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昕:
虽然我们没有消灭桑吉瓦,但是已经大大地挫伤他的嚣张气焰,最关键的是,正如爱德华博士所预测一样,神农氏家族在白天能量会减损过半,因此,我们总算是找到了他们的弱点,这是比消灭桑吉瓦还要可贵的收获。
这一仗,我们可算是涨了稚气。在我们回来的途中,也就是刚刚下了高速,丹布巴就开车追尾,不知道他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沮丧,总之,我们陪了好几千块钱。实际上,我不知道丹布巴是怎么做到的,面对自己的哥哥,他竟然泰然自若,是非分明,而且还与之交手,如果换了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方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们终于舒了一口气。我们来不及调整,收拾所有的东西,马上准备去南方。为了节约时间,打算乘飞机南下,先到深圳,然后再去厦门。吴昊已经去了深圳,而且跟随警方去过几次现场,依他的描述来看,在深圳的应该是陈海平教授。这是一场硬仗,因为他是我最熟悉的人之一,曾经孜孜不倦地教导我,就像教导着自己的孩子。
当天下午,我们就乘上了由首都机场到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的海航HU7705航班,飞机在云层之间划过,就像一只白色的飞鸟,让我忍不住想起那些白色的蝙蝠来。几朵宛如棉花糖的白云从窗口飘过,我真想伸手摘上一朵,把它捧在手心,感受那种纯洁。
过了几个小时,飞机终于慢慢降落,在高高的半空中,我看见那幢平安国际金融中心高高地矗立在那儿,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几年之后,我再次来到这座美丽的城市,它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自从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在八零年把深圳确立为经济特区以来,这座城市便开始脱胎换骨,逐渐在各大城市中崭露头角,如今已经是中国闻名于世的城市之一。
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吴昊已经在机场等候了。他不仅把自家的奥迪车开到深圳,而且有重新租赁了一辆,他知道我们有六个人,一辆车不够。
我们还未上车,吴昊便不断地问爱德华博士,要他把我们在北京的故事说给他听,爱德华博士本来不愿意多说,他只想********的睡觉,但是吴昊总是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明白,就像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孩。西门博教授实在没办法,硬是把这个苦差事儿交给我,让我来满足他的好奇心。我的故事才讲到一半,西门博教授便打起呼噜来,真是鼾声如雷,打断了我讲故事的心情,吴昊咧嘴大笑,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疲劳。
我真的也很疲倦,昨天晚上我就没有睡着,现在还要给他讲故事,真是活受罪。没有讲到多少,我便也睡着了,我没有打鼾,只是张口大睡,吴昊没有再叫醒我。真是搞笑,听故事的人没有睡着,讲故事的人反而睡着了。
到达吴昊已经入住的酒店之后,我们没有去吃饭,而是倒头呼呼大睡,吴昊只是摇摇头,笑着离开酒店。我不知道他去干嘛呢?应该不是去泡妞就是去游泳跳舞什么的,反正有钱人不花就实在对不住国家经济的健康发展。
直到晚上,吴昊回来,我们大家才一起去吃饭。
吴昊给我们讲解了这段时间他和陈海平教授对峙过的故事。
“你们看,”吴昊抡起胳膊,得意洋洋地说:“就是那个老头儿,他将我撂出去,就像扔一条死了的羊羔一样,我狠狠的摔在地上,全身发麻,胳膊都破了,血液不断流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力气。”
“他没干掉你?”巴桑取笑着说,他总是喜欢开一些玩笑,“他应该干掉你啊!”
“他倒是真想干掉我,”吴昊瞥了巴桑一眼,然后微笑着说,“多亏警方及时开枪。唉,说道开枪,真是让我来气,子弹好像对他一点儿用都没有。我明明亲眼看见他中了几枪,可是他依旧春风得意,将那些警察一个接一个抛出,有的伤得比我严重多了,有可能会终身残疾。”
“他隐藏在深圳的哪个地方?”我平静地问道,“警方有这方面的信息吗?”
