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欺少缚主公,
犬忠为主惩元凶。
惩奸济美号神犬,
恶贯满盈首当冲。
羊裘共暖金兰义,
左文右武罗汉松。
之子棹从天外去,
交游无数竟谁共?
虽然日语不通,但从小看着抗日电影长大的尚云当然知道,这是‘巴嘎牙路‘的正确版。是日本国的国骂,是相当重的骂人的话,级别如何,当然得听众体会了。而尚云正是听着这句骂,成长起来的,与东亚病夫一样,都是自生理与心理的讨厌。
"在唐营敢用日语骂人,你也配在唐营里呆着?!"
唐营禁止说日语,这是整个唐营的规定,唐营四姓严重警告过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唐营之人不忘记自己是中国人的根本。虽然有日本人或者琉球人被赐补了姓,他们对此不服,但这里是唐营,不服也就只能不服而已。
"不要脸,以大欺小,如此对一个孩子。"
"以众欺寡,丢人!还有多人打一人,真给唐营长脸。"
"身为唐营的一员,不遵守大家不准说日语的约定,就这也能成为唐营人,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应该把他逐出唐营!"
"对,赶出去,唐营是大明的唐营!"
……
周围的人被查修伟这一句日语,搞的是群情汹涌,查修伟大急,
查修伟直接攻了过来,很明显,查修伟是练过的,一拳打的尚云后退数步,最后倒在了城门洞墙上,他的力量太大了。
“就这点力量,也敢猖獗!”查修伟狞笑着,的确他有猖狂的理由,郑家被灭之后,他的拳术在唐营也是名列前位的。他缓缓向尚云走去。
“汪汪汪!”危难时刻,阿布急了,开始参战了冲着查修伟的腿部而去,一爪下去,差点给拍断了。
“啊!”查修伟疼的猛然叫着,万万没有想到,尚云的这只黑狗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但这时的阿步如同疯了一般,又接着朝他攻来。
这是什么狗?其力量比老虎犹甚,查修伟被撕下几块肉后,的确是心胆俱寒了。
查修伟身上没有兵器,实事上,日本在番奉行所,将全国兵器予以没收,不许除了首里亲军、间切军之外的人拥有兵器,当然也包括唐营了,所以查修伟并没有兵器。遇到了阿布,吓得他连连后退。
周围还热闹的人也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狗,怎么连会武术的查修伟都抱头鼠窜?谁谓犬能欺得虎,焉知鱼不化为龙!
因为阿布的参战,战局立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阿布的巨力,将查修伟咬的遍体鳞伤。其他几人来踢打阿布,也被阿布拍了出去。
“阿布,停。”看着查修伟他们已经被愤怒的阿布吓得要尿了,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尚云,你纵狗行凶,抗拒在番奉行所的命令!”查修伟色厉内荏的叫着。
“你若不先对我们动手,阿布又如何咬你!活该,”毛向远与向经天的打斗没占多少便宜,一直眼也是乌青。
“你。”
“查修伟,劝你一句,不要来惹我!你那便宜大哥武田阳大对我出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事实因你查家而起,惹急了我……哼!”抚摸着神俊的阿布,尚云是感慨万端,这次对方没有兵器,他放心的让阿布前冲,下回若是敌人有兵器,还舍得让阿布冲吗?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在番奉行所对自己真的怀疑吗?法治社会讲证据这是不错,但你去跟日本人讲证据,那是相当愚蠢的。现在他的力量除了阿布之外还有什么?一队首里亲军就把他与阿布彻底的搞定了,一旦带到了奉行所里,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他必须要有应对措施。
“查修伟,劝你一句,不要来惹我!你那便宜大哥武田阳大对我出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事实因你查家而起,惹急了我……哼!”抚摸着神俊的阿布,尚云是感慨万端,这次对方没有兵器,他放心的让阿布前冲,下回若是敌人有兵器,还舍得让阿布冲吗?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在番奉行所对自己真的怀疑吗?法治社会讲证据这是不错,但你去跟日本人讲证据,那是相当愚蠢的。现在他的力量除了阿布之外还有什么?一队首里亲军轻松的就可以把自己搞定了,一旦抓到了奉行所,他去与日本人讲证据,人家会听吗?现在他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必须采取措施了。
