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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15 Zoe 龙族

1.15Zoehuckdragon

Zoe这天正在散步花园,其实除了作为贵族们打发闲暇时间的休憩活动,她也希望能“巧遇”john。

Zoe在花园中慢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john的身影。于是她加快了步伐,她身后的侍女有些吃力地小步跑地跟着她,她自己头上也渐渐露出了汗滴。Zoe没有了假装赏花的雅兴,两双眼睛左右扫视着迷宫一样的园林,身后传来“小姐慢一点、等等我”的声音。她越是听见这声音,越是加快了步伐。她自己也跑了起来,她回过头,看着由于远处而变小的身影,笑着说:“不等你,你来追我呀。”话音未落,她就由于走路不看地,而被一株半伸出来的根茎绊倒,眼看要摔在地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john突然从高耸的树丛后窜了出来,看john抛开手里的剪刀,扑过来抱住了zoe,由于冲力和惯性,他的身子围着落在地上的双脚转了一圈,笨重的大剪刀的落地似乎引起来一阵风,减下来的绿叶和花瓣随着风,围绕着两人翩翩起舞。

两人正沉浸在这罗曼蒂克的梦境中,这时侍女Melanie气喘吁吁地赶到了,john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zoe,zoe也赶紧自己站了起来,她着他本来拿在手上的大剪刀落在地上,原来他在修剪树丛呀。

“谢谢你。”zoe红着脸说。

“不用客气。”john向她行过礼之后,捡起地上的大剪刀,又开始重新修剪树丛了。

Zoe本想站在观看john的工作,但是又怕显得突兀,便找话题和他聊:“你剪得这是什么动物呀?”

John笑着说:“这是大灰熊,还只剪了一半,所以看不出来吧?”

“那个呢?”

“那是老虎。”

“哦,我知道,老虎是万兽之王。”zoe想在john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是的。”

“看来你剪得都是凶狠的动物呀?”zoe说出了观察的结论,又指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说:“那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是龙。”john解释说:“夫人吩咐我剪一些气派威武的大动物。”

的确像是母亲说的话,zoe边想着,边回忆起龙的样子:“不对呀,书上的龙是很长很长的,它的爪子像是鸡,身子像是蛇……”zoe还想说,但是一时记不起来了。这可不行,母亲的吩咐如果john做错了受到责罚怎么办,她连忙吩咐Melanie去把自己书柜里的书给拿过来。她一来是想让john照着样子剪,而来是想支开Melanie让自己可以和john有一些二人空间。

Melanie不情愿地听了她的话,在炎热的太阳下小跑步地走了。

“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听见john的这句话,zoe有些心跳,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的心意?只听见john接着说:“小姐不要怪我,我剪的是龙,没错。”

Zoe还以为他亮晶晶地眼神炯炯地注视着自己是要说什么浪漫的大宣言呢,原来是要和自己较劲。她有些失望地说:“你叫我zoe就可以了。还有,虽然具体的我不记得,但是龙才不是你剪的这样,这么大的肚子,怎么飞呀?”

John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的书中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条龙可是有人亲眼目睹的哟。Zoe。”

Zoe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很开心,但是书是不会说谎的呀:“是谁见过?是真的吗?”

“当然了,”john看着zoe疑惑的神情,说:“我带你去。”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跑了起来。

zoe在书中见过不少动物,就连传说中的龙也看过不少,只是她没有见过真正的动物,她性格内向,骑马狩猎从来没有参加过。不知道是john跑步的速度太快她有些跟不上,亦或是john的体温随着他牵自己的手传递了过来,zoe的心砰砰砰地一直跳个不停。有john牵着,zoe也不需要怕摔倒,她双眼一直注视着john,他特有的劳动者的黝黑的皮肤和细皮嫩肉的白脸贵族们相比与众不同,在zoe的眼中、心里格外突出;他矫健的身姿带着自己仿佛是穿着花衣服的吹笛手在召唤孩子们,自己的灵魂已经幸福地飞天了,只剩下躯壳而已,盲目地没有了自我。

