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不想当好人,刚才的那一群人是好人吗,你不能说他们不是好人,他们也有的人想去帮那个乞丐一把,但是没有去做,为什么?因为周围的人都没有去帮,所以自己上前会觉得丢人?这种事情没有对错的,凭着自己的心去做就可以了。
这是相对而言的,他有些时候不喜欢说话,因为王飞宇他心里清楚,有些时候光是说话是证明不了什么的,比如就举个例子吧,人人都说,如果出国了之后遇到中国人,哪怕只是一个街头卖唱,都一定要去接济。
但是,刚才那种是什么情况,那是人的本性跟虚荣心在作怪,那其实也不能怪谁,用现在的话来说,生活环境不同了,谁也没有义务去帮你,这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了。
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去用说的,而是用做的,就跟徐悲鸿一样,他跟别人打了赌,说自己可以成为最伟大的画家,但是人家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还嘲讽了他,直到徐悲鸿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有那个能力,那个人再也不会去嘲讽他了,因为徐悲鸿成功了。
此刻在热闹的供销大楼一楼中,有两个少年在人群中穿梭来穿梭去,旁边的许多商品他们几乎连一眼都没有看,就直接走了过去,仿佛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不过他们已经在一楼转了好几圈了,有好几个店家都认识他俩了,不过他俩还是在跟着人群在一楼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森,你确定咱们能找到通往二楼的路吗?我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好吗!”王飞宇的内心是崩溃的,刚开始王飞宇想去找上楼的电梯,王森说他以前来过这里,然后就带着他在这瞎转悠半天,但是他都已经看到好几个熟悉的店面了,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你要相信我,就快到了!”王森非常坚定的说道,于是又在前面带路了。
无奈之下,王飞宇只好继续跟着王森在一楼瞎转悠,不过转悠了一会儿之后,王飞宇发现从门口进来的很多人都喜欢往中央区域走,于是他就跟王森商量,说去中间看一看,王森非常果断的答应了。
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中央区域,终于发现了,他们两个人是多么愚蠢,他们两个绕了半天圈子居然都没有一个人想到电梯一般都是建在中间的,一边是下,一边是上,现在王飞宇是真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二人跟随着‘大部队’涌进电梯之后,看向二楼的方向,人数不比一楼少,进入二楼后,大部分都是卖衣服的,不像一楼,还有卖项链玉佩之类的,不过他们两个貌似走错方向了,他们两个现在周围全是一些卖女性衣服的店铺,还有一些是卖高跟鞋的,更离谱的是有些店铺让二人看着脸色有些发红。
感觉走错了方向之后,换了个方向这次倒是走对了,这边是卖短袖,运动鞋子,钱包之类的店铺,不过很稀奇的是,两个人找呀找,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卖袜子的,不过卖丝袜的倒是不少······
于是二人就比较奇怪了,难道袜子都变高级了,但是一想不对啊,袜子跟丝袜是区别开的啊,该不会在三楼吧,于是他俩仿佛拥有了远大目标似得,在这苍茫的人海中挤到了电梯前,当电梯进入三楼的时候,两人赶紧找了个地方靠墙休息了会儿,因为他们发现三楼的人貌似格外的多,匪夷所思。
好不容易,从入口处出来,他们两个人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个三楼是台球厅,厅里面有这许多人在拿着杆子打着球,也有很多人坐在椅子上呐喊助威,但是,这些都跟站在厅外的两个少年毫无关系。
两个人脸上写着大写的‘懵逼’,于是王飞宇决定再回二楼问一下,因为他们这一路上都没有问过店家,店家都在这里开店了,肯定比他俩这种刚来的清楚得多。
两个人又从三楼下到了二楼,找到了一家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卖鞋子的店,里面有一个满头银丝老爷爷在整理台上的鞋子,看到两个人来了,老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
“来来来,两个小伙子,想买什么鞋子,跟爷爷说说,爷爷给你们挑选一个好的。”老爷爷很高兴的说道,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劲道,看来老爷爷的身体非常健在。
听到这句话,这让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说是只是问路的吧,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王飞宇就果断的上前去询问:
“额!~老爷爷,我们是来问路的,您方便吗,现在?”
听到两个人之是来问路的,老爷爷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张笑脸。
“问路的,也行啊也行,来,想问什么跟爷爷说,爷爷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爷爷,你知道哪里有卖袜子的吗?”
“袜子,让爷爷想一想,爷爷年纪大了,有点记不住,不要着急啊,让爷爷先想想。”老爷爷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挥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先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
两个人也没有着急,而是先靠在了墙上休息。不过刚靠了一会就发现老爷爷有点激动的说道:
“奥!~爷爷想起来了,卖袜子的地方在一楼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两个人也对这个老爷爷表示了感谢。
“行,谢谢爷爷了,麻烦您了。”
“没有事,没有事,不麻烦。”
跟老爷爷告了别之后,两个人终于有了正确的方向,又经历了跋山涉水之后,两个人又回到了一楼,又向其他店家打听了之后,两个人顺利的找到了卖袜子的的店铺。
买完袜子之后王飞宇就顺势揣兜里了,随后就跟王森离开了供销大楼,原因就是王飞宇觉得里面太‘危险’了。
两个人从大楼里面出来已经快晚上了,于是就没有多在外面逗留,直接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之后,在伙房吃饭的时候,爷爷特意在王飞宇吃完饭之后,告诉他,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法庭上,也已经将他的抚养权判给了他的父亲。
王飞宇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回到他的房间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或许并不在意这个抚养权给谁,因为无论给谁,他都不会有什么直观心理变化,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面,他的父母对他的态度只有一种,那就是不断地打,而且都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应该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父母要打他。
有的时候他会向父母大喊,别人家的父母怎么对孩子的,他们是怎么样对他的,而告诉他的,只有那无情的一巴掌。
有的时候,他或许晚回家了一会,他的母亲,就拼了命的打他,打的他晚上睡不着觉,他的父亲有好几次莫名的生气将他摔在地上,只不过当时的动静非常大有邻居前来制止,如果没有邻居来制止,估计王飞宇都不会活到现在吧。
不过有一次情况,让他知道了为什么父母会这样对他,
王飞宇在一次挨打完之后因为疼痛所以晚上睡不着觉,只能盖着被子,闭着眼,试试能不能睡着,但是无论怎么都睡不着,就在半夜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王飞宇感觉到了凉气,他觉得自己床前站了一个人,接下来他就听到了一些话,应该说是自言自语,不过是房子太安静了导致声音特别大。
“你真的不应该出生,我后悔当初生下你,但是我下不去手······”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王飞宇听得出来这是他的母亲。
不过这时候凉意慢慢的贴近了王飞宇的头,他的额头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把菜刀,那菜刀横着放在他的头上,下一步拿菜刀的人该做些什么他已经在电影里看过了很多次了,但是他发现他的身体现在由于疼痛动不了,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看着那把菜刀慢慢的竖起来。
不过这时候突然在‘睡梦’中的王飞宇说了一句话:
“妈妈,你是爱我的,对么?妈妈,你不要走,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你要这样打我,你告诉我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后,拿刀的那个人动作停滞了下来,她哭了,眼泪滴落在了王飞宇的额头上,然后,那个人就拿着刀走了,除了王飞宇额头上的那一滴泪之外,房间没有任何的变化。
房间是没有任何变化,有变化的是人,那个睡在床上的小男孩的脸庞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不应该出生的吗?”他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别人。
慢慢的,那个男孩的的眼睛中留下了眼泪,他没有用手去擦,只是等那眼泪流完之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扭曲与冰冷,他开始了恨,恨他的父母,恨他的亲人,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