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籍玩伺点绿苔,
众绿又惊众敌来。
群雄睚眦相驰逐,
伺餧金鳞浑可哀。
老亲异国心犹在,
乡音一起有奇才。
远峰战火犹未灭,
来时欢笑去时哀。
“尚云真乃我郑家的福星啊,不伤一人,竟然全歼百人,还俘了两条沙船,大哥好眼光啊!”看着眼前的胜利,老头一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师叔夸奖了,没有郑仇等人的奋力杀敌,我又有何德何能。”尚云再添了一锅烟丝,没加糖,这烟太苦了点,喷的酒也太次,酒香之气不足,比自己留在营地里的差之甚远。唉,凑合着吧。
“尚云,问出来了,都是昨天那三艘船的舶主,回到那霸说你在荒岛上,所以毛家才派毛雨来来抓你的。”阮老二这时跑了上来,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
“说我在荒岛?”尚云一听就奇怪了,这事邪乎啊,自己离着船有二三百多米,什么人的眼神这么好,能认为我来?
“尚云,不好,那舶主如此一宣传,想谋十三万两银子的人还不都蜂拥而来?此地不宜久留。”
“二爷,怕什么,有那循环战车,来多少都不怕啊。”阮卫咽下了水,直接满不在乎的说。他也当过兵,同样面对过倭寇,就是凶恶如倭寇,在那循环车前,绝对会铩羽而。他是真想操作一下循环车,太爽了。
“没人会怕,师叔连凶残的日本鬼子都不怕,还怕这些杂鱼吗?”尚云看了一眼阮卫,后者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过不留在这,又能走到哪里?为何他们一听我尚云之名,立即追来,不就是因为我有十三万两银子罢了。但师叔你看那霸港口上,哪艘大船的价值又低于十万?但为什么没有人敢抢他们呢?还不是他们以为我尚云突发奇财,又身单力孤,容易下口罢了。所以解此局的最佳办法,就是来一个打一个,打到这些人再不敢生觊觎之心了,事情自然结束了。”
尚云看着大海说着,就象是后世的中奖一样,一旦有人中奖了,那样混社会的人就兴奋的发动各方人手,寻找,找到了就开始敲诈。为什么选择中奖人下手,社会上有钱的人不是多了吗?还不是因为那些有钱人,无论是黑白两道都是有实力的,他们动不的,而中奖的人,刚有钱,但实力还没建起来,容易欺负。
自己现在不就是一个样吗?一夜暴福,尽人皆知,但凡有点实力的,无论是官还是贼,都想过来一口咬过去,等于他们看到这一口下去,非但咬不到什么,反而有可能让尚云把牙拔了,甚至是把舌头都给他割了,大家也就老实了。
而且为什么要走,琉球这边除了首里军与间切军外,就没有大势力了,丰见城的势力已经算是不小了,不也只是出动了一百来人吗?只要一波波的来,不正是给自己练兵的好时机吗?
郑周一听尚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是啊,能打败这一百人,就能再打败另外的一百人,怕个球:“初生牛犊不怕虎,尚云说的豪气,后生可畏啊!”
“呵呵,师叔言重了,”尚云笑了笑,转头对阮二说,“吩咐下去,快速打扫战场,把所有的武器全部运到山上;将这两条船也驶到溶洞外,随时准备迎敌。”
溶洞是不小,但这两条船想再进去,当然不可能了。
后山营地,
看着别人谈风生声,在那里兴奋的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毛向诚与蔡铭是一脸的苦相,他们吐的已经不行了,一路上都是死尸,伤员,实在是惨不忍睹。两个可怜的娃,一脸的苍白的看眼前的菜饭,哪里还能咽得下去。在这场战斗中,他们没有能伸一把手,偏偏还窘到如此地步,自尊心真受不了。
尚云与放好了船的郑巡他们一同回来了,满营地的人都在以尚云为骄傲,对他投去了热烈崇拜的眼神,连那女汉子也是一样。那是胜利者的荣耀。
“诸位,二个消息,一个是这一波敌人已经被全歼了,我们俘虏了六十六人,击杀五十七人,这是我们荣唐第一次战斗,大捷!”这里面没有伤员,伤员都伤重而死了,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当保姆。
“好!荣唐威武!”虽然这个消息没有人不知道,但还是让人兴奋莫名,因为这场大胜,有他们的一份。
“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我们还有更多的敌人,再向这里赶来,因为有人宣传我就在岛上,他们是冲着我尚云而来的,冲着十万两银子而来的,所以我们接下来,会有许多的仗要打!你们怕不怕?”