“没有,”吴昊回答说,“你想一想,如果警方知道他的住处,那肯定将他的住处围个水泄不通,哪里还能轮到他这么猖狂,这么嚣张。”
我没有再回答,吴昊的确说的不错。从他描述的情况来看,我觉得陈海平教授比那个桑吉瓦要好对付一些,毕竟他是新生儿,没有那些元老强大。想到这个,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习习的海风吹来,我突然觉得清爽自然。深圳的夜空很美,除了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景之外,我还能清晰地观看漫天的辰星,这使我突然心情欢畅。深圳是后来发展起来的城市,最值得庆幸的是,这儿的雾霾没有北京上海严重,我喜欢这座城市。深夜里,我辗转难眠,起身披衣,拉开窗帘,整栋大楼只有我一人孤独的醒来。我凝视着沁凉的夜空,天边那一颗明亮的星星太别耀眼,仿佛是梵高《星夜》里的那颗美丽的金星。
整个晚上异常安静,没有什么异常。不知道雨曦、可儿和萧萧她们过得怎么样,现在肯定是睡了,我明天给她们打个电话,我们最后一次通话已经有几天了。此时,我们不再像那些刚刚确立关系的恋人一样,每天准时打电话,而且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每天说的却都是同一个话题,我没有那种习惯。古人不是常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心里相通的男女之间不需要那些整天婆婆妈妈的甜言蜜语。
嘿嘿······对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暗暗傻笑,整个城市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街道上依然可以看见熙熙攘攘的车辆呼啸而过,我仿佛听见了大海的声音,那美丽的海鸥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空展翅飞翔。一层层浪涛轮流亲吻那可爱的沙滩,海面上跃起的是海豚,它们在展示优雅的舞姿。我思绪万千,但我的思乡之情却没有古人那么强烈。思乡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已经被发达的通讯工具所取代,在今天,一个电话解决千里之忧愁。
我重新跳上床,把头埋在被褥的里,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也许是今天下午睡得太多,或许我有认床的习惯,无论我怎么逼迫自己,我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我起来靠在床头,打开电视机,把频道调到中央5套,看看有没有什么体育节目,万一有一场NBA或许是一场欧洲杯足球赛呢,如果真有,那我就直接熬到天亮了。可是想象总是与现实不符合的,除了放不完的广告之外,没有一场体育赛事。我失望之极,又把频道调到央视13套,那是新闻回放,正在回放中东的一些恐怖事件,接二连三的自杀式袭击,有许多无辜的百姓给他殉葬,其行为真是令人发指,我不想再看下去,于是又调到央视12套——社会与法——很好,这个肯定能让我很快睡着。枯燥无味的东西总是容易催眠,我半眯着眼盯着电视机,不知道何时睡着的,次日他们叫我起来吃饭,我才发现电视依然开着,还是那些和法律有关的知识,实际上,我的法律知识真的很薄弱,急需要补充。
又是几天过去了,陈海平教授并没有采取过任何行动,自从我们来到这儿之后,他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这儿似乎又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然而在厦门,他们却连续不断地采取行动,引起市民们不断恐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如坐针毡,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于是,经过大家的一致同意,我们转战到厦门。可是,我们刚到厦门,深圳的敌人又开始行动,而厦门的敌人又销声匿迹······一连两个月,我们就这样奔波在厦门与深圳之间,大家都心身疲惫,却一无所获,被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们必须分成两队,”丹布巴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说,“被他们像耍猴一样玩弄,我实在受够了。”
“不行,”我若有所思、心平气和地说,“别上了他们的当,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分开我们,别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分开有什么不好?”丹布巴不以为然地说,他一脸的耐烦,“就你们汉人胆小,前怕狼后怕虎。”
“分开就分开,谁怕谁啊!”吴昊突然跳起来,他听了丹布巴的话十分不高兴,火冒三丈地说:“我们晨昕一组,你再挑一个人给我们,厦门深圳随你们挑选,我就不信离开你,我们就不能战斗下去。”
“你们都闭嘴,”我突然大声吼道,像一个战场上的将军,我从来没有对他们发过火,旁边的爱德华博士吓得哆嗦了一下,脸上却露出微笑来。我转身怒视着他们,声音响亮地说,“才遇到这一点小困难,你们就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么对付格勒杰布教授。敌人还未消灭,你们就要开始窝里斗,你们平时口口声声说的团结一致去哪儿啦,团结就是挂在嘴边的一句空口号吗?狼性的团队就是这样的团队吗?”
丹布巴和吴昊把头低下,羞愧的不敢抬头。我接着说,我的语气缓和许多,“我们不能分开。有分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权衡一下利与弊,解决分歧,统一意见。不要总是在怄气的时候做出一些愚蠢的选择。”
“那么,”吴昊轻轻地抬头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来来回回的游荡在深圳与厦门之间吧?”