“到了,”john停了下来,指着前方一间小木屋说:“他就住在那儿。”

他三两步上前,拉开房门:“请进。”john半弯着身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Zoe走进了木屋,小木屋内很简单地布置了一张床,一张小书桌和椅子。突然,zoe发觉脚上有什么东西毛绒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松鼠。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动物呢,小松鼠顺着她的裙子爬上了她的肩头,用它的大尾巴挠着zoe的颈脖,zoe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笑了。John伸出手来边摸松鼠边说:“真可爱呀。”zoe感觉到他的手就在自己的颈边,仿佛是在说自己可爱一样,不禁脸红了。

这时候,小松鼠突然从zoe的裙子爬下来,冲出小木屋,四周围的树丛也传出螅螅唰唰的声音,只见各种飞禽走兽像是迎接主人的归来一样,小木屋门前顿时热热闹闹地围满了动物,远处,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慢慢地出现了。Zoe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动物,而且是近在咫尺,她忘记了对猎豹豺狼的恐惧,也加入了动物们的行列。

John也迎上前去,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和那个高个子举手击掌。他对zoe说:“我给你介绍,这是Huck,小木屋的主人。”他又转头对huck说:“我带来了一个朋友,她叫zoe。”zoe连忙对huck行了个礼表示问好。

Huck瞅了一眼zoe,嘴里嘟哝着:“你好。”然后弯下腰,钻进了他的小木屋。“我们也进去吧。”john拉着zoe:“huck有些怕生,熟了就好了。”

那些似狼似狗、似虎似猫的大型动物呜了一声,像是打个招呼,就知趣的走了,小动物们则随着Huck钻进了木屋,木屋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huck示意john和zoe坐在床上,自己则噗通一下压在了小凳子上,zoe真怀疑那个木头凳子会不会被压倒。而一些小动物们也爬上了床,那只小松鼠爬到了huck的头上,它的尾巴好像是给huck带了一顶帽子,而zoe的肩膀上则是站立了一只蓝色的小鸟。

John说:“huck,你不是见过龙吗?”

“嗯。”huck点点头,还是少言寡语的有些木讷。

john把两人来此的缘由告诉了huck:“zoe说她不相信呢,huck,来,你告诉她,你可是亲眼见过龙的呢!”

huck慢慢地敞开了心怀:“是的,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看到一群鸟儿急忙忙地逃跑,以为那边发生了什么争斗,我就跑过去看,然后看到一只没见过的动物。它扑腾着翅膀,从嘴里到处突出火焰,后来它才告诉我,人们称它为龙。”

“龙是没有翅膀的呀?”zoe忍不住插嘴,然后又不好意思地道歉。

Huck站起身子来,zoe还以为他要发怒打人,没想到他从墙角里拿出一瓶酒:“渴了。”然后咕隆咕隆地喝了起来,喝了半天,才突然回过神:“你们要吗?”

zoe摇摇头,john也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龙当然有翅膀了,没有翅膀的动物怎么能飞呢?它的翅膀就像蝙蝠一样,”Huck又接着说:“我跟它说暂时先不要吐火了,吓到了周围的其他动物。然后它告诉我,它是希望火焰能燃烧融化掉它嘴里的骨头,它说它早饭不应该吃那么大一只羊,结果羊的骨头卡住了喉咙,可难过了。”

Huck说到这里,仿佛他自己的喉咙也有些难过一样,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到:“我告诉它,骨头包含能燃烧的和不能燃烧的,它吐了这么久的火,该烧掉的早就没了,剩余的那些灰白色的脆硬的骨头时烧不掉的。然后它问我那可怎么办呢,我就想了想,然后自当奋勇地说去帮它把骨头拿出来。”

Zoe听到这里可吓坏了,她情不自禁地问:“那你岂不是要走进它的嘴里?”

