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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厮杀

晨昕:

这事态发展得日趋复杂,那几只旱獭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是它们真的来自于马提尼克岛,这其中必有蹊跷之事。还有,陈海平教授干嘛要抓走医院那个医学博士?从马妮娅所讲的有关神农氏的故事来说,除了格勒杰布教授之外,没有人可以直接吸食人类的血液,除非他强行解除了禁令,就像日本首相****晋三不顾民众的反对,坚决解禁集体自卫权一样。

想到这儿,我觉得心里很难过,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们就会迅速创造很多新生儿。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在现场吸血,非要把人带走呢?这说明他还没有直接吸食血液的权利,也就是说,格勒杰布教授还没有解除禁令。

我们回来的时候,爱德华博士随手抓了一条死旱獭,他要在这条死旱獭的身上入手,寻找所有答案。据爱德华博士推断,这条旱獭身上隐藏着许多秘密,必须要通过医学手段才能解决这些疑问。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爱德华博士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他茶不思饭不想,就是要搞清楚这旱獭身上的秘密。通过很多天的实验,医院初步判定:这些旱獭的某些DNA分子发生大范围的断裂,并且转移了位置,完成了基因重组。奇怪的是,这好像只发生在某些特定的序列上,人类要掌握这项技术,控制基因的定向重组,这是很困难的。还有,这些旱獭体内有一些非自身液体,这种液体的亲和性很高,很快便将旱獭体内液体转化为该液体,但是这种液体是什么?医学上尚且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

爱德华博士苦思冥想,依照他的猜测,这种液体便是那些魔鬼的毒液,他们利用毒液控制这些动物,也许这些毒液与旱獭的基因重组有一定的联系,但这些知识初步的推断,还的医学上的进一步论证。

爱德华博士没有这么多时间在医院里做实验,他必须极力阻止这些魔鬼疯狂的举动,要不然,他们的实验就要放到人类身上了,如果成功,那么人类就要迅速变成他们的家族了。

想到这些,爱德华博士突然惊慌失措的说:“不好,那个医生有危险,我们赶快想办法找到他。要不然他就要变成那些魔鬼的试验小白鼠了。这些魔鬼跟日本的731部队没有什么区别,其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爱德华博士,”我走出来,非常冷静地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说来听听。”爱德华博士竖起耳朵,急不可耐的说。

“如果那位医生身上带有手机,而且是开机的,我们可以根据卫星来确定他的大体位置。但是我们不能打电话,打电话惊动了那些魔鬼,他们肯定会毁掉手机的。”我描述着,这招电影里面经常用到,现在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是说GPS定位吗?或许是北斗导航之类的吗?”爱德华博士满腹狐疑地问。

“差不多吧。”我的回答带有很大的不确定。

“那就这样试一下吧。”爱德华博士半信半疑地说,“我们请求警方帮助吧!”

我们来到警局,警方已经把对方的位置确定下来,他们用的就是这种方法。他们拨通那个医生的电话,根据卫星的帮助,在电脑上某个地方不断闪着红点,而且发出嘟嘟的响声。但是响声很快停下来了,现在电话也打不通,肯定是被发现了。

“我们得马上行动,”警察局局长说,“晚了,我怕他们会移动位置。”

这次,警方可谓是倾巢而出,还带上了几条警犬,想必是拿去对付那些小动物的。

警方浩浩荡荡的出发,有点儿虚张声势的感觉。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反正目的地都是同一个位置,没有必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借助他们的光芒闪亮自己,就像群星借助太阳的光芒来炫耀自己的美丽一样。

这是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除了这一栋小楼房之外,没有其他气派的建筑。楼房的四面环山,但是楼房不在山窝里,以防水灾,前面有一个天然小湖泊,湖泊是三面靠山,山上有各种植物,偶尔有各种花香扑鼻而来,香气怡人,沁人心脾。即便是晚上,我也能感觉得到这儿的美景撩人。

这幢楼楼房一共有四层,楼顶上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想必楼房的主人想把自己融入大自然之中。楼房的西面,一片常春藤耷拉下来,遮住第四层楼的侧窗户。在楼房左侧,主人用木棒搭起一个高高的木架,木架上堆满了紫罗兰。在木架的南、北、西三面,有几株高大的紫藤树,紫藤花耷拉下来,宛如千姿百态的柳枝。

