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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14 Ron

Ron看着jess拉过的手,心想这辈子都不要洗手了。随后的首舞更是如梦一般甜美。跳完一曲之后,Ron和jess互相行屈身礼,jess用甜蜜的微笑向ron告退。Ron知道自己不可以一个人霸占住宴会的主角、生日会的寿星。但是jess的拔刀相助给足了他勇气,这是他第一次和jess交谈,他终于有机会倾诉自己这些年来的思绪。他用尽全身心的气力,忍住自己的千言万语,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把多年累积的话语一股脑地告诉jess,不仅非常有可能前言不搭后语,让jess听的云里雾里的,而且这么沉重的爱情,不,不是爱情,想到这里,ron的耳根子突然变得通红,自己只是一直很在意她而已,友谊,对自己只是想去认识她、多了解她、和她成为好朋友,仅此而已,不过,无论怎么定义,这份感情很有可能会压倒她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Ron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克制住了自己,他决定写信给jess,一来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绪,二来他可以避免直接看到jess的反应,因为他害怕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幻灭。

Jess小姐,

您好!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只是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清澈的双瞳中映射的不是不知情的平民百姓的羡慕目光,也不是皇宫贵族们嘲讽鄙夷的屈尊俯视那充满优越感的视线。你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认识我、尊敬我。然而你的脚步却没有为我停息,车水马龙中你一转而过,这短短几秒钟的邂逅却让我记住了你。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tia夫人客厅的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你,你是众人的焦点、那么的灿烂,你弹奏的那首名为“翅膀”的钢琴曲我只是略有耳闻,但是因为你,从此之后我不厌其烦地用留声机一遍又一遍地听着优美动人的旋律,闭上眼睛遐想和你美好的邂逅。可惜当时来客众多,你一曲弹奏完后,在大家的掌声和喝彩中离开,我们各归各位,没有机会和你相识。但是事后想想,就算我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当时的自己也未必有这个胆量,你我二人从未被正式介绍,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自卑如我蝼蚁般的存在怎么接近被千万蜂蝶围绕的鲜花。事后众人散去,我假装不经意地提及“翅膀”这首曲子,终于从tia夫人口中打探到你的名字:jess。

第三次是在我回家的小径上,夕阳西落,迎面走来的你在它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我看见你不由地哼起了那首“翅膀”,多么的希望你能留意到我,可是当我们的距离渐渐拉近,你还是目视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或是那首旋律,无论我如何地放慢脚步,最终你我还是擦肩而过。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你义无反顾地前进的背影会让自己质疑你是否真的认识我。

其实上帝不是没有给我机会,而是我从来都那么软弱,今天也是如此,居然让你见到我这么狼狈的一幕。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改掉懦弱的毛病,我要振作起来,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有资格让你依偎,才有可能将来保护你。

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后日下午三时,我在赤松公园的凉亭等你。但是我也很理解,如果你已经事先有约或是另有急事不能赴约。

永远是您的,

Ron

Ron心想,这样就够了,既可以传达自己的心意,又可以维护自己心中jess的形象和自己唯一的遐想。就算jess真的无心赴约,亦或是今天的一切只是对她而言普普通通的打抱不平,自己已经为她留好了借口,到时候如果真的是白等了一场,自己也无怨无悔。

看完ron的来信,jess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泪水盈满了眼眶。但是这晶莹剔透的眼泪是jess真心的感动ron对自己的心意,亦或是她喜极而泣,高兴自己的计谋将要比想象的容易实现的多,旁人不得而知。

到了信中赴约那一日下午二时,jess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lucy,将一封自己的亲笔信交给她:“你去赤松公园的凉亭找ronhaas男爵,将这封信交给他。”她顺从地接过信,点点头说:“遵命,小姐。”“记住,这是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一定要亲手交给ron男爵的信,你要监督他看完我的信,不得到肯定的回答坚决不放他走,但是也不能让他来我们家。”lucy连连点头:“放心,小姐,我一定完成您的吩咐,绝不出差错!”