John已经听过了,所以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可爱的zoe聚精会神的表情。

“是的,”huck平静地说着:“我还警告它说,一定要忍住痒,我在嘴里的时候,可千万别喷火,万一烧到了我可怎么办,然后我就进去了,结果我把骨头拿掉的时候,它还是吐了火,虽然我命大没烧到什么,但是我再也不理它了。”

Zoe看着大个头的huck发小孩子脾气觉得非常好笑。John对她说:“你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谈到这个话题的吗,我是在和huck讨论自己最生气的人……”

“我现在最气的不是那只龙了,”huck打断john说:“现在我最生气的是一只鹿。”

Zoe好奇地问他:“怎么了呀?”心想:难道huck帮鹿拔牙的时候被咬了?

“它之前乱蹦乱跳玩的太疯了,自己撞掉了一直犄角,”huck解释说:“我只是想让它的左右对称,就好心提议帮它把另外一边用锯子锯掉。”huck边说,边做了个锯锯子的动作:“我也只是提个意见而已,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他委屈地吧嗒吧嗒着眼睛:“但是它居然用后蹄子踢了我,我生气了,现在我一定要把它抓住,然后不管它同意不同意,就是要把它那个犄角也锯下来。”

“那你抓到了吗?”john问道。

“没有呢,”huck回答他:“我前几天布了个陷阱,做好了网绳,结果第二天早上去看的时候,居然网子里装了个姑娘,可怜的孩子说她一夜都被困在网子里。夜里该有多冻呀!这都是小鹿的错,如果它不踢我的话,我就不会布下陷阱,那么那个姑娘也不会被网住。现在我又必须想一个别的方法来抓它了,一个不会伤到无辜的人的方法。”huck说到这里,苦思冥想起来。

Zoe觉得huck就像个孩子一样,顽皮可爱但是本质心地善良,虽然huck口中的龙和自己树上的不一样,但是她相信huck的话,她听说过有一族人可以和动物交谈,也许huck就是其中一人。她和john就这样与huck闲聊,直到黄昏才不得不回家。

在小木屋的门口,huck和小动物们一起向zoe和john道别,john突然指着zoe肩头的小蓝鸟说:“这只小鸟还在你的肩头呢。”zoe侧着头,果然看到左侧肩膀上的小鸟还在,它非常的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huck把头侧过来,像是在倾听小鸟的说话,他不时地点点头,然后他对zoe说:“小兰是喜欢你了,它想跟你回家呢。”huck就像这些动物的父母一样拜托zoe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们。

Zoe有些为难,母亲从来就不喜欢小动物,tia夫人家里的猫、walker庄园的鹦鹉都没能改变marion的看法,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样拒绝:“这……”

这时John替她解难:“小兰是吗?”他对着小鸟说:“zoe是很想带你回家的,但是你还是应该和自己的同伴们一起生活在树林里。”

小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飞离了zoe的肩膀,在她的面前扑哧了几下翅膀,然后就飞走了。Zoe看见离开的小鸟,心里有些怅然。

第二天,zoe看见自己的窗台上放了一个玻璃瓶,瓶子里面装了一只用纸叠成的小鸟。玻璃瓶旁边是一张带有花香味的贺卡,上面写着:希望这只小鸟能在你孤单的时候陪伴你。

Zoe看得出这和以前的笔迹是同一个人写的,她知道这是john送的,于是将玻璃瓶抱在怀中,微微地笑了。

之前John送给她的花,她用水装在花瓶里面了,但是还是避免不了花的凋谢。如今,这种纸鸟虽然不是活的,但是却可以长期保存,不会死去,zoe将玻璃瓶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每天看到这只小鸟,她就会想起和john在一起的时间。她也想送给john一些东西,一来是想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二来她好奇john看到这些东西,是否会想起自己呢。

她想起john不在花园里工作的时候会叼着一根烟,她决定把父亲过去用的那个银质的小烟盒送给John。父亲现在生病也不能抽烟了,而且父亲应该有好几个各种各样的精美精致的烟盒子呢。Zoe幻想John每次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的情景,甜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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