我们会不会走错了?这儿哪里会是警方提供的地方,是不是警方嫌我们碍手碍脚,故意把我们诓骗到这个地方,此处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到处充满温馨和快乐,哪儿来的邪恶。

就在我们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警方来了。他们已经关闭警笛,以防吓跑了敌人。我们已经隐蔽在旁边的丛林里,找个最佳时机再出来,假装是在警方到达之后才来的。

警方把楼房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警察又根据局长的指示仰头喊话,“上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赶快束手就擒,交出人质吧。”

出来三楼上的灯一直亮着以外,没有任何回应,一切都还是这么安静。局长在楼下来回踱步,嗫嚅着说:“不好,会不会中空城计了。”

于是,一小队警察准备冲上楼上去,可是当他们踹开楼下大门的时候,被一群飞鸟——蝙蝠、老鹰、乌鸦——抓破了脸蛋,现场一片哀嚎。紧跟着,又有几十只旱獭飞奔而出,好像比上一次那些还要庞大。

天空突然布满了乌云,狂风大作。警方对着那些咆哮而来的旱獭开枪,现象一片混乱,一片哀嚎。警方的子弹打完了,但是还有很多旱獭,尤其是那些飞鸟,几乎没有多少损失,它们扑过来飞过去,不断地抓警察的脸,啄警察的头。人与动物扭成一片,在地上翻滚,撕咬。

看见那群凶猛野兽的残忍,爱德华博士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冲了出去。

我跟随着冲了出去,看准那些和警察缠在一起的动物,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突发,又一次硕大的白色蝙蝠飞奔而来,双脚对准我的头,它的眼里燃烧起熊熊的怒火,似乎想要将我融化。

“小心,”爱德华博士看见从我后面偷袭的蝙蝠,一把将我推到在地。

我在地上滚了两圈,嗖的一下半蹲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怒视着那飞向天空的蝙蝠。这时,它有突然掉转身子,扑了下来,就像一只老鹰在抓一个猎物一样。

我像狼一样轻快的跃到一边,这是丹布巴教给我的几个逃生动作。那只蝙蝠接连来回几次没有抓着我,愤怒地在空中盘旋着,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

这时候,三楼上的一散窗户打开了。陈海平教授冷冷地大笑几声,然后用一个奇怪的声音揶揄着说:“晨昕,你们终于来了!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还得感谢我,这儿的一切是我专门给你布置的,鸟语花香。我就琢磨着,给你来一场‘花葬’,以不枉我们相识一场,算是对得住你啦!”

“陈教授,”我声音沙哑的说,我的鼻子酸溜溜的,“难道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学生,你是我的老师啊!”

“晨昕,”陈教授脸一沉,义正言辞地说,“谁想阻挡我们神农氏的计划,谁就得付出多倍的代价。跟我们斗,你们人类还嫩了一点儿。”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愣愣地注视着他,眼里充满了一层水雾,慢慢地涌向眼角,溢出眼眶。

“晨昕······看着眼前······不要想过去。”爱德华博士大声骂道,他正在帮助局长对付那只大鹰,白色的老鹰已经把局长抓的头破血流。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爱德华博士断断续续地提醒我,我恍惚间醒过来,擦干眼角的泪水。那只白色的大蝙蝠又抓住我出神的空档,嗖地像箭一般向我猛扑过来,我看来不及躲闪,只有以静制动。蝙蝠据我只有一米远时,我身子微微向后一闪,右手持刀一击,刚好插着它的胸脯。蝙蝠掉在地上,张大嘴巴,扑打了两下翅膀,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怎么样,晨昕?”陈海平教授扫视了全场一样,他好像年轻了很多,他得意洋洋的说,“我改变的这些动物不错吧!不过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凶猛的。格勒杰布教授说了,如果你现在想加入我们的团队,如果你能回心转意,那么他对你以前犯下的错误会既往不咎的。”

“陈教授,你醒醒吧!”我恳求说。

“我醒醒,是你该醒醒,如果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么你会看见我改变的更多怪物。”

“不,你没机会了。”我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噢?”陈教授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何口出狂言。

“你活不过今天。”我大言不惭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哼哼哼······”陈教授冷笑几声,凶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转身看看这些警察,你看看你的队伍,个个遍体鳞伤,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劝你还是弃暗投明吧!”

