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呃,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雨夜开始,让我们拉进镜头。
一个暴雨滂沱的夜,一个幽深古老的巷,一个穿着黑雨衣却还打着把黑布伞的人行色匆匆地走着。一道闪电,照亮了巷子,也照亮了那个怪人的脸。他脸色是接近病态的苍白,可那双眼睛却很清澈很亮,面孔大约是20岁出头,可是头发却是花白的。不,与其说是花白,不如说是白发中夹着几缕黑发。路在那一瞬间的光中变得明亮了,可是却分明多了一些黑漆漆的影子。
狼群,没错。有一群狼挡在男子前面。奇怪的是,雨水似乎淋不到那些狼身上一样,每根狼毛都蓬松在空气中,还随风微微颤动。
闪电过后,一切又陷入在黑暗中,只有瓢泼的雨淅沥沥的响着。没多久就是震耳的雷声。雷声之后,闪电又迅速出现,只是这次雷声跟得紧了些,就像闪电在靠近一样。唔,不对,就是在靠近,一道银光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击中了巷子头的歪脖子树,转眼,树就烧了起来。只是大雨很快就把火给浇小了,借着火光,可以看到之前的一大群黑色的狼转眼就剩三只了,而男子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轰!又是一道闪电,直击男子与狼的所在之处,电光之后,男子和狼都不见了,只有一把残破的伞,无力的在地上打转。
雨……似乎小了点。
第一幕
我叫韩盛(shèng)繁(fán),是一所普通医科大学的毕业生。
说学医的好分配吗?其实不然。那些没毕业就被分配出去的是名牌大学的优等生,像我这种普通大学的连奖学金都没有拿过的只能自己出去联系医院药店、研究企业等找工作。
偏偏这年头找工作也难,我毕业了近半年了,工作什么的还是没什么头绪,积蓄也快用完了,也不好意向家人要。室友老吴老王什么的靠着关系已经混到医院或制药企业的一些比较吃香的岗位了,而我依旧处处碰壁。
回到出租屋,我把外套和档案一扔,一头栽倒床上。今天还是一无所获呢。可偏偏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唤,我看着日渐消瘦的钱包,无奈地打开冰箱。冰箱里连剩饭都没有,看来我还得出去一趟。
我出门前看着门边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因为四处奔波处处碰壁的憔悴样子,明明才毕业出头现在看起来就像40岁的落魄大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嘲笑了一下,剩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接着便出门了。
然而,我不知道,之后的自己,多么羡慕当时虽然潦倒但是安宁的生活。
我慢慢地走在路上啃着烧饼。钱不多了,我得省着点花。不料,明明我都穷成这鬼样子了,还居然有人抢我的钱包!一道黑影迅速地从我身边擦过去,接着我的口袋就空了。
里面还有三十一块七毛啊,够我吃好几天的烧饼和盒饭呢!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便开始追了起来。嘿嘿,这些天早出晚归地找工作,我的体力可是相当的好呢,虽然我跑的不比贼快,可是在我追了七街八巷后还是拿回了我的钱包。拿回时,还听到那贼在那喘息:“TNN的,追了我半个城……就为了还不到五十块的零钱……”哼哼,抢我的钱,还嫩着呢。
拿回了钱包,我忽然意识到……啊咧,我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光顾着跑了,没怎么看路。说起来,明明在这个城呆了几年,不是本地人也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了,可我就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再回头,连个贼影都没有,问路是不可能了。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哈,居然跑到城环外面的郊区了,地图上显示我面前应该有一条大路,可脚下小路纵横,那里有一条大路啊。沿着百度地图的指导,我却越走越偏,越走路越窄。再走走……****,手机没电了。我看了看周围,瑶瑶头,趁着天不是很黑,我得赶快回去。
有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摸路,你会发现,要么时间过的很慢,要么天黑的很快。不一会,头顶上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路灯有一搭没一搭地亮着,可是到处都是荒芜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那贼咋想着往这鬼地方跑。
一转头,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两个打着手电的人在边走边说些什么。我开心得就像是看见亲人一样兴奋,脚下像生了风似的向他们那里跑,边跑边大声说:“朋友,我问个路……”
说来,我还真见着熟人了。南风,我的高中室友。南风的性格比较安静,我们话不多,可是关系也不算差,至少同住三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后来高考我们报了不同的学校,所以有些年没见到了,不过那张脸还是如此熟悉。
“南风,是我,我迷……”“路”字还未说出口,我却听到一声很响的枪声。嗯?枪声?怎么……会有枪声。模糊中,我看见南风手里那黑管东西冒着白烟,接着,我便倒在一片血泊中。
什么……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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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还是在上高中的事。
那时是我、大壮、徐阿三、刘哥、小陈、南风六个人一寝室。我们寝室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淋浴头还只能放凉水。可是军训的时候谁也管不了那么多,时间紧,洗个澡都要排队谁还管它热水凉水。通常为了省时间我们都是两两一起洗,都是男生也不顾忌什么。可偏偏南风宁愿最后一个洗也从不和我们一起洗。更奇怪的是,南风从来都穿着衣服睡觉,从来没见过他脱衣服。我们都在瞎猜南风是不是身上有什么隐秘的东西不能让我们看见。直到某一天,我有一天病了,请了一天的假,卧床一天。我看见南风上完课很早就回来了,他没看见在上铺一动不动的我,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似乎是准备去冲个凉。当他脱掉上衣后,我不禁失声尖叫起来。他的背上,有许多黑色的伤痕,这些伤痕,构成一个栩栩如生的人脸。
“你看见了?”南风面无表情的回头。
接着我就醒了。头昏沉沉的。那个……是梦吗?我不记得高中时有这事情啊。
咦,这是哪?我记得……我是出门找工作,然后又出去买烧饼,接着……钱包被抢了,接着……我去追小偷……然后,我……被枪毙了?
