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恭喜陛下喜得龙子——”依槛欢天喜地地来报。
赵恒面露喜色,却仍焦虑着上前抓住依槛的膀臂道;“皇后可安好?”
依槛被赵恒抓得龇牙咧嘴,努力挤出笑意:“娘娘极、极安好——现在睡着了——”
赵恒松了口气:“朕去看看她。”
“陛下——陛下——”这时,顾澜之贴身的女官欢喜地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来了:“陛下您瞧——”
赵恒欢喜地抱过小东西,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家伙的脸,铿锵道:“你们看,朕的皇儿如何?!是不是贵气逼人?!”
女官望了眼脸红红、五官模糊的小东西,心想,这小皇子可爱是可爱,可真没看出来哪里贵气,便不由抿嘴偷笑了下,领着众人一礼道:“小皇子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孩子,自然是贵气逼人。”
此话正挠到痒处,赵恒满意地笑笑,目光仍紧紧地盯着小皇子“贵气”的脸,一刻也移不开,又焦躁道:“快走,朕要看看朕的皇后,她睡了,你们不要吵醒她。”
“诺——”众人皆欢喜地应了。
八年后……
“父皇,孩儿每日功课繁忙,还要带皇弟皇妹,儿实在是精力有限,望父皇能为儿减轻负担。”六岁的赵阳皱眉气鼓鼓地对赵恒道。
赵恒合上奏章,微笑道:“你的皇弟皇妹都只有四岁,你是哥哥,多照应他们是应该的。”
“可孩儿也只有八岁,他们整日缠着孩儿,叫孩子读书都不能专心。”赵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唉哟哟——”顾澜之挺着个大肚子和依槛进来了,望着赵阳笑道:“谁一早这么大的火气啊?不就是让你带着他俩玩会儿过家家么?整天都忙着读书,小心颈椎和视力——”
“颈椎和视力都不会有问题,我每天都跟着父皇练武。”赵阳不耐道。
顾澜之笑眯眯地摸着赵阳越来越帅气的面庞,思维跳跃地赞道:“小时候长得挺丑,现在越长越好看,真是男大十八变——”
听了这句,赵阳低嚎一声,哀声道:“母后,求你以后别再夸我这句话了——”
赵恒笑眯眯地上前搂着**的肩头,望着郁闷的大儿子,说道:“不可这样与母后说话。”
“哥哥——哥哥——”两个长得跟粉团一样的小东西跳着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跌跌撞撞的宫女,两个小家伙又叫:“哥哥——”
两个小家伙一来便各自承包了赵阳左右膀子,小男孩边顺便将鼻涕揩在了赵阳的袖口上,边欢喜叫道:“哥哥——哥哥——”
赵阳的表情顿时柔和了许多,心疼地用帕将弟弟的鼻涕揩尽:“怎的这么多鼻涕,”又冷脸望向弟弟妹妹身后的宫女:“怎么带的?好似着凉了——”
那宫女一礼道:“大殿下——二殿下和公主殿下因四处寻大殿下,这才着了些风寒。”
赵阳立即抓紧了弟弟妹妹的手,心疼道:“走,和哥哥去暖和一会儿——”
说完,三人自顾自地搀着出去了。
顾澜之和赵恒望着三个小人的身影,怔愣了下,又相拥笑了起来。
“赵公子,我与你花好月圆、儿孙满堂,人生最幸福不过如此。”顾澜之望着赵恒笑道。
赵恒撩起顾澜之额边垂下的一绺秀发,亦深情笑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