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自己感到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另外两个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顿了一顿,不过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我走在最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眉头,似乎有些陌生。
防空洞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的多,只有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全都是由水泥砌成的,地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大约一米左右的深坑,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一米?很简单,因为武兴那个不长眼的打着手电筒也能掉进去,我就知道让他打斗阵是个很大的错误。
在经历了一些小波折后,我们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走到了防空洞的尽头,尽头并没有砌成,还是山体,不过让我们三个好奇的是,在尽头的地面上,有一个突起的鼓包,虽然不太大,但是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土坟包,只是没有墓碑而已,高岳还开玩笑的说道:“你说这个坟包是不是那个土匪头子的,你俩谁敢挖开?”
我和武兴齐齐摇头,开玩笑,黑漆漆的防空洞,只有手电筒的光亮,去挖一个疑似坟包的土堆,要是没有挖出什么还好,万一真的挖到东西,不管是什么,估计都能把我们三个当场吓个半死。
我们在尽头转了转,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带回家的东西,兴趣一下减少了大半,于是决定转头往回走,往回走的时候,高岳在前面,我在中间,武兴在后面,走着走着,高岳突然停了下来,问道:“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记得只有三个房间而已,应该没有岔路吧。”我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我们进来的时候,一共发现了三个房间,一个有着高高的蓄水池,另外两个有几张上下铺的铁床,确实没有岔路。
此时听到高岳的问题,我赶紧走了两步来到了最前面,果然,一条黝黑的岔路很突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试着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除了黑还是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光被吞噬了一样。
“也许是进来的时候走的着急没注意,怎么样,往里面走么?”我问了问他们两个,没听见回应,我又加大音量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就在这时,我发现我周围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似乎此刻亮着的,就只有我自己手中的手电筒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仗着胆子转过身朝后面看去,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为了看岔路,我来到了三个人的最前面,高岳和武兴应该就在我身后才对,可是我回过头去,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别说两个大活人了,就是一个活动的物体都没有,而且回头看去,也不是刚才走过的通道,是另外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同样的吞噬了手电筒的光亮,再往前看,一样。
我大声喊了喊两个人的名字,结果除了空旷的回音什么都没有,我想了想,没敢继续朝着岔路前进,而是按照感觉往回走,走啊走,感觉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手电筒的亮光都微弱了不少,我点起了火把继续走,黑漆漆的通道里除了我的脚步声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从小不信邪,我估计这会儿我早吓晕过去了。
等到实在走不动了,我找了个地方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下,看了看自己买的玩具手表,发现原来我感觉得很长时间其实只有一个小时,火把已经烧没了,备用的电池也用完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休息了一阵儿,感觉自己好了很多,打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走了五分钟以后,我发现我竟然回到了之前两人消失的岔路口,本来还能坚持的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坐在岔路口,我朝着两边看了看,又看了看岔路,晃了晃手中已经明显暗淡下来的手电筒,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上下眼皮也开始不停的打架,用最后的精力看了看手表,时间定格在下午十三点三十三分,我终于不支,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恢复精神的时候,只感觉口干舌燥,慢慢的爬起来,发现手电筒已经完全没有光亮了,将随身带着的包打开,拿出水喝了一口,又拿出袋饼干吃了两块,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开始摸着墙壁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个方向,反正全都是漆黑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想一条道走到头,总会遇到终点。
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方一阵儿哗啦哗啦的声音慢慢传来,我愣了愣神,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作为一代麻神的后裔,怎么可能对这种声音陌生呢,可是这里是没有人的防空洞,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而且听起来似乎玩的正开心。
顺着声音继续前进,一路都是摸墙前行,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样子的,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我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这一下我精神了不少,管他前面有什么,只要有光,对于现在我的来说那就是最重要的。
继续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清楚,甚至我还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接着往前走,我终于来到了发光的源头,竟然是一个宽敞无比的大房间,房顶上有一盏华丽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房间的四周墙壁上亮光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反正看起来不像金子。
房间是不小,不过房间里面除了金光闪闪的墙壁和吊灯,就只有正中央的一张桌子,而此时,桌子上正摆放着一副麻将,高岳和武兴就坐在桌子两边,另外两边,坐着一个长长头发的女人,和一个短头发,看不出男女的人,四个人似乎正在其乐融融的打着麻将。
我看到高岳和武兴之后楞了一下,虽然很高兴不过我并没有直接冲过去,因为眼前的这个情景实在太过骇人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劲,两个消失了很长时间的人和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在打麻将,而且还是在本来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的破旧防空洞里面?我蹑手蹑脚的走向麻将桌,刚走没两步,突然停下了。
就听一个阴柔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就说么,那个家伙肯定能找过来,他这两个朋友可没什么可输了,再输下去就活不过明年了。”跟着,一个女声说道:“也不尽然,这把我看着就悬,我手里可没有老实牌了,说不定一把就能输回去。”
听了这话我怎么可能不停下来,怎么个情况,两个大活人打麻将把命输了?输给谁了?怎么输的?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是妖是怪,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长发女子忽然转头冲我看了过来。