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靠画设计稿赚点小用钱,胡心海的模特生涯也有了起色,何再恒铁了心要捧胡心海,便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让胡心海成为他们家奢侈品牌的杂志常驻客。二零零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恰巧在胡海港学会走路的那天,胡心海收到了一份来自《XX时装周》的邀请函。和他同行的何再恒显得比我还高兴,我只能无奈的笑笑。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萧玥把我给老公抢走了,而是何再恒把胡海港的爸爸给抢走了。我永远也忘不了胡心海抱着胡海港又亲又吻高兴得快要飞起来的模样。像一个大个子的男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们家的生活在那天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还得奋斗还得工作,但我们总算是敢动在上海买一套房的想法了。
胡心海的公司要求秘密培训胡心海一个月,要求那一个月他就只能在公司吃住,为了生活将更美好,我们都能接受那样的要求。就在胡心海走的那天晚上,何再恒拿着两罐啤酒和我站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港港睡了吧?”
“嗯。”
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大城市的夜景说不出的好看,川流不息的车流,忽明忽暗的霓虹灯,路灯将街道照得昏黄,连繁星点点的夜空也受到了灯光的渲染。
“你知道我为什么铁了心要让胡心海出名吗?”何再恒问我,我当然知道,但我该怎样回答他?于是,我选择了沉默。而见我不做言语,何再恒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因为我爱他的女人,只有他好了,他的女人才能够好。”
“我一次次的幻想,如果江思妍是我的妻子,港港是我的儿子,每天你们是在等我回家那该多好。”
“思妍——”
“够了!”我打断了何再恒的话,是的,够了。他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是人妻人母,他说这些只会徒增我的心痛。
我垂下眼睑,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却在那一瞬间让何再恒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拥入了怀中。久违的深拥,何再恒身上没有小说里写的什么烟草味,酒水味或者是阳光的味道,有的仅是对于我来说的熟悉味道,还有他们家特有的香水味道。
“为什么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啜泣着,推开了他。
此刻,我却尤其的想才没离开多久的胡心海,他还好吧,现在应该要睡了吧。何再恒见没趣,便摔门离开了。
从那之后的一个月,何再恒也还是常来我家,每次却只是来看看胡海港,绝不再多停留两分钟。直到胡心海回家那天。看着站在门外,朝我和胡海港展开双臂的胡心海,我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胡心海急了,把手中的东西塞到了身后何再恒的怀中,朝我跑来。
胡心海习惯了用一只手压着我的头顶,然后埋下头和我讲话,样子应该很滑稽,但我不在乎了。抱住他,此刻,我不仅是在向胡心海表达我对他的思恋,更是向何再恒挑明,江思妍这一生,只能为胡心海而活。
胡海港见爸爸回家没有首先去抱他,便从刚开始的兴高采烈转变为嚎啕大哭起来。胡心海还是心疼儿子的,用压在我头顶的手拍了拍我的头,又用另一只手抹去我的泪水,他笑着戏谑道:“儿子吃醋了,怎么办呢?”
我难为情的看向胡海港,然后把胡心海推了开,何再恒走了进来,把刚刚才胡心海塞在他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沙发上,看得出他脸上并不怎么好看,可嘴里还依旧说着俏皮话。
“你们小两口,秀恩爱也要找对时间吧,当着我这外人的面,也不嫌难为情!”
胡心海抱起了胡海港,接着又转身看向何再恒,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彼此太思恋了!”
我和何再恒几乎是同一时间‘噗’的笑出声来。确实,这样的场景说这样无厘头的话,会让人觉着搞笑,但对于只有小学文凭的胡心海,说出这样的话也着实让我心里头一暖。
玩笑过后,何再恒面色更是黯然。见我正看着他,他便勉强笑了笑。
“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啊!”何再恒说。
“再坐坐呗,马上吃饭了,吃了饭再走!”胡心海还想做挽留,何再恒却是连连推脱。
何再恒还是走了,胡心海有些失望,叹道:“他还去接我呢,居然连饭都没做给人家吃!”
“你该不会喜欢上何再恒了吧!”我戏虐,胡心海立马亲了我一下。
“叫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