这这这跨度也太大了吧,还很不真实的感觉。简直就是个白日梦。不过,这些都不能解释两个问题: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里?
身上还打着绷带,我意识到,那个被枪毙的梦恐怕是真的。不过貌似我还活着,并且伤口不是很痛。我掀开被子,不禁一愣……确定……我仅仅只中了一枪而已……这明明还貌似被砍了好几刀,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一看就像经过了殊死搏斗。
这绝逼……只是个梦吧,是不是我起床方式不对。想了想,我又躺下盖好了被子。
接着,我听见门响了,有一个人走进来,径直走到我的床边。那人站了一会,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醒着。别装了。”
我睁开眼睛。脸庞清瘦略黑,丹凤眼中透着冰冷似刀的气息,而额角还粘着纱布。“南风?你……”我想问,可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似的几乎说不出话。
“你昏迷了一周了。”南风简单地说着,那双如刀的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
昏迷……一周?!我急忙问:“你干嘛开枪打我?”
“你不该出现在那里。”南风冷冰冰地说,接着,他转身想要离开病房,“等没什么事了你就走吧。”
嘿,什么人啊。莫名其妙地给我了一枪,现在又想撵我走。怎么回事啊。
“别走,南风,你给我说清楚。”我掀开被子下床想追他,可发现自己的腿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一软,于是我结实摔在冰凉的地板砖上。
可南风看都不看一眼地关上门走了。真是,什么人。我踉踉跄跄地爬回床上。过了大约两三分钟,门又开了,南风那个混蛋又进来了,不过这次,他手里多了两个餐盒。
“我们边吃边聊。”南风把筷子递给我。
第二幕
我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有些事宁少毋多。可是我偏偏是个点背的人,一些很平常的事到我这里就会变得离奇而又“精彩”。比如,追个贼跑到荒郊野岭了,遇到老熟人却被枪毙了。并且……我还没死。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就这样,我坐在陌生的地方,吃着盒饭,边上是那个约在一周前给了我一枪的老同学。嗯,盒饭味道还不错,比我这半年来吃的那种好多了。
“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南风问我时并没有抬头看我。
“待业……我还没找到工作。”我倒是挺自然地回复。
“你是学什么的。”南风似乎对我的现状有些怀疑。
“学医的啊,不过是药科的。”我夹起一片肉,细细品尝。昏迷一周并没有影响我的食欲。不过,话说,我们怎么心平气和地唠起嗑了。并且我还是被问的。明明我才是有很多话要问的。
“南风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大学学的什么……”
“小繁。”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忽然“亲切地”称呼起我来。欸?平时大家都叫我“剩饭”或者“盛饭”的,以及南风他……从来都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怎么会忽然叫我“小繁”?
“小繁……我们这正好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来……”
我找了那么久的工作一直一无所获,现在忽然得知有一份工作在等着我,我该不该说……“幸福”来得太突然。可是那会我却异常的清醒:“什么工作,凭什么给我。因为你给了我一枪?”
“……”南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他不回答,我却慢悠悠地继续吃我的盒饭。管他呢,南风虽然人孤僻了点,不过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一定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其实……工作……是我临时编出来的。我只是想把你留下来。”过了一会,南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留我,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确切来说是留他……韩冰澈。”南风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猛一惊,筷子掉了一根。
韩冰澈,我听过这个名字,感觉特别的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为什么,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有种心头一震的感觉?
