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之果那霸通,
风鬐浪鬣来争雄。
行劫未能真不幸,
船坚计密一场空。
尚主一初偶未成,
云流犬随一字忠。
落帆回尾终不见,
海闽郑家何得终。
“那剩下的俘虏呢?”阮国问道,尚云的里有话啊。
“阮叔,我们人手不够,没办法看押如此多的俘虏,只能处理掉了。”丰见城的俘虏不能留,留着对毛继祖也不好,对唐营也不妙。这样的人必须处理掉。
“处理掉?”这话听着让人瘆的慌。
“阮国,此时非施恩之时,这些人来就是欲杀我等的,败了就要有被杀的觉悟。”郑周怕阮国迂腐,急忙的说。
“阮叔,此次一走,山高路远,你与阮叔在唐营,师父他老人家会去找你的,待我们安定之会,再联系吧。”
“好,”
“毛大哥,你去争取一下唐营子弟的意见,无论是跟你回去帮我打理糖厂,还是南下。何去何从,自己选择,无所谓都是帮我,在帮荣唐。”尚云又对着旁边发愣的毛向远说。
“行。”毛向远一愣,他要去哪里?家里有父母在有老婆孩子。
“郑家子弟们,解决了俘虏,全部扔海里去。留下小松与船工带到船上。阮叔,让工人们动起来,搬物质与银子吧。”尚云吩咐着。
那霸,众多的势力加归而来,尚云戏剧性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港口,虽然人们都没有看到尚云,但这股势力,将海魂帮全灭、将七岛众的一百余人杀的只剩下三人,这样的消息如风一样,在风传着,丰见城守候着的人立刻将消息送到了丰见城。
“什么?”毛继祖,一个年近三稀的老头,端坐在书房之中,一听这个消息惊的差点没晕过去,毛雨来带着一百间切军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与七岛众的海贼相比,那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无论是装备还是心理、身体素质,都不如人家,人数差不多,七岛众败了,毛雨来能胜吗?
“父亲,不必慌张,雨来一直谨慎,有可能还没有动手吧。”毛泰运安慰着父亲说,毛泰运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做事显然比其父更加的沉稳。
“不可能的,雨来昨日晚间出发,就是想赶在今日一早动手的,现在晚去的船只均已回转,他却没有归来。想来他已经失败了。”积攒一点自己的私兵,对于一个间切来说相当的不容易,但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全部的给毁了,下一步还要面对唐营的问责,这事让他如坐针毡。
“父亲切勿着急,儿知雨来是乔装而出,一旦东窗事发,推到他身上就是,这点倒没有什么手尾,不过是可惜了这只力量罢了。”
毛泰运微叹道。
“怎么可能?那里除了阮国的还一个不知名的人,哪里有什么武装?”本田听到了这个消息被雷的是里焦外焦。做为事情的发起人,他还不知道真实情况吗?怎么就可能有人能战败了一百名的七岛众呢?
“奉行,可能我们真错了,那荒岛上的还真可能就是尚云,”菊隐皱着眉头说着,这事太奇怪了,围绕在荒岛上的船里,当然有他们的人,但所去的人中,并不比七岛众的人多,相反是少了一船。看着七岛众突然的出现,又很快的败北,他们也不敢妄动。
现在菊隐接合着消息,认定那是黄兴合留下来保护尚云的力量,否则的话,谁有可能到一个荒岛上布置这么大的力量在上。
“大人,七岛众头立若月快求见。”这时突然有人来求。
“快请。”本田正急须战场情况。
若月快正是小松助四郎的副手,此次小松进攻失手,生死未卜,他听了对方的战术,也的确不是他当时能解决的,只好到了首里,向在番奉行所求援兵了。
若月快将事情的经过一说,菊隐听到对方竟然蒙面,显然是欲盖弥彰了,根本就是尚云在哪里,否则的话又何须蒙面而战。
本田亲政暗骂小松贪婪,到了那霸怎么就不能问自己一句,他本来是自己设的套,让别人去钻的,现在到好了,小松这个自己人先钻进来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出兵是肯定要出的,萨摩藩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损失了上百人,别说此事还与自己有有牵扯,就是没牵扯要是处理不好,也要受到岛津家严惩的。急忙的调兵遣将。
三个时辰之后,三连岛海边,
“阮叔,带着他们小心着点,等平静之后再露面,七岛众与奉行所什么关系,他们会如何表现,都不知道,要小心啊。”尚云在与阮国依依惜别着。因为走的突然,唐营子弟都愿意在糖作坊里帮忙,也就全部留下吧。
“放心,为叔省得。”短短的相处,阮国早已将尚云看成了自己的子侄一辈,此时分开,稍稍有些不舍。
“这帮工人里,必有奉行所的眼线,阮叔要防着一点,更要善于利用。”
对于这些人,尚云可是一直防着呢,但这边一打仗,那火枪声,把他们吓的没一个人敢动。所以抓不到任何的痛脚。
“我师年迈,阮叔一定先给他准备好了一处隐居之所,让其颐养天年。”
……
然后尚云又与小伙伴们一一相拥而别,毛向诚与他最有感情,眼泪哗哗的:“向诚,男子汉大丈夫,要流尿不流泪!”