另一边,ron早早地就来到了凉亭,昨夜他一晚上没有睡着,翻来覆去想像今天可能发生的情况:也许两人会交谈甚欢,从此结下深厚友谊;也许自己等了半天,jess根本就不出现;也许她会像其他贵族小姐一样,自己已经等到绝望了她才姗姗来迟,不过不论等多久,只要她能来,自己能见到她!他兴奋地看着每个路过的人儿,不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妇孺,他都希望走近后能突然变成jess。但是没有魔法来解救他这一个个不可避免的失望,他又想,是呀,现在时间还早呢,自己来的早,没理由jess也早,三时还不到呢。这时,一个女子走近他的身边,和他打招呼:“您是ronhaas男爵吗?”ron点点头,难道自己的愿望变成了现实,眼前的这个女子其实是jess?

“jess小姐叫我将这封信交给您。”

Ron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是jess的贴身侍女lucy,他早已经在各种场合,尤其是jess的身边看到过她好几次了。也不怪ron脸盲,只是他心里只有jess,完全没有多余的眼睛去看别人,没有的心思去考虑那么多。Ron拆开精致的羊皮纸,看到jess娟秀的字体:

Ron男爵,

您好!

很高兴收到您的来信,可惜我日感风寒,没办法前往赴约,特请lucy转达我的歉意,并诚意邀请您三日后于赤松公园再见。

您真诚的,

Jess

Ron看过信,既是难过今日见不到jess,又担心她的身体,他问lucy:“jess身体如何,没有大碍吧?”lucy不知道ron何出此言,难道这是他奇诡的问候语吗,只是礼貌地回答:“您无需担忧,小姐还好。”ron又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jess委婉地拒绝自己?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何必邀约自己三日后再见呢。

三日后。

Ron再次早早地来到凉亭,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第一次紧张的心情现在变成了淡然,他对自己说,能有这么多的回忆和jess的亲笔信作为留念,已经足够了,三时一到自己就走吧,他劝慰自己说自己不是胆小才不敢确认jess的拒绝,而是不想这个梦破灭。

他准备走的时候,天空突然被乌云遮挡,一道闪电过后,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找地方躲雨,不一会儿凉亭就挤满了人。

“又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我还有急事呢!”

“可是如此磅礴大雨,还是等雨小一些再赶路吧。”

凉亭内吵杂的交谈声淹没了ron的心声,他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和街道,心想今天又见不到jess了。

“天哪,这个小伙子是有多么要紧的事儿呀!“看见ron走出凉亭,躲雨的人们不禁嘁嘁喳喳。”

“看着又不像是着急。”

ron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一个人静静地在雨中走着,他就像是看破了凡人俗世,心里已经空无一物,心死灰飞烟灭完全不顾及肉体的冷暖病痛。

但是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walker庄园附近。两个女子争执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姐,还是等雨停了再去好不好,实在不行就由我代替您去传话,这么大的雨,您又是大病初愈,公爵大人责罚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不可以,上次已经失约于人,怎么可以今天再言而无信,就算父亲说什么,我也一力承担。”

Ron抬起低着的头,朝着那声音望去,发现一个已经满身湿透的女子被另外一个拿着伞的女子拉住了袖口,硬是不让她走。Ron认出了二人便是jess和lucy。

他连忙大跨步跑了过去。

“ron,你怎么会在这里?”jess惊愕地看着他。

“既然遇见了,小姐就不用去了,”lucy连忙打伞为jess遮雨:“小姐,快进屋吧。”

Ron只是任由着身体自主地行动着,他的脑子一直在想:jess真的是打算来见我的,而且还是冒雨前来;还不是普通的雨,是如此倾盆大雨;还不是普通的人,是大病刚好的人!他的感动、激动在胸膛里翻滚滂湃,好像要溢出来了,再也装不下别的想法了。

他只记得自己跟着二人进了屋子,是谁主动提出让他进去的呢,希望是jess,他后悔自己的茫然,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清楚,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jess,她身份是主人,主人没开口,侍女怎么能邀请外人入府上呢;就算是lucy提出的,那也肯定是得到了jess的同意自己才进去了,毕竟是walker家宅,jess是希望我去她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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