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很亮。今夜是满月,没有云,风正好,只是偶尔有几只觅食的夜枭飞过。
“四爷,可以起了吗?”
安静的令人心惊的夜晚,冷不防响起一个沙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可是环视四周,却找不见人影。
“可以了。”
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只是隐隐约约的会传来比虫鸣声还小的丁丁锤锤的声音。
“空——”一声巨大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突兀清晰,震飞了树梢上歇息的夜枭,半拉田鼠还挂在树上,颤颤悠悠地随着树枝一上一下。
一个原本在月光下就不怎么起眼的小洞里拱起一点土屑,一个半径还不到十公分的洞里竟然钻出来一个中年大汉。紧跟着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头,两人灵活地钻出小洞,接着用滑轮吊出一个布口袋。
倒斗,这个荒凉的夜里并不算罕见的黑暗活动。夜枭惊飞,虫儿冬眠,全过程,没有一个旁观者。
草草地处理了盗洞,这一高一矮就这么扛着细长的布口袋里丰盛的战利品,猫着腰离开现场。
“等下。”矮个子老头忽然顿了一下,示意高个子壮汉停下。
“怎啦,四爷?”
矮老头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忽然间挺得很直。
高个子男子回头,猛然间一愣。“啪嗒”,长布包落地,在冻硬了的泥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月光清冷,正照在矮老头脸上,那张皱巴脸几乎是扭曲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一样。然而,这个惊悚的画面却定格在了那里了……四爷,死了?
高个子男子只觉得后脖颈发凉,背后,背后有什么……能活生生的把四爷吓死,那么背后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