我扫视了全场一眼,除了几只飞鸟还在地上垂死挣扎之外,战斗总算告一段落。丹布巴的额头被乌鸦啄了一下,鲜血直流,格桑和巴桑的脸上也有许多抓痕,吴昊和爱德华博士没有伤到多少,只是衣服被抓破,胳膊上有伤痕,剩下的那些警察,多数还蜷缩在地说,表情痛苦异常。

我们的人全部聚集到一块儿,以防敌人的偷袭。爱德华博士问道,“你为何要抓走那些医生?”

“这个问题问得好,”陈海平教授纵身一跃,轻飘飘地站在草地上,他从左到右瞥了我们一眼,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糟老头儿,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着清福你不享,偏要来瞎参合这些事儿,你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反正你们全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让你们做一些明白鬼。”

我们全都注视着他,他向我们靠前两步,几个伤势不太严重的警察捡起地上的枪,嗖嗖地对准陈教授。

我满不在乎地看了死在地上的旱獭和鸟儿一遍,微笑着说:“你们看看这儿畜生,全都这么可爱,就被你们杀了。你们不是说人类很高尚吗?不是说人类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吗?怎么对这些动物痛下杀手啦?”

“不,这些动物已经失去了它们的本性,而是你们杀人的一种工具。我们不杀它们,它们却要杀我们。”爱德华博士反驳说。

“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人类平时杀害的动物还少吗?”陈教授破口大骂道,“看来历史真的属于成功之人,真理也掌握在成功人士的手里。成功之人说出的每一句话,你们都把它当成真理;成功的人要做任何事,你们都认为那是正确的,就算他们放了一个臭屁,你们也说是香的。而我们神农氏无论做什么,你们都认为是不对的,都会遭到你们的反对。”

“快放掉那些医生。”那个警察局长以命令的口吻说。

我听见“那些”两个字儿,一时惊慌失措,原来他抓走的不是一个医生,而是很多个。天啦,他们还活着吗?

“你闭嘴,”陈海平教授破口大骂,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你们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警察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放了他们,我的科研团队从哪儿来,我还想让这个爱德华老头儿加入我们的科研团队呢。”

“这些旱獭,你们已经让它们的基因重新组合,所以才能变成这个样子的。”爱德华博士满腹狐疑地说。

“不错,”陈海平教授瞪了爱德华博士一眼,微笑着说,“老博士果然知识渊博,竟然知道我们的手段。”

“但是我不明白它们体内的那种粘液是何物,竟然占据了它们的整个体液的一半。”爱德华博士继续追问。

“哼哼哼······”陈海平教授冷笑了几下,毫无保留地说,“我们家族的毒液,每一种动物要转变成我们家族,都必须注入我们家族的毒液。这才是开始,我们先在动物身上实验,等到有十足的把握之后,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类迅速转变成我们的家族。”

“你们这群魔鬼,十恶不赦。”我愤怒地骂道,我的双手握成拳手,嘎吱作响,“你们强行把人类变成你们家族,违背自然的选择,你们不会得逞的。”

“哼,要不是你,我们的计划早就成功了。”陈海平教授对我的怒骂嗤之以鼻,“自然选择算个屁,我们家族才是强大的,是未来整个世界的主宰。怎么,心痛了吧?那些医生就在楼上,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读了十几年书的呆子,想不到他们还真的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如果你想解救他们,自己上去吧!”

我愤怒到了极点,拼命往那幢楼跑去。

“晨昕,回来,别上他的当。”爱德华博士焦急地大喊。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冲进屋,丹布巴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我跑到楼梯,想要一口气跑到楼。突然,一只凶猛的大狗一口咬过来,我使劲拉住栏杆,由于惯性的缘故,我差点儿倒在他的嘴里。

丹布巴一把拽住我,拉住我拼地退出楼房,那条白色的大狗穷追猛咬,盯着我不放。我裤脚被它撕扯掉一块,索性没有咬到我。

那个局长吹了一个口哨,那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警犬猛冲过来,拼命地围住那条大白够嚎叫。和那条白狗比起来,这三条警犬显得太过渺小。