“小杂种,我不会放过你的!”查修伟这种被阿布祸害的可是不轻,刚刚占了上风就被又抓又咬的,肉被扯下那几块,疼的真咬牙,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杂种?你查修伟都好意思说。在这唐营里,都是正经八本的华夏贵胄,你身具倭寇血统,大家说说,还有比他更杂种的吗?”既然撕破了脸,毛向远那毒舌对其哪里会留情。
周围的人都在沉浸在阿布的恐怖之中,一听毛向远说的可乐,不由的笑的前迎后合。
“说的好,”
“这唐营本来就是我大明太祖所设,是我汉人为帮助琉球朝贡所留居之地,一个日本人满嘴的日语来此做甚。”
“就能让他神犬多亲他几口,”
“话说此犬为何如此凶猛,连查修伟都挡不住,太神奇了。”
……
毛国鼎家中,毛婶一见毛向远衣服都破了,明显是打架了,急忙的问长问短,一听对方又是查家,担忧更甚。
安慰了毛婶,说此事还得去找蔡总役解决。所以尚云带着书信直接去了蔡府。
蔡坚当然不想见他,有事与毛国鼎谈,让他与一个少年谈,特别是又在刚刚闻听尚云与查修伟在城门处发生了冲突,其中查修伟打的旗号竟然还是在番奉行所,这样的事情,还是少惹为妙。
尚云无奈,只能拿出了师父的书信,递交国书一般,交给了门子。
蔡坚拿过了书信,那平时告诫孙子的泰然处之立刻不见了,老泪纵横,“大哥,你还活着!”
想想两人打小在唐营长大,玩耍、学习,一同考取了官生名额,到了大明国子监就读六年。郑迥一直对他姐弟照顾有佳。特别是姐姐因绣龙袍被召进京,在长乐梅山而亡,父亲也因悲不久去世。郑迥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即便是被俘到了鹿儿岛,也说服琉球王任自己为唐营总役。如此一世人两兄弟,可谓是羊左之交、脱衣共粮的交情,让他蔡坚如何能忘。
每思大哥之死,他亦是痛心疾首,现在竟然得到了大哥的书信,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让儿子蔡延把尚云请到了书房后,顾不得寒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你师父现在哪里?”
“回总役,因为奉行所怀疑是我窝藏了师父,对我穷追不舍,所以师父为掩护我回来,到了首里露面,并且一路吸引奉行所的注意,更我留出拍卖淡水器的时间。”
“你坐下,将详尽与吾叙说。”蔡坚一愣,没太明白。
尚云坐了半个屁股,把拍卖淡水器的事情与郑迥的事情合在一起说了。
“大哥,你糊涂啊!”一听尚云卖淡水器之事,郑迥竟然知道,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去引开奉行所的注意,蔡坚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
“总役,你之担忧,毛叔俱已经向我说了,不过总役不必担忧,淡水器仅为小道,一旦出售,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若是大势力索要,能够谋些好处就谋,不能则告之就是,重要的是要在拍卖之后方可透露。”
“此语何意?”一席话把老头给说糊涂了,与毛国鼎一样,不知为何如此轻率。
尚云只好又说了一遍理由,听的蔡坚是迷迷糊糊又恍然大悟。
“好吧,既然此事你可舍弃,那一切担忧就迎刃而解了。不过这在番奉行所追查你,你可有何办法?”
虽然查修伟没有权限捉拿尚云,但究其因,根子还是出在奉行所那边,如果奉行所要追查下去,凭着唐营肯定是阻挡不住的。
“总役,师父现身首里,就是为了洗脱我的嫌疑,但此计是否摆脱奉行所,尚云并无把握。查修伟今日所为,明显是当日搜捕我的继续,奉行所下一步是否会再继续,我不敢保证,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想公开露面。”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我,就他娘现在的日本人的侦察力量,随便一躲,他们能找到才怪呢。
“暂时避让一番,当然可解一时之困,却仅为权宜之计,非应对之法,若老夫所料不差,以日本人贪婪的性格,得之淡水器之事后,就会有所行动,查修伟之事应当是自己所为,日本人应当很快就会到来,就是不知是相商,还是相夺了?”
蔡坚捋着胡须说着,此事原本就是个难题,因为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是完全不讲情理的日本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过来相商,倒是好办,给了他们,从此不要追究此事就是。
如果相夺,摆明了就是人也要,技术也要,甚至连货物拍卖都不一定能够进行。
“总役,若日本人定要这技术,我倒有一法,逼他协商,”尚云想了想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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