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子落在苏猫咪身上,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去厨房下了两袋速冻水饺。
敲了敲他们的房门,听到他们醒来的声音。才安心去洗漱,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已经坐在餐桌边,摆好了碗筷。
苏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喵喵的叫着,大概是饿了。我放下筷子,回房间,喂了它些猫粮。
饺子的味道不是很好,我拿了盒饼干问他俩要不要吃一些。他俩好像都没有完全的睡醒,反应迟缓的摇摇头,我有些怀疑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
吃完饺子,白皓刷了碗,我们背着书包出了门。
九月的阳光已经柔和了很多,懒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走了一段,他俩好像才清醒了一些。讨论着今天的课时,很显然不同专业的弊端来了,宁远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而我们虽然下午空两节,但是要开班会。开学以来的第一次班会,我们班的同学除了白皓我一个也不认识。
中午下课的时候,宁同学已经吃过饭,跑去图书馆窝着了。而我和白皓去食堂参与了一次抢饭风波,草草的吃完午饭,就去图书馆投奔了宁远。
他在社会科学库里席地而坐,看着人文类的杂志,那些杂志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了,书页很旧,排版在现在看来有些不太合理。白皓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插上耳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随便拿了本书,走到读书区,摊开书,趴着睡觉。午休的时间太短了,回住的地方有些来不及。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是冷气的温度太低,不怎么适合睡觉。我拿了本书,找了个采光好的地方窝着。翻了几页,时间就差不多了。
宁远就在图书馆隔壁的楼上课,直接走过连廊就到了。他友好了挥了挥手,送别了我和白皓。我们顶着大太阳,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才到教室。
习惯坐在后排的角落里,突然被占了,不知道坐到哪里的好。我站在教室前面打量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办,就定定的站着,我的智商有时候完全是负值。
白皓看不下去了,一教室的人都在看我们俩,于是,掰着我的肩把我按到了前排的角落里。
认命的拿出书,本来想下午好好补个觉,这下得好好思量思量怎么补觉了。
在我的世界里所有老师讲课都和念佛经一样,我实在听不下去。好好撑着的脑袋越来越低,虽然我还是有意识的,但是意识拒绝让我清醒。习惯的触感,白皓的包,我安心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节课,发了会呆就下课了。班会也在这个教室开,不用挪地方。看着大批人断断续续的离开,下节课的铃声响起。
导员踩着铃声进来,开始了漫长的选举之路。这节课是要决定班干的,大学虽然松散,但总是需要几个传递消息的人。我对于班干毫无关心,白皓似乎也怎么关心。
想要竞选的同学,陆续的介绍自己,发挥自己的长处,我有时候总觉得这种场景像极了马戏团的表演。
白皓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放下了在看的书,安心的听着。投票的时候白皓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我一个人的名字也没记住,他写了啥我就写了啥。
事实证明白皓还是很有眼光的,他写的全中。班长是一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男生,团委是一个清清秀秀、落落大方的女生。其他配角可以自动忽略,毕竟班干里面会干活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开完班会,导员又啰嗦了几句,就放行了。正准备收拾东西,新任的班长提议聚餐,当然是AA制。理由是大家彼此熟悉,团委在一旁应援。我继续收我的书包,打算走掉,反正应该没几个人记得我。
聚餐地点是白皓他们常去吃饭的餐厅四楼的某一家,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随后准备跑路。白皓却死死的拽着我的书包不放手,一定要拖我去的样子。
我说我要回去喂猫咪,它肯定饿极了。结果他直接一个电话给宁远,让他记得喂猫,说要带我融入集体。
我说我挑食,去了该填不饱肚子了。白皓说,他会点菜,不会让我饿死。
我终究还是没逃的成,他们选在四楼的大堂,最大的包间也只能容纳二十几个人。大堂里面聚餐的不少,机器的轰鸣声不甚烦人。我还没吃饭胃就有些疼,人群和吵闹是我至今没办法适应的东西,身体会给最直接的反应。
太吵,我只能附在白皓耳边说,待一会就走,我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白皓有些动摇了,点了点头。
他和班长去点菜,不知道他什么和班长混熟的。点完菜,他端了一碗粥放在我面前,粥煮的很软很糯,我喝了几口,胃里舒服了一些,跟他说了句谢谢。
人生来的八卦细胞开始亢奋,我听见有人起哄问我们两是不是男女朋友。我低头喝着粥,听见白皓回,不是啊,就是同学,高中三年的同学。
然后听见男生那边的嗤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其实是很难建立。我也不怎么想建立,建立之后还是需要维系的,时间漫长。而白皓,我相信他,相信你他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上菜的速度有些慢,白皓夹了些青菜给我,我就着粥吃了几口。味道不怎么好,我放下筷子,玩着手机,听他们彼此的熟悉。
白皓旁边的女生时不时跟他搭着话,我好像看到了以前高三的同桌。而所有想和我搭话的男生,白皓也都一一的回应了,我想他应该也后悔带我来了,我只是把所有的关系搞的更僵而已。
菜差不多上齐了,男生那边酒喝的也少了,都有些醉了。我起身要走,白皓按住我,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喝了几杯酒,才带着我走了。
我从来不觉得这种聚餐有意义,而对于白皓,我总觉得这除了拉低他的水平再无其他作用。
路上没有多少人,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我问他,为什么。
他侧脸看着我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以后你总要自己生活,你需要学着处理简单的关系,孤岛是缺乏生存条件的。
他说的好认真,我想缓解一下气氛,但着实做不到。
晚风微凉,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