“你们该死的老头儿,我本想让你加入我们的科研团队,不过看来你是想死。”陈海平教授突然一闪而过,抓住爱德华博士的脖子,他恨他提醒我,否则,我已经人入狗口。

有那三条警犬和那条恶狗死掐,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转而我有发现爱德华是被陈海平教授掐住,快要喘不过起来,我一阵惊慌失措。格桑和巴桑已经死死的抱住陈海平教授的双脚,他们总是用这一招,而吴昊紧紧地勒住陈教授的脖子,企图以牙还牙。可是爱德华博士快支撑不住了,他的脚在空中乱蹬,可是就找不到着力点。

丹布巴找了一根木棒,狠狠地抽打着陈教授,可是他就是不放手。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突然想到是该用杀手锏的时候了。我举起匕首正要划下时,爱德华博士却在衣袋里拿出一串珍珠,随后套在陈教授的脖子上。

陈海平教授突然双开手,狠狠地甩开吴昊,吴昊几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在地上。他又抓起左边的巴桑,一拳打在他脸上。丹布巴迅速冲过来,想要给他的头部致命的一击,可是他手上的木棒才刚刚举起,小腹上就中了陈教授狠狠的一脚,丹布巴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教授跃到一边,迅速採下脖子上的珍珠,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好像那串珍珠让他感到极为难受。慢慢地,他变了模样,伴随着嘴里的嘶嘶声,他的头发变白,眉毛紧蹙,脸色惨白,露出獠牙,脸上的青筋暴露,极为可怕。他张牙舞爪的大喊大叫,愤怒到了极点。

那个局长一个箭步冲到陈教授的前面,对准他的脑袋开了几枪,眼看他就要仰身倒下,却又突然直立了起来,好像他的腰部装了一盘弹簧似的。

陈教授的脑袋像开了花似的,但是很快又复原,没有一个子弹印儿。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那个局长呆呆地站在她前面,全身瑟瑟发抖,不寒而栗。他随手一把抓起那个局长,诡谲地一笑,掴了他几个耳光,然后纵身一脚,局长就滚到两米开外。

我嗖嗖地向陈教授奔去——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使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试图缠住他,就像菟丝子缠住那些灌木一样。可是我跑到他两米的地方,他却将手中的珍珠向我扔过来,那力量很大,珍珠像暗器一样对准我头飞来。我急中生智,双膝一跪,头往后仰,躲过这一劫,珍珠深深地嵌入后面的木棒中。

爱德华博士从陈教授的手中得以逃脱后,他软到在地上,感觉浑身无力,眼花缭乱。不停地在那儿咳嗽,眼泪都充满了眼眶,如果在晚二十秒,也许他就没机会咳嗽了。

“别让他停下来。”爱德华博士吩咐道,“想办法束缚他,然后晨昕帮他解脱。”

吴昊迅速绕道陈教授的身后,以他轻快的脚步贴近陈教授,他脱掉上衣,做成一根绳子,然后套在陈教授的博爱上,企图将他反背扛在肩上。可是吴昊却没有想到,陈教授的身附神力,不到两秒钟,他反被他举在头上,狠狠地摔向远方。

吴昊噗嗤地趴在五米开外的地上,鼻子和嘴角的鲜血直流。

走抓住这个机会,用丹布巴传授的那一招,纵身跃起,双脚蹬在陈教授的胸口上,但他却无伤大雅,只是退了两步,然后疯狂地向我奔来。这时,丹布巴抢上来,抓住陈教授的胳膊,采用擒拿的技巧缠住他。格桑和巴桑及时冲上来缠住他的双腿,使他不能动弹。陈教授张牙舞爪的怒吼,一身的力量却排不上用场。

我站起身来,想要用我手上在搏斗的过程中从伤口流出的血帮他解脱。我才走了几步,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身旁有一个身影闪过——是那个局长——他手里握着尖尖的木棒,拼命地冲上前,使出仅有的力量,狠狠地刺进陈教授的心窝。

陈教授倒在地上。他浑身抽搐了两下,口吐黄水和泡沫,瞳孔放大,气绝身亡。他瞪大眼睛看着天空,好像不甘心似的。我合上他的眼睛,沮丧地坐在他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

远处的那个地方,那条大白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的旁边躺着另一条警犬,脖子下有几个牙洞,鲜血有些干涸,另外两只警犬匍匐在他的身边,前抓不断刨着地上的泥土,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悲鸣,好像是在哀悼自己的兄弟。

风过乌云散,天空中高高挂起了一弯新月。一股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战场,冲淡了所有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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