“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淡淡地说。
所有的人抬头看着我,用他们满腹狐疑的眼神示意我赶快说,要不然他们将掐死我。
“声东击西。”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儿,竟然也学会用《孙子兵法》的招式了,这令我很惊讶。
大家还是注视着我,不知道我再说什么,想要我详细的讲解下去。
“我同意,”爱德华博士站出来,微笑着说,“这个办法好。我们假装开车去厦门,走到不远处,掉头回来。我们保证在天黑的时候刚好赶到深圳,也许能逮个正着。因为敌人几天没有行动了,也许此刻他真的饿了。”
“但是我没有把握。”我唉声叹气地说。
“对自己要有信心,没有尝试过,哪里知道对与错呢?我们又不是圣人,再说,我们没有其它办法了。要对付这些狡猾的狂魔,我们就要学着比他们更狡猾。”
我们把车开到海滩上,尽情地欣赏一览无穷的碧蓝大海。天空如水洗一般,也像镶嵌在宇宙之中的蓝宝石。朵朵棉絮一样的白云散在天边,时而成狼状,时而成虎状,时而又像雄鹰。我瞭望着远处的群山,那忽隐忽现的轮廓依稀可见,虽然没有青藏高原上的山峰巍峨壮丽,但却是海平上一道靓丽的风景。天空和海水的都是蓝色的,水天相接,真不知道是天空倒影在海水里,还是海洋躺在天空的怀抱里。海风吹来,卷起一道道金色的麦浪,一对对情侣携手漫步在沙滩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脚印。
格桑和巴桑脱掉鞋,蹦蹦跳跳的像小孩子一般,他们好像回到了童年的快乐。可是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有来过海滩,高原上没有大海,沙漠倒是很多。吴昊戴着墨镜坐在爱德华博士的身边,那儿有一把遮阳伞,海风猎猎地吹来,几乎想要将它连根拔起。吴昊瞥了一眼在沙滩上活蹦乱跳的格桑和巴桑,冷冷地叹了一口气。像他在这种从下就在海边长大的人,自然不能体会此刻那兄弟俩的心情。物以稀为贵,别有见过的东西永远是神秘的,就像生活在海南岛的人第一次看见下雪一样,即便是寒气凛人,他们也会拜倒在雪地里。
我凝视着远方的椰子树,风把它们的叶子撩起,就像飘起的美女的围裙。我脱掉鞋,轻轻地踩在沙滩上,一股暖流沿着我的脚心,偷偷地钻进我的心窝,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男孩,没有烦恼,没有忧虑,也没有生活带来的压力。
不远的那边,有人在玩沙滩排球,他们乐不知疲。也有一个小女孩,带着家里养的宠物,坐在沙滩上,面对着大海,任由浪花亲吻着她的小脚丫。我注视着这小女孩的背影,就像看见了可爱的萧萧,我想,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带她来海滩,让她的童年留下一些快乐的时光。但是我立刻又想到萧萧总是活在担惊受怕的阴影里,我仍不住眼泪簌簌流下。我酸着鼻子眺望着宽宽的海面,海面上飘荡着一只孤帆,我的眼里又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此刻天色向晚,太阳已经划到西边的天际,沙滩上留下我们长长的影子。山的那边飞起几只海鸟,依稀可见,浅水处似乎可以看得见鱼儿的身影。一阵海风袭来,我感觉到沁脾刺骨。
“是时候啦,孩子们。”爱德华博士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泥土说,他脸上露出得意又诡谲的笑容。“我们悄悄地溜回城去,神不知鬼不觉。”
丹布巴在那边叭叭的吸着烟,他总是这样,在开车之间要抽一支烟,因为他不习惯在车上抽烟。
我们踏着黄昏的步伐,踩着落日的翅膀,抓住新月的尾巴,悄悄地混进进城的车流之中,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像做了亏心事儿似的。
进城的车队堵成在收费站的地方堵成一条长龙,丹布巴又开始耐不住性子了,嘴里发出嘶嘶声,差不多把方向盘朝拧下来。他的脚在油门和刹车之间踱来踱去,我相信,在他心情不爽的时候,即便前面是一堵石墙,他也会轰大油门冲过去,车的盖子被高高的掀起,他才慢慢地松开脚。可惜前面的是车辆,中坏了可是麻烦就大了。
我们的车在城里游荡两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巴桑提议去酒吧喝酒,他总是对里面那些内衣穿得比外衣还要暴露的时髦女人感兴趣。
“酒吧?”丹布愣了他一眼,很不满意的说,“要去你自己去,难道你是想让我们要酒驾吗?”