尚云开始激昂的演说,挑动性极强。
“不怕!”兴唐的荣唐在员们一个个兴奋的喊着,除了两个差点把苦胆吐出来的货之外。
“好,下面宣布一下下一步……”
“报,有一条船,从东面而来。”郑时在山顶上的放哨及时传来了消息。
“还有多少时间能到?”这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生活了,来的还真是快啊。尚云无奈的问道。
“大概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个船速谁说的准,只能是大体。
“知道了,”尚云转头冲着大家接着说:“大家看到了吗?又有不怕死的来了,哈哈哈,”
尚云的笑声,感染着营地里的每个人,携大胜之威,又何惧再有一船人前来呢。
接着尚云安排了工作,郑槐从俘虏中挑出工匠,让他们开始干活,再造循环车,因为从两个沙船上,也搜出了几十部弓箭,还有几杆火绳枪。这次来的是两船人,下一次呢?所以加强力量,是当务之急。
阮国那边让铁匠们打造点刑具镣铐之类的,这是专门给俘虏准备的,现在尚云想不出什么方式来控制俘虏,但又不舍得杀,控制这些人又没有人手,一旦在自己的心腹之地哔变,那将是一场大灾难。所以现在一个个的被绑在树上,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打造的确有点迟了点,但总不能一直这样绑着吧。
这次来的是一条船,当然要想着人与船都留下来,为了不让船逃走,所以尚云让阮二带着五个人,先行隐到山下的西方,待这边枪响之后,阻碍船开动。
此次来袭的,就是排骨知道的海魂会,这是一个实力一般的帮会,平常下手的对象就是小船,大船他们没有动的胆量,这次一听到尚云的消息,开始奔袭而来,大有一种抢到就是赚到的感觉。
一个时辰之后,战斗再次在山道上打响,重复着第一仗战斗,不过是比上次更加轻松罢了。
不过战斗打完,船却没有抢道,不是阮二的事情,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又有更多的船来了。
“这下热闹了,来了这么多只船,”看着海面上形象各异的船只,尚云笑了笑。“怕吗?”
郑仇一笑,比哭还难看,“怕啥,你看现在无论是火枪手,还是弓箭手,哪个不是百发百中,射的又快又准,我倒是想建议,让新来的那些人也交替着试试,如此提高比单纯的练要强多了。。”
射手们在战争之中,提高才是最快的,无论是心态还是技术。
“对,以战养战,以战代训,为练军的不二法门,”看着远处,“不要看这么多船,他们互不统属,心怀叵测,所以虽然多,但不可能联合起来进攻,反而因为猜忌,而互成制约,甚至不排除中间还有仇家,如土鸡瓦狗一般罢了。”
随着两场战斗的胜利,尚云的心也是稍稍的膨胀着,进攻现在自己有所不足,但凭山而守,照这样的战斗力发展,可以撑个几百人。
但膨胀是膨胀,战争的胜负取决与正确的方法,对于弓箭与火绳枪的优缺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应该准备的需要准备了。
“海魂会的人败了?”一艘福船上,一位青衣男子用的面红齿白五官俊美,那精细肉质的比女人还女人,一衣长衫,一把折扇,尽显飘逸,嗓音洪亮,即有儒雅之感,又富有男性阳刚之意,让人无比的受用。听到了枪声消失了,但泊在海岸上,海魂会的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的奇道。如果毛向诚在这,一定会认出来,这是当日拍卖会第一组淡水器的得主。
“看来传言有异,这岛上可不仅仅只有尚云一人,若是干掉了海魂会,这实力不可小觑,”一位如师爷一样的人说着。
“的确是没想到,按理黄明佐如此滴水不露之人,如何会任由这样的金主涉险呢,”青年摇头道,本身与黄明佐同乡,都是漳州人,对其的认识当然有一些了。
此人名叫李明,字俊臣,漳之南靖人,在长崎经商,每年俱途径琉球。从唐荣商会派人到他船上发传单之时,他就对此淡水器生了必得之心。但开业当天看到了黄兴合的身影,他不得不撤了,一是老乡情谊,二是打不过人家,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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