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想抱抱猫咪取暖,结果哪里都没有找到它。我敲了敲宁远的房门,他说,进来。
打开门,我看见猫咪躺在他的手边陪他看书。尾巴时不时的扫一扫他的手臂,惹得我好羡慕,苏也不是白姓的。
“回来了,吃饱了?”宁远放下书,随手摸了摸猫咪
“至少不是特别饿。”我揉了蹂胃
“诺,糯米团子。”他递到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双手接过,开心的吃着,问他,哪里买的。
他坐回椅子上笑着看我吃,说,下课的时候路上买的。
糯米团子几乎算我的最爱了,只是卖的地方着实不多,我试图自己做过,但总是做成一张饼,从来不是可爱的团子。
只要能卖的糯米团子几乎都是好吃的,宁远买的尤其好吃。软糯香甜,我最喜欢的味道。我即使有得吃,口水也在不停的留。
宁远买了十几个的样子,我几分钟就吃了一大半,看着袋子里不多的余额,抹了抹嘴巴,抱在怀里,回房间放在了零食柜里。
折回到宁远的房间,认领苏猫咪。我抱起它,突然想和宁远多待会,于是顺势坐在他的床上。看着他看书的背影,听见他说,怎么了。
他还是在认真的看着书,并没有看我。我摸着猫咪说,我就看看你,不说话。
他翻书的手停了一下,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向我坐着,重新翻开书页,说,那你看我,我看书。
他纤长干净的手指慢慢的翻着书,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排排的小影子,我的眼睛里全是他,不知道他的余光里是否有我。
几分钟之后,我轻轻起身,带上了他的房门。
一墙之隔,昏暗的客厅,苏猫咪的眼睛异常清晰。悲伤有时候总是莫名袭来,搅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不得安宁。
我关了房门,呆呆的坐着,苏猫咪很乖,不哭不闹也不动。回想着宁远的眉和眼,鼻子里充盈着他的气味,只差一句话我就会泪眼迷蒙,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留我独自怅惘。
听着苏猫咪均匀的呼吸声,夜深了,把它放回窝里。起了个澡,躺着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耳机里的音乐缓缓流淌,自从林妍离开之后,我开始习惯所谓的高雅音乐,以此来让自己习惯再次的沉默。
脑袋里好像有很多很多东西理不清,想好好看看是些什么东西,却只能看见一片空白。脑袋好像被我折磨的累了,慢慢得变沉重。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苏猫咪趴在我的脑袋边委屈的看着我。不小心睡过了它的早餐时间,爬起来喂饱了它。起身打开房门,看见餐桌上放着的早餐,敲了敲宁远的房门没有回应。
拿手机查了查课表,宁远上午满课,我和白皓的课在后两节,也快上了,我敲了敲白皓的房门,叫他起来吃饭。他穿着睡衣,顶着一头鸟窝出来拿了根油条,就回屋收拾东西了。
我慢慢的吃着早餐,刷着微博,等他收拾完,一起去上课。
看他的样子,估计昨天也没怎么睡好,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一直和宁远一起吃饭?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中午会不会看见宁远。
他甩了甩脑袋,说,不一定,看时间。
白问了,我对天翻了个白眼,继续不死心的问,今天中午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再议。
他摆明了吊我胃口,我故意加快了脚步,但对于有身高优势的他来说,还是太小儿科了。
进了教室,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人满为患,一样的人但是由于教室太小,已经没有几个空位。班长朝我们两招手,他的旁边还有两个空座,只是周围都是男生。
我无力的看了看白皓,他耸了耸肩,对我比了个去吧的嘴型。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只能走到中间坐下。
你们总是一起出现,约好的?我装听不见,慢慢的收拾着书,听见白皓的声音,他说,住的很近。
我在心里暗自佩服他的语言能力,确实住的很近,打开门就见山。
问话的人是班长,一脸了然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想歪。
老师看了看在座率说,来的挺齐的,如果全来这教室应该只差一个空座,现在差三个,我就不点名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老师,中等身材,小胡子留得有点教书匠的味道,看起来很有喜感。
这是唯一一堂没有课本的课,他说,不需要教材,只需要好好听他说话就可以,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有作业。
他是我整个学生时代唯一喜欢的一个老师,也是我唯一听课的老师。相比于讲课,我觉得他其实更喜欢讲故事,但只有每堂课的最后五分钟是他讲故事的时间,如果一个故事讲不完,他就任它不了了之,留我们听故事的人自己揣测。
第一堂课他讲了他的半个学生时代,没有涉及任何课本的介绍,他只挑有意思的讲,跳跃性极大。
他的声音是有表情的,讲的极生动。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在那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他是极怕冷的,所以刚去留学的时候,到了冬天他着急买秋裤,而在那个国家秋裤是一项非常惨淡的服装生意,经营的人很少。因为在那里穿秋是老人的标志,而老人也是极少穿的。所以他最后不得不选择,跨越大洋从淘宝买了四套,挨过冬天。
他还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零零散散的,一节课下来我也不知道他会教的课到底是什么。
好像愉快友好的茶话会,铃声来时,戛然而止。
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约好,我只能随着人群一起走出去,站在楼前望着宁远教室的方向。
看见他从远处走来,逆着阳光的方向,脸有些模糊。他是笑着的,轮廓很柔和,我穿过人群向他走去,我其实从来没有掩盖过我的喜欢,我只是没有说过。
食堂从来都是嘈杂的,我们在二楼的公共食堂就餐,三个人坐四个人的桌子,总是有一个人会落单。我坐在他们两的对面,看着面前宁远递过来的餐盘,不知道他是不是碰巧记得我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