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恢复清明时只感觉自己脑袋一阵疼痛,随即便又眼前一片黑暗,陷入昏迷之中。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回家路程的雪嘉刚刚回家就看见倒在自家门口的古手绪,不禁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小绪!小绪你怎么了?”赶紧扶起古手绪拇指用力的掐着人中,:“小绪你别吓我啊!”
古手绪在一片剧痛中醒来,身上就像被人用枪子儿筛过一样,感觉哪儿哪儿都被射了个对穿,心情也异常的烦躁:“你在干什么?”冷漠的语气让雪嘉一愣:“小绪。。。”
古手绪一睁眼一双竖瞳直愣愣的盯着人:“你很吵你知不知道。”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经过刚刚一场战役的洗礼带上了七分凌厉,直吓得雪嘉撒了手:“你。。你不是小绪!”
古手绪此时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脑袋一片混乱,也更本想不起什么东西,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现在心情非常烦躁,而眼前这个女孩十分的聒噪,并且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是因为这个人变得裂开更多“怎么,是与不是有什么好确认的?”冷着脸站起来直线离开了原位。
雪嘉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古手绪离开的背影半天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转头看着手边黑色的血迹旋即又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这是什么?!!”
远去的古手绪突然放松了紧蹙的眉头,眼眸中微微散发着寒意,虽然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却只有古手绪一人知晓她现在意识仍旧在崩溃的边缘,身后似乎有一股无情的力量在压制着她清醒的意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焦躁感怎么也压制不下去,意识好像一匹困兽在坚固的牢笼里四处冲撞。
更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从自己眼前划过,形形色色的风景从窗户外急速的向后奔去,似乎有什么人和自己谈话,身体就像脱离自己控制似的自顾自的做着正常又不正常的事情。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意识也渐渐回笼时自己已经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望着正厅上端端正正挂着的母亲遗像。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似乎自己成年以后一切就变得奇怪起来,突然死去的母亲,决然离开的父亲,那些科学更本解释不了的生物,手臂上的黑色龙纹,这一切奇异的根源似乎就在自己成年的那一刻“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该不该存在。。。。”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望着眼前的森林,手上的车票提醒着自己,她曾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可为什么自己什么也记不起?除了那段与雪嘉争吵的记忆,连什么时候买了票,什么时候上了车又下了车,甚至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里,自己都一无所知。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天色已经不早,不如,今天就先睡下吧。。。发生太多事情了,我到底该怎么办。。。蜷缩在单人床上的古手绪就像一只失去了庇护的奶猫,还不算成熟的思维不能够告诉她,她到底该做些什么?
掂量了一下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的背包,打开一开果然里面带着许多实用的东西和家中所有的银行卡还有,那本黑皮书。
这到底是什么?愣愣的望着这本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黑皮书,终于还是忍住了翻开查看的欲望,这定然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想着明早草草收拾下这个因为没人再去打扫落了不少灰尘的房间,望着窗外的月亮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这几天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手臂上的龙纹到底是什么?频频出现的这些事情到底都是为什么。。。古手绪拍了拍自己的脸扯回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的思绪,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已经高高挂起的月亮发呆,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忽的一个哆嗦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来才发现是自己的被子被踢到地上,从床上跳下来捡起被子甩到床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余光瞟到桌子上的时候忽的愣住,出现在桌子上的那封信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收拾房子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这是,什么?”
略带僵硬的收回了自己伸懒腰的动作,四处看了看这个小房子,屋外的月光依旧没有改变的照射下来,拉长了窗口的光亮,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桌子上的信封却明晃晃的提醒着自己,有人来过这里了。
怀着满腹的疑惑走向桌子,拿起放在那里使用古老漆印封口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写了一句话的纸条,字迹干净漂亮,端端正正:
当黑暗觉醒,当恐惧降临。当迷茫、无助席卷而来。当汝不迷失于困苦的深处,带上那本神秘的书,前往梦的森林深处,吾自会告知你一切的缘由。
内容很简单,也充满了古老的气息,就好像一个自古代而来的人用简体字书写下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般。而鬼使神差的,似乎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相信这封信。就好像自己的直觉一般,这个意识出现的那么正常,以至于古手绪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别的什么。
到底是谁能找到自己的房间还特意送出这一封奇奇怪怪的信封?信件古老而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似乎不是最近才写出来的,纸张泛着微黄,不是那种新写出来的样子。这无疑告诉古手绪,这是一封早就写好了准备在这个时候特意给她的信件。。。到底,是谁?!
