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马车内,正赶去宝鉴楼的途中……
“南若瑄,你是如何说服我哥带你去宝鉴楼的。”
公孙衾好奇的问着,其实她对宝鉴楼也早有耳闻,乃皇家书院,收藏了许多古书杂记,罕见异文,一般人不得入内查阅,里面有不少雅士学子,举人榜眼,授课者多为大儒先生或者皇家太傅。
“我用美貌啊!”
公孙衾蔑了一眼,趣笑:“行了吧,若你的美貌能迷惑我哥,我早就喊你一声嫂嫂了。”
“你现在也可以叫我啊!”南若萱贼笑着,公孙衾沉了脸色,一抹遂笑:“我可不敢,怕我哥卸了我。”
“好你个公孙衾,变相的说我嫁不出去是吧?”
挽着衣袖故作姿态要朝公孙衾动手,公孙衾赶忙缩在角落,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南若萱,你怎么会嫁不出去?整个云烈国的男人都排着队呢!南府不是要将你嫁给当今太子吗?如何,赏月当晚是否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啊!”
南若萱的唇畔泛起一抹冷笑,眼眸下垂,公孙衾眼里掠过惊色,心中顿时有数了。
“南若萱,你没事吧?”
她吸了两口气,梨花浅笑道:“我有事还不都找你。”
“那倒也是,你啊,别委屈自己,你若不想嫁,谁也逼不了你,你是谁啊,南若萱啊,大不了我陪你去行走江湖,逍遥自在!”
瞧她说的信誓旦旦,南若萱浅笑着,“衾衾,皇命难为啊!”
公孙衾拧着眉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安慰她,却看着她轻描淡写的笑容而无从安慰。
“小姐,到了。”
车夫在外说道,两人下了马车,迎头看着两排柱状的盘龙花雕石门栏,衔接着朱红门上挂着‘宝鉴楼’的扁。
这楼像宝塔一般,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玉石雕砌,像嵌入了地狱一般,层层连接,环环相扣。
正门陆续有人进去,这些人形色匆忙,倒不像进去读书的样子。与公孙衾对视了一眼,彼此昂起了骄傲的头,到那了查令牌的侍卫跟前。她拿出芥子令,侍卫没看令牌而是狐疑的盯了眼公孙衾,眯起了眼,眸光变得很犀利。他又唤来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面若冠玉,嘴角留着外八小胡子,神色严肃,南若萱心虚的不敢看他,这个人之前也没见过呢?新来的?瞧侍卫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看这情形,难道她们暴露了?
公孙衾有些紧张的捏住了她的衣袖,南若萱站直了身子,暗示她不要慌张。
“咳咳,敢问大人,我的芥子令可有什么问题?”
他拿着芥子令笑道:“芥子令没问题。但宫中有令,凡没有参与科举的学子,今日便不能进入宝鉴楼了。”
“为何他们能进去?”
南若萱不服的瞪着这小胡子,他这神情好像在故意刁难她们似的。
小胡子不怒反笑:“他们都是举人,榜眼,或官居五品以上。”
公孙衾撅起小嘴,不满道:“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
“你说什么,别再这里胡言乱语。”那侍卫听了,凶狠的吼住公孙衾。小胡子拦下他,笑着劝道:“这是上面下的命令,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南若萱恼着想要找茬,可看这小胡子满脸的笑容,言语客气,闷着一口气在心里不能发泄。
突然看见了迎面而来,温尔儒雅,身着浅褐青衣的李瑾。
“李兄!”
南若萱招呼着,公孙衾怔了一下,这不是李大哥吗?
李瑾看着南若萱,又望着公孙衾,眼里一抹惊色,拱手行礼:“南姑……公子!”
“李大哥,真的是你啊!”公孙衾喜笑妍妍上前,南若萱立马拉住她,示意她别得意忘形。
李瑾含着惊咋的浅笑,很久没见这公孙衾,到是变得清美不凡,含着笑意:“你怎么也来了?”
