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之母亲所在的村庄离花硕的村子并不远,前往村子的路上时阿璨说了不少关于李锦之的事情。
原来李锦之从小无父,与母亲一起生活在樊村,孤儿寡母的两人经常被村里人欺负。有一段时间李锦之的母亲生了重病,年幼的李锦之为了生存只好去乞讨为生。
后来李锦之母亲病情稍微好转之后,便省吃俭用的供李锦之读书上学。李锦之也是个争气的,十七八岁便考上了状元。一时间穷山村飞出了金凤凰,在四周的村庄也成就了一番美谈。
本以为从此李家遗孀能过上好日子了,不想李锦之一连两年都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直到后来娶了当朝国舅的女儿仕途才开始顺利些,只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李锦之变成了乡亲父老口中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而这多年的养育之恩加上十年省吃俭用的的攻读,最后落得不被儿子承认,说起来这李家母亲也挺可怜的。
当陆佳琪等人听到这些的时候,不免有些不悦的瞪向了李锦之,就连李锦之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真的那么忘恩负义?”
“不,不,”阿璨摇了摇头,“其实公子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虽然公子不曾和属下说过此事,但是阿璨知道公子是有苦衷的,毕竟公子所处的位子那么危险那么尴尬……”
“这便是他抛弃家人的借口?”陆佳琪反问,本来还以为他重孝,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公子抛下母亲有多痛苦?你根本不知道公子的苦衷,你凭什么对公子指手画……啊~”愤怒的阿璨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一个白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此时此刻正阴冷的看着她。
阿璨是杀手里顶级的高手,如此浓郁的杀意自然感受的道,纵使见过无数次大风大浪,一时间也不免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随意的说教。”李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抬起手一把剪刀浮现在手中,“割了你的舌头会不会能让你安静些?”说着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开阿璨的下颚。
一旁的陆佳琪却有些被吓到了:“李暮,你,你在干什么?”
“教训一下野狗罢了,”李暮微微侧目看了眼陆佳琪,有些讥讽的开口,“放心好了,待会儿我也会好好的教训你,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可以看透一切的蠢女人。”
一听说自己也要被教训,陆佳琪立马头皮一麻,看着李暮手中锋利的剪刀有些磕磕巴巴的开口:“李暮,这样做太残忍了。”
“就这点程度就残忍了吗?”说着拿着剪刀的手狠狠地刺了下去。
陆佳琪来不及阻止只能拉过一旁的李念锦紧紧地捂着他的眼睛:“不要看。”与此同时自己也紧紧地闭着眼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听到阿璨的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陆佳琪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李锦之紧紧地握着李暮手里的见到,鲜红的血落在阿璨嘴里。
“公子……”阿璨狼狈的吞了一口嘴里的血液,看着李锦之手里的血发狂一般的抬脚踹着李暮,“混蛋,混蛋,公子……公子不要管阿璨。”
被李锦之牵制住的李暮冷笑一声放开手里的剪刀,抬脚踹开李锦之的同时将手里的阿璨一同抛了出去。只听到一声脆响,就看到阿璨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怎么都起不来了。
“娘!”李念锦使劲的抓着陆佳琪的手,希望她可以放开自己,“娘,你们这些坏人,娘!”
坏人?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孩子这么称呼,陆佳琪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孩子,随后看着走向阿璨和李锦之的李暮。
只见对方走在阿璨面前面无表情的的看着对方:“真是一双灵活的脚,或许该砍下来好好的收藏。”与此同时一把利刃出现在李暮的手中。
就在李暮要挥手斩下阿璨的脚时,李锦之蓦地爬起来紧紧地抱住李暮:“别这样,求求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不要伤害她。”
“公子!”
“不满?”李暮眯了眯眼,看了看李锦之,“愚蠢的人类。”这不过是他的惩罚手段罢了。再次踢开李锦之,李暮也没有在犹豫,就在手起刀落间突然腰间一紧,便听到陆佳琪哽咽的声音:“李暮,别这样,你会变成坏人的。”
“我不想和坏人在一起,更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坏人,”陆佳琪紧紧地抱着他,“所以,你只要嘴巴上说说就好了,不要真的动手好不好?”
就这样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突然李暮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手里的利刃已经不见了,只是垂下眸子紧紧地盯着陆佳琪。直到陆佳琪被看的头皮发麻,想要落荒而逃的时候,李暮抬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惩罚~”
“哎!”这就好了?
一旁的阿璨看到李暮停手立马跑过去扶起李锦之:“公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阿璨?”
“我只是不想再亏欠你了,”李锦之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一个人,真的对不起。”
“公子,不要这样说,请不要这样说,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经此一事,阿璨也看出了李暮的凶狠之处,一时间也不敢与他多有交际,只是默默地带着众人回了村子。
只有花硕追了上来,一脸佩服的看着陆佳琪:“陆姑娘,李公子可真听你的话啊!”
花硕话音刚落,就看到李暮一个眼刀杀过来,瞬间八卦的小心思偃旗息鼓,有些尴尬的冲着李暮笑了笑。
至于陆佳琪,对花硕的话倒是完全不在意,李暮听她的话?她真的只想呵呵,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李暮信服她。
进了村庄后不久几人便到了李家,却见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农院,里面还种着一些瓜果蔬菜。院子中间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且毫无光彩的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