“韩冰澈……是谁呢?”我捡起筷子,毫不介意地继续用它把米饭扒拉进嘴里。
可是,南风的回答让我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韩冰澈……就是你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拿起床头的啤酒罐,拉开拉环,干了一大口。
“小繁……你不知道……你是癔症么。”
于是,吓掉筷加噎住后,我又狠狠的呛住了。
纳尼,这是哪门子的玩笑,还是被南风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我忍不住笑了,学着南风的口吻:“小南,你不知道我是学医的么。”
“医生也好,精神患者也好,你想找工作是吧。只要你留下来,我们这里可以为你提供你需要的职位和待遇。”
“小南……你才是精神患者吧。”想到之前南风还冲我开枪,我意识到,我的这位老同学可能精神不正常。一股寒意从膝盖涌上,我打了个哆嗦,我得离开这里。
“是真的,小繁,你有癔症,你拥有两个人格,并且互不干扰。”南风板着正经脸,认真地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风出房间前后态度差距有些大呢。之前他不是还说没什么事就要我走呢,而现在……却想留下我。短短的两分钟,发生什么了?真的是仅仅去取个盒饭?
“那么……你想怎样?”我放下筷子,顺手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话说,之前你出去干了什么,态度转变得有点大。”
南风拿出手机给我看。在几分钟之前,有一个短信,是一个叫“纪主任”的人发来的,内容很短,“把他留下来”。
也就是说,是一个纪姓的主任想把我给留下来。也为难南风了,这家伙语言表达能力一向不怎么样。“纪主任是谁,留我干啥。还有,你之前为啥给我一枪,以及韩冰澈是什么人。这些事你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也别想让我留下。”想到南风的种种诡异举动,我觉得我应该防着点南风,弄不好他又什么时候给我一枪。
南风有些头疼的样子,张了几次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看起来,他是很像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不想为难他。可是这些事发生的也太奇怪了,不弄清楚谁心里会好受啊。
“我……说……你信么。”南风语气有点蔫了,如刀的眼神也软了下来。
“你慢慢说,我自己有判断力的。”我合上饭盒,平静地看着南风。
“其实你和纪主任早在半年前就开始打交道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不是你和纪主任,而是韩冰澈与纪主任。”南风声音不大。
“嗯……”什么意思?!
“在之前,我只知道韩冰澈,却不知道韩冰澈就是你。很奇怪吧。我们SWP追踪你长达半年……却没想到韩冰澈……会是一个每天都在街上找工作的普通毕业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南风说那么长的话。
“呃……打住,你确定我就是韩冰澈?”我感觉这些事没有什么逻辑联系,乱七八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
“南风。”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个人。说实话,如果他不出声,我恐怕是绝对不会发现他的。
那是一个气质如水的人,脸色苍白得找不到一丝血色,可是那双眼睛却很亮,让人一眼望上去有些失神。明明面庞很年轻,可是却是一头刺目的白发,说是白发,里面还明显夹着几缕黑色的头发。他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斜戴着棒球帽,加上手里还拿着一大杯快餐店的可口可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神秘。这是我第一次见能把上述如此常见的一身打扮穿出浓浓神秘色彩的人。
“纪主任。”南风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还敬了个军礼。
这这……他是那个纪主任?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我也许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没等我想问什么,我分明听见一个声音。
“呀,没想到我还有弄成这番狼狈模样见你的时候……”
这明明不是我的声音,却是从我身体里发出的。
“……纪北默,嗯,在这里要叫你纪主任呀,麻烦。”
被称为“纪主任”的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清亮的眸子看着我,或者……是看着韩冰澈。
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我的身体……的确是住着两个人格。
第三幕
我不知这是第几次了,“他”又出来了。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是那次小学明明被不良少年们围在胡同里打还被抢去了零用钱可第二天发现不仅钱还在而且那些不良少年都绕着我走?还是那次从三楼阳台摔下去可是后来醒来却发现自己只是受了点轻伤?还是那次……
之前奶奶说是我命硬,有什么神明在守护……那时我还是仅仅认为自己是运气好,我是无神论者。现在看,每次都是“他”救了我。包括这次被南风险些枪杀……也是他救了我吧。
现在我终于听到“他”说话了。韩冰澈……他也有自己的名字啊。他还和那个什么纪主任认识……现在他们是不是开始谈判了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又会干些什么呢。
医学上说,癔症是一组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病,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以及精神活动的不协调……多重人格的各个亚人格都是各自独立、彼此分开的,一种人格出现,其他人格就自动退场,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主要人格占优势,人的行为也就由占优势的人格“值班”、控制,不会出现“好几个人格争夺控制权的混乱状态”。究竟由哪种人格来支配,完全遵循“哪种人格最适应当时的环境和需要,就启动和出现哪种人格”的原则。这实际上就是适者生存法则的心理学翻版。那么,这么看来,我……究竟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仅仅是一个人格?