“你怎么如此胆小,”巴桑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在西藏你不是经常酒驾吗?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想那些交警已经躺在老婆的怀里了,谁还来查你。”
丹布巴好像有些动摇,他左右看看其他人,放慢速度问另一个车里人,准备少数服从多数。可是被爱德华博士后一口拒绝,谁都不准去饮酒。巴桑有些怏怏不乐,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嗫嚅着骂爱德华博士道:唉,就是这一批糟老头,活在新世纪,思想却还在解放前。
丹布巴又踩了一下油门,车突然向前逛出去,就像脱缰的野马。
过了半晌,巴桑又提议,吃喝玩乐嫖赌都是他的强项:“要不我逛逛夜店呗,老是在街上绕圈子,你们不觉得烦,行人都看不过去了。”
“******,”丹布巴破口大骂,“你就喜欢灯红酒绿的地方,你离开这些地方,就好比鱼儿离开水,或许是人类离开氧气,一刻都受不了。如果这儿是东莞,我想你早就一头栽进去了。你能不能留点精神来干点正事儿,我们不是来享乐的。”
巴桑正要反驳,我们却听见前面一家医院哭天喊地,闹哄哄的一片。爱德华博士叮嘱丹布巴说:“快跟上。
我们来到现场,发现现场混乱不堪,观众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医生们穿着白大褂,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脸上惊恐万分,沮丧不已。
爱德华博士过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原来有一个医学博士被一个怪人劫持走了。警方向那个劫持者开了几枪,但是他好像穿了防弹衣似的,没有受到一点儿伤痕。
城里的警笛还在哇哇鸣叫,声声入耳,清晰可辨。
“快,跟上去,他们还没走远。”爱德华博士焦急地说。
我们飞快地上了车,吴昊娴熟地发动引擎,他从上车到把车开出去,总共用了三秒,连安全的都没有系上,此刻,车正发出当当的响声,提示驾驶员没有系上安全的,但是吴昊没有理会它,他只是开着车飞快地向警察的方向跑去。
车停在一家破旧的庭院里,这栋楼房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到处凌乱不堪。警方端着枪站在那儿,他们一字儿排开,好像在打猎似的。
我们挤过去,发现七八只硕大的怪物半蹲半坐地阻挡在前面,像老鼠,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白鼠,比猫还要大,他们用愤怒的眼光瞪着持枪的警察。
“这老鼠为啥这么大?”格桑惊讶地发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可怕的东西,“这太让人匪夷所思。”
“这不是老鼠,这是草原上的旱獭。”爱德华博士停顿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解释说,“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旱獭,它们好像去过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群岛中的那个马提尼克岛——这个岛屿很神奇,据说在上面居住过一段时间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会长高一些。生活在上面的其他低等动物,较之其它地方生长的,也显得要长、要大一些——在那儿居住一段时间后,长大了许多。它们似乎讨厌矮小,总被其他动物凌辱,所以想要壮大自己。”
警方不断向屋里的人喊话,希望他投降,交出人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刹那间,这八只旱獭挺起身子,好像要准备攻击警方,就像草原上的群狼想要攻击猎物一样。
警方往后退了两步,他们不想伤害这些动物,但是又不敢无视它们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有冲击屋去。
屋内黑灯瞎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道门半掩着,随风嘎吱着响。
“再不出来,”拿着喇叭的那个警察喊道,“我们就要强攻了。”
屋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有那道门有嘎吱地关回来。
“行动,”他命令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大家一定多家小心。”
警方向前慢慢挪动步伐。突然,那八只旱獭纵身跃起,直接扑向向前靠近的警察,他们纷纷开枪,有两只当场毙命,其他几只想要跃到敌人的脖子上,然后狠狠地咬几口。
“要小心,她的牙齿有毒。”爱德华博士焦急地提醒那些警察说,“按住它们的头,不要给它们咬了。”
那些警察丢下手中的枪,双手紧紧地掐住旱獭的脖子,使得它们的嘴不能靠近自己的脖子。旱獭叽叽喳喳乱叫几声,好像很是愠怒,它们拼命挣扎,警察的脸上全是爪印,血流不止。
那些旱獭好像力道很大,警方摆脱不了它们。这是,我们纷纷抢上前去,双手抓住旱獭健壮的胳膊,将它们使劲往后掰,好让那些警察完全控制住它们。
被袭击的警察非常愤怒,他们举起旱獭,狠狠地摔在地上。旱獭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已然一动不动。有的头着地,血肉横飞。
“前进,”那个警官继续命令道,“一鼓作气,救下人质,将行凶者绳之以法。”
那几个警察重新捡起枪,小心翼翼地向那道门靠近。突然,一阵海风吹来,门嘎吱响了一声,打开了一大半,吓得那几个警察一阵哆嗦,不敢越雷池一步。
“点火把,万一里面还有这种动物,想必是害怕火的。”指挥官急中生智道。
警方又点起火把,慢慢靠近那个黑黢黢的楼房,一步一步的摸索着走进去,真像摸石头过河。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扑通扑通乱跳,害怕又会有什么怪物。
警方终于进去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桌子旁有几个血袋,好像已经放了很久。
“妈的,人呢?”指挥官破口大骂,“明明是进来的,这人又没有什么出口,难道他们会钻土。”
警方拿着火把在地上找寻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哪怕就是一个老鼠洞,回去也好向上级交差。
“已经从这个窗户走了。”爱德华博士看了看那个打开一扇窗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对警方说,“这个窗户还在开着。”
那个指挥官靠上去,看见外面的防护栏完好不损,固执地坚持说,“这不可能,这个地方就算是小孩也没法出去,甭说是两个高大的成年人。”
爱德华博士知道跟他没法解释清楚,示意我们赶快撤离。我们退出院子,坐上车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除了熙熙攘攘的车辆之外,显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