你们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睬你们呢,本姑娘最近心情差的很,我警告你们别惹我,否则绝交。”
肖蕾和梦小雨如此大的举动,她居然还没发觉所以然,还觉得她们两是商量好了,故意愚弄她的。
她到家了,又给肖蕾和梦小雨各自的账户发了条到家信息,可还是如石沉大海般,什么回复也没收到。
流苏又在纠结忙碌中度过十多天假期,有天晚上她突然想肖蕾和梦小雨了,给她们又发条信息说:“我想你了!”
可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哪怕是一个符号,或者一个表情。
流苏瞬间纠结了,开始陷入遐想,一次次追问着自己:“她们两怎么了?为什么以后发的消息秒回,而今却石沉大海呢?”
她万般纠结,也很气愤,无奈地自言自语地问自己:“我要不要给她们打个电话问问究竟?”
“哎……还是算了吧,既然人家都不拿我当朋友,当闺密,我又为何要如此贴热屁股呢?”
流苏最终还是没给肖蕾和梦小雨打个电话,问问她们是怎么回事,而是一直在心里小心眼地逞着墙,始终不肯放下那一丁点的委屈,宁愿和内心作斗争,宁愿和梦小雨和肖蕾耍小心眼,也不愿打个电话,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或许她们也只是在等你给她们一个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