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誓对麦芒6
有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到底,那是踩了狗屎运,出门买彩票,也保中五百万。但一般人的人,就不一定那么幸运了,即便你把铁鞋钢鞋磨破,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
狗二,那是踩了狗屎运的。如果不是在牢房里,保不准还能交上桃花运。能够收获一个婆娘,能够搞定一辈子的幸福。
但是,这个时候,万事莫急。
好事不在忙上,好媳妇不在床上。这个时候,救人要紧,莫想歪了。
等带他进牢房的那两个土匪走远,放佛屋头就只是剩下龚凝脂妹妹和狗二哥哥,于是他们两个手把手把住自己的牢房框子,把头最大限度靠近了门框的缝缝开始聊天起来。
狗二告诉凝脂,她的奶奶被土匪开枪打死了,龚凝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土匪,土匪,不是人……”
狗二还告诉了龚家和郭辉图地主家的恩怨,之所以能够一举把郭辉图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就是县长送来的那十挺机关枪和一门迫击炮……
”他怎么会送来这么多家伙?”
“这是娶你过门的聘礼,是你老汉主动提出来的……”
“我也不是一头猪一头牛,怎么能用东西换!”龚凝脂对他的那个老汉龚天笑,有一万个不愿意。
听到这里,狗二突然变哑巴了。不过女人在情感问题上,天生就比男人成熟,而且鬼心眼是多过男人的。男人的思维一条线,是钢管,是棒槌,是拐弯的。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思维一大片,一会儿是房子,一会儿是流水,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又是牲口……表面上看,莫得逻辑关系,纯粹瞎胡闹,但女人自己清楚,这是清清楚楚的逻辑关系,是准确地告诉男人,老子考你耐心,考你对老娘的关注程度,傻巴啦咭懂球不起,活该。
龚凝脂对狗二说:“哥哥,你莫挝着脑壳,抬起来……”
狗二羞涩地抬起头,看着凝脂。眼前对凝脂,一张脸,垂直地放在门板上,眼睛坚毅得要杀人似的盯着他,“哥哥,哥哥……”
“嗯,嗯……”狗二,你傻逼吗,人家等你答案,你却屎笼垮裤地“嗯嗯”两声了事。
还是龚凝脂忍不住了:“哥哥,我问你,你觉得我怎样?”
“啊?”这个问题,狗二没有上过恋爱培训班,或者没有十个八个耍耍练过手,狗二萌逼了。他说:“好啊,好啊!”
“怎么好嘛?”
“哪里都好,漂亮,贤惠……”
凝脂感觉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羞涩,碰见这样一个傻瓜,她既想挑明,又羞于说出口。“哥哥,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的那个!”
这个都没有搞懂,那个又是什么。就像下属给领导送点礼,说“有点小意思,请你笑纳”,领导问“这是啥子意思”,下属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意思意思一下”,领导说“那怎么好意思”,下属说“一点小意思”,领导说“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请问狗二,文中的“意思”,究竟有几个意思
“那个?”狗二是懂非懂,但结结巴巴,还没有说出口,牢房来人了。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进门来的,是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彪形大汉,后门跟着几个人,拿着狗二见过的那种斧头。狗二仔细一看,他们即便穿的是黑色长衫,但掩饰不住他们身上都血迹。再一看,好几个人有。定睛一看,所有人身上都有血迹,包括前面带路的人身上。
带狗二进牢房的其中一个土匪说到:“彪统领,这个人是刚抓进来的……”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把这个小妞给老子带出来,老子今天晚上要开她的苞!”
啊?狗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凝脂则率先骂起人来“土匪!畜生!”
统领不耐烦了:“耳朵弄了!?把她弄出去,给老子洗干净,老子今天晚上要开她的苞……”
这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了。龚凝脂在骂“畜生,畜生,不是人,狗日的,你们是人了,世上莫得畜生!”
狗二也跟着骂“畜生,畜生,不是人,狗日的,你们是人了,世上莫得畜生!”
凝脂被架走的时候,换成了“救命,救命……”
狗二则骂:“王八糕子,放开她,王八糕子,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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