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上苍的眷顾!”看着手中两亿元的存折,怀着对华厚德的感激,杜凌寒来不及多思虑就拨通了石亦非的手机号码。
“亦非,王品有救了!”杜凌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对着电话那端的石亦非喊道。
“凌寒,你说什么?”石亦非并不明白杜凌寒说的“王品有救了”什么意思,反而肯定地说,“现在没有谁能救得了王品!”
“亦非,我有能救王品的那一亿元人民币了!”杜凌寒依然兴奋地说,“我咨询了相关法律,只要是在开庭审判之前还上那笔贷款,法律就可以不再追究王品的刑事责任。”
“凌寒,你别傻了!你哪来那么多的钱?”石亦非有些不相信杜凌寒的话,“凌寒,我和王品害你害得还不够惨吗?王品出事也是我们自作自受,你就不要过问这件事了。”
“亦非,说什么你和我!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誓言吗?‘一心向爱,永不背离!即便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即便我们各奔东西,当对方遇到困难时,勇于救助对方是我们不变的心愿’!”杜凌寒柔韧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石亦非那边。
“凌寒,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石亦非哽咽了。
“亦非,别多说了,救王品要紧!”杜凌寒催促道,“你把你或王品的一个银行账号发过来,我把钱分批给你打过去,赶快替王品偿还完贷款,好接王品早一天回家。”
“不,凌寒!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对你的愧疚今生今世都已经难以偿还了,我真的不能再拖累你了!”石亦非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麻烦杜凌寒了。
“亦非,在自由和真情面前,钱财不值一钱。现在对王品而言,自由是她所最想得到的,而真情却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亦非,去救王品吧,她现在真的很可怜,她需要你的理解和疼爱。”杜凌寒的劝慰如涓涓细流,丝丝流入石亦非龟裂的心田。
“凌寒……”
“不要多说了,我们都赶紧行动吧!”杜凌寒果断答道。
第三天,石亦非通过熟人,办理好了偿还银行一亿元贷款的手续,又在法院疏通了关系,法院答应第四天放人。
第四天,上午九点,秋阳高照,西风轻飏。
在省女子监狱的大门口,石亦非已等候多时。他愈加清癯的脸上写满了倦怠,但他显然是努力做出轻松愉悦的样子。
他特意换了一身笔挺的西服,还打了一条喜庆的酒红色领带,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王品而准备的。
九点半,省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整整瘦了一圈的王品重见蓝天白云,她没有欣喜欲狂,而是泪流满面。
她看到大门口那个熟悉的清瘦的身影朝她疾步走来,她的愧疚感加重了。在石亦非面前她所有的优越感都消失了,她竟有些羞于见到石亦非了。
“小品,你自由了!”转眼,石亦非已来到王品的面前,他伸手接过王品的手提包,高兴地说。
“亦非,对不起!”王品再也忍不住内心悲喜交加的情感,伏在石亦非的肩头失声痛哭了。
“咱不哭了,小品!”石亦非拍了拍王品的肩膀,为王品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并按事先和杜凌寒商量好的理由劝慰着王品,“郑琨已被抓获了,贷款已被追回,小品,你是无罪的!”
“郑琨那混蛋不是人,他竟这样陷害我,我这就找他去算账。”王品对郑琨咬牙切齿。
“这不怪你,小品!他这是在报复我,报复我救走了梅羽。”石亦非也最终理清了事情的头绪,“从这以后,咱就和他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瓜葛。”
“嗯!”王品顺从地点点头。
他们边说边走,来到石亦非的车前。
石亦非体贴地为王品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扶王品坐进去,然后才坐到驾驶座上。
“小品,我们回家了!我们的两个妈妈还有安琪儿都在家等着我们呢!”石亦非边启动汽车边说。
“嗯!”王品又哽咽地“嗯”了一声。
只有两个妈妈,而自己的爸爸已离自己远去。一想到因自己而溘然长逝的父亲,王品的泪水顿时无声的倾泻而出。
“好了,小品,别难过了!到家就别再流泪了,妈妈看到你的泪水,会更难过的。”石亦非的车缓缓驶动了。
“嗯!”王品又温顺的“嗯”了一声,她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石亦非的温暖。
石亦非载着王品愈行愈远,渐渐驶离杜凌寒的视野,杜凌寒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杜凌寒的车就停在石亦非车的对面,中间横跨一条马路,她看到了石亦非的一举一动。能帮助石亦非做些什么,能使石亦非和王品一家团圆,杜凌寒感到由衷的高兴。
看到石亦非他们离开了,杜凌寒也驶离了省女子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