……
两艘沙船,就这样福船一东一南,就此分离了,琉球这里目前还不适合自己,等发展出了相应的实力,再来角逐!摸了摸怀里的竹筒,那里是他在琉球的鉴证,三连岛产权,与日本的朱印,等着,不会等太久的。
这一夜是郑家这八九来,最兴奋的一夜,一天的大战,擒住了生死大仇人。当然又是哭又是笑,只是可怜了小松这娃。被兴奋的郑家人,生生的咬去了几十块肉下来,说要喂狗。
阿布这货一听有吃的要给他,兴奋异常,被尚云强行拉走了。
夜上的凉风袭来,尚云坐在甲板上,点燃了烟袋,写意的看着闪着银光的海面。一天的劳累让他身心疲惫。放下烟,双盘双腿,就在甲板上入睡了。
“师叔,既然逆风行船也可,为何总要要选择顺风等候呢?”一夜的行船,第二天,尚云问道。
“尚云,这逆风行船在船工的嘴里,是叫做抢风行船,关键是一个抢字,并不是顶风而行,而是船与风的方向呈大约如此的小锐角而行,要不断的走之字路线。虽然也能驶船,但对于顺风来说,那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而且风险更大。稍不留意,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行商的海商,大海商当然按着季风而行,到了目的地,舒适的等待着季风的转向,这段时间还可以找个小妾,生个胖小子都有可能。但跑单帮的,特别是贷了高利贷的小商人,他们可没有这种清闲,对于他们来说,时间那绝对是钱,他们要速度的抛了货,再配上货,往回赶,只有他们才主动用这抢风行船法。”
郑周笑着解释着,折磨了小松半夜,老头非但没有困意,相反精神百倍,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据说小松伤的地方已经给上上药了,好好侍候着,伤好了再咬别处。
郑槐此次见到了战车的威力,在船上也不闲着,每天的在船尾处打造着循环枪车,木材当然足够,要知道两沙船除了装银子外,把能拉的物质都给带来了,谁知道东番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多带一些没坏处。尚云倒是经常的去过去查看。
这一天尚云又在船尾,看着循环枪车,他一直在想着,如何给它弄个半自动装弹系统,不要这么多么围着给火枪装弹。郑槐的墨合没墨了,进舱去拿墨。尚云与阿布就一人一犬留着,尚云手持着半成品的枪车在思考着。
突然,在船变之字的时候,变生肘腋,一个大浪袭来,让沙船开始爬坡一般,而且坡度有点大,尚云身体一阵的腾空,急忙去抓战车,但,战车也在向船尾在划。
“啊!”一下子的失重,让尚云无所适从,一下子,越过了船帮,拉着战车直坠而下。
阿布同样也站不住了,但他身子小,一下子撞到了船帮之上,但它看到了主人掉下海里,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纵身一跳进水了。
沙船上因为这一次大浪来的突然,也是一阵的手忙脚乱,沙船如过山车一般,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折腾了一个时辰后,海浪才平静下来。
但很快,郑槐就发现他船尾的战车不见了,再找尚云与阿布,也是不见踪影。这一下两船大乱,尚云是谁是他们的主心骨,现在的郑家死谁都可以,甚至死光了都没什么,但尚云却不能死,他可以为郑家报仇。
“什么?尚云不见了!快找!”
找遍了整船之后,郑周急疯了,经过郑槐的说法,郑周确定尚云已经落水了。急忙的调头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