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小玉带回来的第二天,杜凌寒的家门上就夹着一封匿名信。匿名信里说若不把小孩送回原处,家里将有灾祸降临。
然而不幸的是,这封匿名信被楼上的一个孩子拿去当成折纸,折成了一架小飞机玩儿了,杜凌寒没看到。
果然,第三天,在保姆张嫂送走两个女儿上学后,抱着舒琪出门玩耍,在和一个邻居说话的间隙,舒琪就找不到了。
张嫂惊慌失措地赶到家,告诉正在商议有关收容所建设事宜的杜凌寒和郑叶、春桃她们,说舒琪不见了。杜凌寒一下傻了一般呆住了。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杜凌寒一个激灵,起身奔到电话机旁,用颤抖的手拿起了电话。
“不要怕,你的孩子在我们的手里!”电话那端首先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我们只要钱,不要人命!”
“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孩子?”杜凌寒哭声道。
“我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先招惹了我们。你为什么要带走小玉?”那男人不等杜凌寒说话,紧接着说,“你少给我废话!你听好了,限你三天之内,给我们准备好五百万,到时我们再打电话告诉你把钱放到哪里!我再说一遍,准备好钱,等我电话,若三天赎金不到,就别再想见到孩子!记住一点,不准报警,否则你的孩子死定了!”
原来舒琪是被乞讨团伙绑架了。这个乞讨团伙打探到了杜凌寒家的家境情况和电话号码后,觉得找到了一条发财的捷径。他们想通过绑架舒琪,得到巨额的赎金。接到绑匪电话的杜凌寒一下子昏过了去。
郑叶赶忙打120喊救护车过来,并给华厚德打电话告诉他家里出了大事。
等华厚德赶到医院,已怀孕五个多月的杜凌寒已被抢救过来,正伤心欲绝地哭喊着要去外面找舒琪。他急忙赶上去,拥住了无助的杜凌寒,安慰着她,给她想着办法。慢慢地杜凌寒冷静下来,他们商定的结果是还是报警的好,让警方介入,他们配合。
但细心的郑叶发现,在杜凌寒的病房附近,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时地向杜凌寒的病房内张望。郑叶觉得那个人很可疑,他可能是绑匪的眼线。她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华厚德,华厚德也感觉出了那人的可疑。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引起绑匪的怀疑,他们就电话报了警。
不久,身着便衣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就以患者的身份来到医院,住进了杜凌寒所在的病房。他们向杜凌寒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建议,先答应绑匪的所有条件,就按绑匪指定的日期和地点去送钱。
然而,狡猾的绑匪通过眼线似乎察觉了杜凌寒他们的意图。一会儿,绑匪就给杜凌寒打来了电话。是用网络电话打的,显示的号码是外地,对方开口就说:“我说过了,不许报警,你们如果耍什么花招,就别想再见到孩子了!”
不待杜凌寒说话,绑匪就已挂断了电话。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杜凌寒又陷于惶恐之中。
“别着急,别让病房外的那个男人起疑心。”男便衣警察假装低头对躺在病床上的女便衣警察说。
“警察同志,我们干脆把外面的那个男人抓起来,审讯他,让他说出绑匪在什么位置。”郑叶也着急地说。
“不行,万一那男人身后还有人监视着他呢,如果把他抓了,孩子的处境就更危险了。”躺在床上的女便衣说。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怎受得起他们的惊吓!”杜凌寒禁不住失声痛哭了。
“我这就去银行取钱,取好钱等他们的电话。”华厚德安慰杜凌寒道,“警察同志会有办法的!”
“好,就按华总说的办吧。先把钱取出来,然后等绑匪的电话。我这就和我们队长联系,把情况向队长汇报一下,让队长他们分析部署。”男便衣对着女便衣说。
“杜姐,别太担心了,孩子应该是安全的。根据我们的经验分析,绑匪的主要目的是要钱,不会伤害孩子的。”女便衣安慰杜凌寒道。
“没事,凌寒,别担心了,我这就去取钱!”华厚德边安慰杜凌寒,边吩咐郑叶道,“叶子,照顾好你阿姨!”
“你放心地去吧,叔叔!”郑叶边给杜凌寒削苹果边答道。
华厚德离去了,杜凌寒病房外的男人也离开了。后来,华厚德取钱回来了,那个男人却没回来,但是杜凌寒的病房外却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不久就离开了。
漫长的两天过去了,警方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们想通过电话查询,而绑匪用的却是网络电话,手机显示的是外地号码,警方暂时也束手无策,只能被动等待。
虽然警方在华厚德和杜凌寒的手机上都安装上了窃听器,一旦绑匪打电话来,他们立即就会知道通话内容,然后采取行动。然而,绑匪却迟迟没有打电话过来,事情变得更为被动。杜凌寒如万箭穿心般受着煎熬,担惊受怕使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她心里着急,嘴上上火,上下唇起了很多水泡。
次日凌晨一点,绑匪突然打来电话,让华厚德和杜凌寒立即开车去城南某个废墟处送钱,钱送到,就交出孩子。电话那端传来舒琪哭喊着找妈妈的声音。
“宝贝,妈妈在这儿,妈妈这就去接你!”杜凌寒对着电话哭喊道。
“立即就赶来,不许耍花招!”绑匪扔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事不迟疑,华厚德和杜凌寒就要马上动身。刑警大队那边的刑警们也已接到命令,在局领导的研究部署下,由张队长带队整装待发,他们要从绑匪后方出击。考虑到杜凌寒的身体状况,女便衣警察要代替杜凌寒前往,杜凌寒执意不肯,她要亲眼看到舒琪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