嗤笑一声自己怎么还没老呢记忆就开始断片儿,不如真的去那儿看看,权当做一次探险罢了。这样想着,古手绪收好了那封神秘的信件,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刚刚醒来的古手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道:“妈,什么时候开饭,我。。。。”话音未落,突然间讲话声愕然停止,古手绪打哈欠的动作僵了下来。。。是啊,母亲,不已经走了吗?回答古手绪的,只有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的轻轻回声。
手中攥着从z市到偏远的d市的火车票,记得父亲曾经说过,那里是梦的森林,他也想去那个神秘的地方一探究竟呢。
信封上的文字告诉她,找人的时间定然是在傍晚,正巧到了森林边缘时已经是黄昏时刻,终于摆脱了那个过分热情的向导,古手绪不禁摸了摸自己微微出汗的额头,果然下次还是自己问路比较好。
这么想着,古手绪系紧了自己的鞋带朝着森林的深处前行。在森林里越走越深,周边的光明也就越来越少,好在隔了这么远也没有听到什么大型动物吼叫的声音,倒是有不少小型的夜行动物从自己身边毫不害怕的窜过去,
手上紧紧攥着的匕首一直未曾放松,身边的树木越来越粗壮越来越高大,周身围绕的黑暗也随着自己的深入越来越浓密,一眼望去竟已看不清不远处的树木,气氛也越来越压抑起来。
忽的,似乎是谁打响了冲锋的号角似的,成群结队的萤火虫从黑压压的草丛中飞舞出来,乍一看去就好像是一片飞舞的光毯被谁凌空举了起来。霎时间照亮了一整片森林,终于看清了这密林深处的原貌。
枝桠纵横的树木就算是根处灰褐色的地方也全被绿色的植被所掩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儿的环境就好像热带雨林最潮湿最肥沃的地方一般密密匝匝的没有能让人落脚的地方,却不知被谁开辟出这一条幽深小径,萤火虫已经四散开来,凭借着围绕在自己身边扑腾着翅膀萤火虫的点点荧光,古手绪继续摸索着前行。从前不知为何摇摇欲坠的心境也稳下不少,急切而焦躁的脚步渐渐变得平缓起来,终于恢复了本来性情的古手绪开始颇具雅致的观赏起周边不算太明亮的景色。
“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又好像在远处呼唤,仔细聆听时竟只听得见回声轻轻作响。
“谁?”刚刚放松下来的情绪又忽的被人揪起,古手绪压下了身子微微弓起腰警惕的看向四周,可围绕在自己周围的除了参天大树就是形形色色的巨型植物们,更本看不见半点人存在的痕迹。“你就是那个送信给我的人?你和我父亲什么关系?”能知道自己家的奇怪的人,定然与自己那个充满了秘密的父亲有关。
“呵,聪明的小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古手绪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见一名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从迷雾中走出。“我的名字叫萧墨,是你父亲的老朋友。”男人不算太老成的脸庞却莫名给古手绪一股沧桑的气息。
“你说你会告诉我一切。”古手绪看着眼前的男人道,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哦?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男人的声音似乎充满的对古手绪回答的期待,很显
然,他在好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心性,真的能凭借一己之力撑起这个诅咒吗?“即使,这样的回答可能不是你所想象的美好的答案?”萧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诱惑,就好像引诱猎物靠近自己的捕虫草一般。
“告诉我。”古手绪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子的坚定,毫不畏惧的对上萧墨故意带上丝丝威压的双眼。“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