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阴云,有雨。
外出务农的村民,都穿着蓑衣,出门下田,一尖利的惊叫,打破了宁静的早晨,一声未绝,一声又起,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在大路之上,更夫的实体,就这么扑倒在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的变的泛白,血在一夜间流干了,流尽了。
在村中祠堂的大堂中央,此刻正有三具尸体,摆放在那里,除了更夫,还有一具五六十的妇女,她是村中的王婆,是出了名的长舌妇,早早就被休了,靠着给人拉线牵桥,赚点媒金过活,二十多年都是个独生,还有一个是个青年汉子,是在村长手下跑腿的人。
“村长,村里突然就死了三个人,会不会是村里还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啊,要不叫道长来看看吧。”
村民对于这个提议,都连声附和,纷纷赞成,村长也是有这意思,吩咐人去请虚涯子来,片刻,便到了。
“道长,你来了,这三人昨夜无缘无故就被人害死了,会不会是我们村,又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稍安勿躁,让我看看再说。”虚涯子,跨步上前,右手上下一甩,一张黄纸就冒了出来,双手交错而过,纸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虚涯子两手之上,各自都捏着一撮火苗,然后将火苗靠近了自己的双眼,透过火苗去看事物,“这是我最近修习成功的道法,火眼金睛,可以透过它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虚涯子的眼中,周围的世界变的不同,四周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橙黄之色,而周围人的周身之上,也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是一个人的气,是一个人精气神的具现化,这就是道家所谓的观气。
虚涯子把目光聚焦在了地上的三具尸体之上,这三具尸体上已经看不到那种景色的光晕,呈现出的反而是灰白的死气,而在他们的伤口处,却是不断的往外冒着黑气,“好重的怨念。”
虚涯子,就看到这黑气,不断的往上窜,抬头看,大半个屋子,都已经被填满了,同时虚涯子感到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什么闪亮的东西,转头看去,就感觉眼睛一阵的刺痛,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啊~~~!!!”
“到底是什么人,命格如此的璀璨,我刚刚看他,就好像在看着天上的太阳一般,不能直视。”虚涯子,嘴里虽然在痛哼,可心里也在震惊,那宛如大日的气,在黑暗中是那么的瞩目,在边缘处,好像还有一丝的绿意,透出阵阵的阴凉。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虚涯子怒吼了出来。
“道长,你这么了,快扶道长先回去休息,”村长,看着虚涯子,双手捂着双眼,在那里痛叫,吩咐边上的村民,道。
“大家都先回去吧,看来这次我们有大麻烦了,”村长,略带担忧的道。
“都放手,我不需要你们扶,”而另一边,虚涯子推开搀扶的人,强撑开眼皮,眼泪不断的往外流,同时又不断的刺激着泪腺。
“你们确实有大麻烦了,这地上的三个人,都是被恶鬼给杀害的,我看到了,他们伤口上深深的怨念,”虚涯子,扫视着周围道。
“道长,那该怎么办,你要帮帮我们啊。”
“是啊,你要帮帮我们啊!!”
“对对对,道长,全仰仗你了,”说话的人,一下就跪了下来,接二连三的就看到有人跪地。
“我会尽力而为的,大家放心吧,”但看着他不断的在人群中搜索,想要发现点什么,但是心里头还是在想着刚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而另一方面,陈木荣,闲来无事,也到这祠堂里看了一下,就看到虚涯子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了那掌心火来,又看到了后面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放佛看到了电视剧里面恶道的模样,令人反胃,有看到对方什么都没做又受伤的场面,更加看不下去了,这典型的是哪些要把事情搞难,然后狠狠的敲诈的样子。
“神棍,这样的场景在电影里面看的我都有点厌烦了,还是回去找墨文吧,看美女总比看这样让人恶心的人要令人舒服,”陈木荣在心里头,腹诽了几句,便转身回去了。
出了门,陈木荣也不停留,脑袋里想到按着电影里面的发展,估计要做什么捉鬼的法坛之类的,到时候说不定还真会有鬼跑出来,这一刻,陈木荣还真感觉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也确实如他所想,虚涯子对着四周的人,慷慨激昂的道,“大家不要慌张,有贫道在了一天,就回保你们一天的平安,绝不会让这恶鬼再伤害到你们的,今晚我就开坛作法,来为你们降妖伏魔。”
夜里,也确实在村长的空旷地上,虚涯子用他的桃木剑,灵符水,墨斗线,铜铃,在此地不停的上蹿下跳,兜兜转转,这一晚,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第二日,大家都安下了心来。
村里都开始盛传,虚涯子是活神仙,活菩萨,只要有他,什么鬼怪都不敢在此造次,声名也愈发的高涨了起来,而此刻虚涯子,却是正在房间里面收拾行囊,谋划着夜晚偷偷溜走。
“道长,道长,你在吗?”村长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就来,”虚涯子连将行囊丢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上。
“道长,你真是神人啊,一出手,那恶鬼就不敢出来了,”村长兴奋的道,“今天晚上,也无比开坛,为我们驱驱邪!!!”
直到村长出门,也还在赞不绝口,而关上门,虚涯子也纳闷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高的修行道行,可以吓的恶鬼都不敢现身了。
“那我还跑什么,这里好吃好喝的,而且还有随意我玩乐的美人,”虚涯子,想到这里,不由的眼冒桃花,嘴角微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