韩冰澈能保护我……应该是本体大难不死,而我却是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无为毕业生,理论上,癔症双重或者是多重人格“占据”主体的原则类似于适者生存法则,韩冰澈那么强,为什么我感觉每天24小时,都是我自己在度日,韩冰澈只会在危险时才会出现。并且,多重人格的产生与童年创伤有密切相关,当患者受到难以应付的冲击时,他们会以“放空”的方式,以达到“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本人是无法逃避掉伤害的。而我……貌似……
“唔,好疼……”我的意识是被疼痛带回来的。回过神来,发现我已经不在病床上了,而是在一个类似于大楼楼顶的地方。疼痛的地方五花八门,有手……哎呀,我的右手怎么全是血,手腕处还有多级扭伤,衣服裤子有多处划口,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血。不光如此,我感觉体力极度不支,还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而唯一比较完好的左手似乎用力攥着什么硬硬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倒抽了口寒气。那是把沾满血的水果刀。
对面站着一个人,是纪主任。他身上一尘不染的,清亮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
啊,看来这些血恐怕都是我的,不,都是韩冰澈的了。发生什么了么,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我记得“昏迷”前是韩冰澈和纪主任对话,那么……他们这是打起来了?不管怎么看,都是韩冰澈伤得不轻(好疼TAT)。谁把那家伙伤成这样的?他可是个多次能把我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人啊。
“嗯,让他临时逃了么……不过也好。你是跑不掉的。”纪主任一步步逼近。莫名感觉我的身体在抖,不是因为疼痛或是体力不支,而是恐惧。我现在看着纪主任,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感。就像看见死神一般,只是这个死神穿着灰色休闲服,手里没有镰刀。
那么,八九是这个纪主任把韩冰澈伤成这样子了。这个纪主任是什么来头。我看着他靠近,慌忙间开口:“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权,犯了故意伤人罪,我要起诉你。”
都大难临头了,我我我在说什么。“你叫韩盛繁?”纪主任停住脚步,看着我,清亮的眸子倒映着我红色的身影。
莫名的有些感动……因为,这是第一个第一次就把我名字叫对了的人。“嗯,韩国的韩,茂盛的盛,繁华的繁。”我回应道。
“这里有份工作,你愿意……”“我愿意。”我如抢答一般快速回答。此时纪主任和我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我感觉我的身体因剧烈颤抖都有些站不稳了。
“签个字吧。”纪主任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张表和一根圆珠笔。我抓过圆珠笔和表,看都不看的颤抖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边上还蹭上了我的血。
不用死了,还得了份工作,哪里来的好事儿啊。然而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明天你就开始上班吧。南风,把他送回病房。”纪主任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转身走了。我长舒口气。接着开始看我签了什么工作。
嗯……法医?!
啊咧。我是学药学的,又不是法医学,虽说都是医学,可这这专业极其不对口啊。因为法医的工作是察清死因的工作,勘察各种凶杀命案现场,还适应司法实践需要或有谋杀嫌疑的尸体,判明死亡原因、时间和性质,推断和认定致死致伤的凶器,分析犯罪手段和过程;检验和鉴定同犯罪有关的法医DNA物证以及通过毒物分析(药物分析)、毒理学(药理学)等分析化学的手段,检测投毒案件中毒物的种类及化学结构,协同国家有关政法部门查清重大中毒事故和意外灾害事故发生的原因和性质。我可干不了啊。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工资待遇,2400元,也可以了。嗯?什么,这这这……工资不是每月……而是每周?!我看了两遍,的确是每周2400元。一时间,我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从一直找不到工作到现在有一个每周2400元的工作。
不过,他为什么不是写每月9600而是每周2400呢?难道是2400毛,还是分?呵呵,我在乱想什么,我看着薪资待遇每周2400元,还有年终奖金3000元。我这算是遇到好人了?
不,不会,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并且把韩冰澈伤成这个样子的人估计也非善类……至少是很危险的人物。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劳动合同,然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劳动合同,没有试用期就算了吧,这合同期限为一百年。
一百年啊啊啊,我都不一定能活那么久。我得在这里工作到死了。
合同落款单位是公安部,这个章也不假的样子。
我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