公孙衾看了眼南若萱,不太愉悦:“为什么我不能。”
李瑾不想争执,故点了点头,小声道:“今儿有皇室宗亲要来宝鉴楼,你们恐怕都进不去了。”
“谁啊?”公孙衾问道。
“是不是宫里那位太傅也会来啊?”南若萱猜测。
李瑾一愣,笑道:“消息还挺灵通啊!”
南若萱不语,内心暗喜,那她一定要进去,上次就差点错过,她不会在放弃这次机会。
“李兄,可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去?”
李瑾沉思着,微低头,皱眉,瞄了眼那小胡子,上前笑道:“陆大人。”
“哟,李公子啊!”
陆大人?南若萱辗转看着,这陆大人对李瑾如此客套,看来李瑾的身份到是不容小觑啊!
公孙衾看出南若萱的疑虑,故说,“李大哥的父亲,乃西良大将军李彧,朝廷内臣对他颇为尊敬。”
南若萱若有所思的点头,那她们肯定能进去了吧?
“陆大人可行个方便!”李瑾恭敬的微笑着,陆凌风回眸了一眼,“若只有李公子,在下定会答应,可是……”眼神转向南若萱和公孙衾,缓缓将芥子令塞到李瑾手里,淡了笑容,平静道:“还请李公子带着两位姑娘回去吧。”
李瑾一愣,既已发现,他多说无益,转身面向南若萱摇了摇头。
公孙衾叹了口气:“算了吧,咱们还是别去了?”
南若萱沉闷的接过李瑾递来芥子令,眼皮下垂,神色不悦。
“你瞎了眼啊!可知这是谁,还敢要芥子令。”
这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引得南若萱等人掉头望去,那陆凌风正训斥侍卫,对着两名男子点头哈腰。
“若萱,你要做什么。”
公孙衾瞧着南若萱朝那两名男子走过去,南若萱弯腰一探,面露惊色:“哦,原来是你们!”
玉满怔住,老半天才回忆起来,指住她小声喃喃:“这,不是那个青楼女子吗?”
东方嫣惊讶道:“你为何在这里。”
“那你为何又在这里。”南若萱反问,东方嫣骄傲而鄙夷的瞪住南若萱,一脸不屑,不想多做解释。
南若萱转向陆凌风,不服的说道:“大人你太不公正,凭什么你要放她们进去,她们也是女的啊!”
这话将陆凌风给震惊了,对着女扮男装的东方嫣献笑,又回眸瞪住南若萱:
“大胆,你岂能与她们相论!”
“是啊,你是什么身份啊?还有脸来这种风雅之地,也不怕玷污了宝鉴楼。陆大人,还不快将这种人打发走,省的碍眼。”玉满得到东方嫣的首肯才敢出此言语,陆凌风看向东方嫣暗示的眼神,命道:“来人,将这两位姑娘潜走,别让本官再看见。”
“是!”
侍卫上前,李瑾肃然站了出来,大喝一声:“谁敢!”
李瑾竖眉瞪眼,怒声甩袖,很有魄力,侍卫胆战心惊不敢妄动。
“李公子,还请不要多管闲事。”陆凌风的态度少了几许恭敬,眼神暗示着李瑾。
李瑾会意,笑道:“大人有失公正,李某不才,但今日之事到是管定了。”
声音不轻不重,恰好到处,让人折服,东方嫣怒向李瑾,这男子看似温尔儒雅,到是维护这两个女人的气势还挺有几分男子气魄,可惜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陆凌风眼珠转的飞快,心底掂量轻重,自当不会得罪东方嫣,故怒向李瑾。
“将此三人一并潜走。”
“是,大人!”
侍卫领命,突如其来的十几人将三人挡住,用兵器潜其三人后退。
“陆大人有失公正,放女子入宝鉴楼,违反鉴规,不顾王法,徇私舞弊。”
公孙衾大喊着,南若萱也起了哄,跟着公孙衾喊着:“陆大人有失公正,放女子入宝鉴楼,违反鉴规,不顾王法,徇私舞弊。”
“闭嘴,快闭嘴,胡说八道!”
陆凌风惊愕的吼着,东方嫣一抹轻笑,傲然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